陆宴礼没忍住打了个冷战,没忍住伸出手来,放到炭火之上取了取暖。 </p>
京都眼见着就要入冬了,天儿也是一天比一天寒冷,这间简陋的屋子里没有地龙,只放着个铜盆烤火,到了深夜,寒气便愈发深重。 </p>
与陆宴礼面对面坐着的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面上流露出些许不忍之色。 </p>
从前他们的少主何曾畏过冷? </p>
他可是单枪匹马可以杀入敌军主帐取下主将首级的人,是可以带着一队精锐在寒冷潮湿、不见天日的密林中蛰伏数日一力断了敌军粮草补给的人,是可以带着将士们夜半横渡魏江最终一举击溃敌军主力的人。 </p>
若不是八年前在战场上为救袍泽不慎重伤,又怎么变成今日这番模样? </p>
“少主,”其中一名男子迟疑片刻,还是开了口,“您的伤当真痊愈了吗?” </p>
另一名男子也接着道,“是啊,前些时日我们收到您传来的密信,说是中了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p>
陆宴礼满不在意地摆手笑笑,“无妨,毒已经解了,只是身体还未恢复完全,将养些时日也就好了。” </p>
他耳边忽然想起那日匆忙离开宁府时,丘鹤年在他耳边的叮嘱。 </p>
“你这毒虽说是解了八九分,但尚余一二分还在肺腑之中,回去之后需要每日喝药,不能有半分懈怠。” </p>
“还有,你这身武艺如今只怕大不如前,但你切莫贪功冒进,起码半年之内,不要妄动内力,连武也不要练。半年之后方可循序渐进,逐步恢复如初。” </p>
半年,他约莫算了算时间。 </p>
那人的狼子野心,留给圣上与他的时间,还能有半年吗? </p>
陆宴礼捻了捻手指,忽然问道:“墨羽,这些年堂中大小事务可还稳妥如常?” </p>
左侧的青衣男子沉声道:“少主放心,一切如常。 </p>
当年您在边关昏迷之前曾吩咐我与金麟,让我们带着堂内众人蛰伏于陇南道一带,非令不得出。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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