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卿犹豫片刻,“只是一半寿数?” </p>
丘鹤年点了点头。 </p>
宁以卿捏了捏掌心,心中无数道声音叫嚣着,要让陆宴礼活下去。 </p>
一半寿数,也足够了。足够她将陆淮之一家送入地狱,足够她安排好父亲母亲的晚年。既然如此,换一个健康的陆宴礼,她不亏。 </p>
她决然上前,开口道:“我愿意换。” </p>
丘鹤年斜睨她一眼,“若只是因为报恩之心……” </p>
“不,”宁以卿神色坚决,“这世上没有人比我与他更心意相通,只有我能换。” </p>
丘鹤年又捻了捻胡须,一双眼睛时不时往陆宴礼身上瞟去,“既然如此……” </p>
“我不愿意。” </p>
陆宴礼冷冷出声,微微转过头去,“若别无他法,便算了吧。” </p>
丘鹤年闻言倒是乐了起来,他强压住翘起的嘴角,一手牢牢拉住宁致远,将他往门外带去,“走走走,让他们自己商量,这事儿只有他们两个做得了主,你我别跟这儿裹乱!” </p>
丘鹤年的手如同蟹钳一般,夹得宁致远动弹不得,他不明所以地被往屋外拽去,还时不时接收着来自丘鹤年挤眉弄眼的暗示,待到了院子里,他狠狠甩开丘鹤年的手,怒道: </p>
“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这世上哪有什么以命换命的医术?就算有,那也是邪术!你什么时候还钻研起这种东西来了?” </p>
丘鹤年只懒懒瞧他一眼,“我这忙活大半天,你也不说搬一瓶酒给我解解渴?” </p>
见宁致远仍旧气得不轻,他忽然噗地一声笑出来,“行了行了,别拉着你那张老脸了,这儿只有你我,我就不逗你了。” </p>
“他这毒说难也难,但你也不想想我是谁呀?虽然解起来麻烦点,但还是不在话下的。” </p>
“不需要什么以血换血?”宁致远白他一眼,“那你还吓他们?” </p>
“卿丫头成亲的时候我不在,”丘鹤年叹了口气,“最起码我得看一看,这小子对她究竟有几分真心。你且瞧着吧,一会儿等他们聊完了,咱们再进去也不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