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陆宴礼,原本他们只需要做一对相敬如宾的表妹夫妻、做盟友、做什么都可以,若不是他言之凿凿说出来表白心意的话,她也不必为了这种事情而愤懑委屈! </p>
是他先搅乱了她的心!如今又在这里好整以暇、事不关己的模样,看戏似的问她:“你生气了?” </p>
宁以卿径直起身,就要喊林双和老袁停车,她不想同陆宴礼在待在一个车厢里了! </p>
岂料陆宴礼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她愤怒地回头看去,却怔愣在他那双盈满笑意的温柔黑眸里。 </p>
“不是夫人想的那样,”陆宴礼轻声道,“她不是夫人说的‘佳人’。” </p>
陆宴礼不顾宁以卿眼中还未消除的愤怒之色,轻柔地将她拉到身侧坐了回去。 </p>
“她十七还是十八岁那年,记不清了,总之那年我最后一次领兵出征,她听说南渝盛产奇彩珍珠,便要我给她寻一斛五颜六色的回来,我答应了。” </p>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重伤被送返京城,昏迷了许多年,所以这个诺言便没能实现。” </p>
“如今实现了,”宁以卿垂着头,闷闷道,“但却劳燕分飞,各自成家,侯爷伤心吗?” </p>
陆宴礼哭笑不得,“我说过了,她与我不是夫人所想的那样。” </p>
“我不知道能不能这样说——我一心只将她当作妹妹看待。” </p>
宁以卿拧着眉毛不情不愿地抬头看他,疑惑道:“什么叫不知道能不能说?” </p>
陆宴礼微微一笑,声音又小了些,“因为这样的话,算是僭越。” </p>
宁以卿一双美眸倏地睁大几分。 </p>
僭越。 </p>
僭越?! </p>
除非是臣子对君上,才能有僭越之说! </p>
宁以卿思前想后,也跟陆宴礼一样放低声量,小心翼翼道:“难道她是——天家人?” </p>
“嗯,”陆宴礼无奈点头,“是长公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