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鹤年咂了咂嘴,“诚然,老夫也是这样觉得,但是呐,受人之托,终人之事,这不是有人总是放心不下吗?来,你且举高些,我给你扎个最漂亮的蝴蝶结。” </p>
“……”宁以卿无言以对,只能翘起那根指头任他摆弄,未几又迟疑道,“他那儿的事……丘伯伯都做完了吗?” </p>
丘鹤年不以为意地点点头。 </p>
饶是再不想与陆宴礼共处一室,可是思及他昨日神志不清时那副可怜模样,宁以卿终究还是不忍。 </p>
她看似静静站着等丘鹤年包扎完成,实则心中纠结万分,直到丘鹤年心满意得地看着眼前被白布包扎得如同粽子一般的手指头点点头,宁以卿思绪才稍微回过笼来。 </p>
“丘伯伯,诚然,我只是受了一点点皮外伤。”宁以卿无奈地看着他,“这样包扎,是不是有些太过大张旗鼓了?” </p>
“会吗?”丘鹤年左右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对自己的作品赞赏地又点了点头,“你不懂,就是要这样,那小子见了才会放心,省得明日又来纠缠我……欸,也不知他明日还能不能有力气来惹我烦心?” </p>
这是何意? </p>
宁以卿眉头一皱,原本一颗心已经高高提起,却在看见丘鹤年眼尾藏不住的笑意之时,郁结之气顿生。 </p>
“我知道丘伯伯的好意,”宁以卿收起手来,正经严肃地看着他,“丘伯伯想当这个和事佬,也实在不必言过其实,替侯爷来诓骗于我吧?” </p>
丘鹤年泰然自若地笑笑,“我骗你作甚?你自己瞧瞧去就知道我是不是骗你了,那小子在解毒之时贸然动作,经脉逆行,如今那伤口上的余毒缠绕不去——” </p>
话未说完,宁以卿已然消失在书房门前。丘鹤年转头看去,女子瘦削的身影已经朝着陆宴礼那处翩跹而去了。 </p>
丘鹤年自得一笑,这可不是他存心想要戏耍小辈。 </p>
他明明都提醒过这丫头不止一次了,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p>
等这丫头回头冷静下来,应该提醒她好好想想——为什么这件事上,她就是半点不长记性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