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在旦夕?”丘鹤年捋了捋胡子,往宁致远身边走去,狐疑地低声问道:“你这姑爷不是跟你当年一样的弱阳之症?你家夫人给我来信的时候可没说他命在旦夕!” </p>
宁致远一张老脸瞬时涨得通红,“低声!低声!低声些!是什么光彩之事吗?!” </p>
丘鹤年撇了撇嘴,“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如此讳疾忌医,又不是什么大病,说正经的,你那姑爷究竟怎么了?” </p>
“你还是自己先去看看吧,”宁致远扶额,苦恼道,“我也诊不大出来,但确实是不好,若我能治得了,也不想劳累你出手。” </p>
丘鹤年瞬间来了兴趣。 </p>
宁致远的医术他是了如指掌的,虽说不如他这样的称得上“华佗再世”,但好歹也行医救人许多年了,见过的、医治过的病症繁杂,一些疑难杂症也算不在话下—— </p>
若叫宁致远都诊不出来,还如此头痛的,想必不是什么普通病症! </p>
他行医多年,平素爱好不多,给自己找难题,算是其中之一。 </p>
既来了兴致,他倒也不再玩闹,背着箱子快步就往宁以卿的院子里跑,速度之快,叫宁致远都望尘莫及。 </p>
宁以卿心急如焚,倒是跟得紧,将丘鹤年带到她房中,掀开床帐,露出里头正沉沉睡着的陆宴礼。 </p>
丘鹤年将背后竹箱卸下,看了陆宴礼一眼,嬉皮笑脸的模样忽然就全然不见,他坐到床边,伸出手来就开始号脉。 </p>
切了许久的脉象,丘鹤年一言不发,脸色却愈发难看起来。 </p>
宁以卿见他一直不言语,实在忍不住了,轻声问道:“丘伯伯,是中毒吗?” </p>
丘鹤年面色沉重地看了陆宴礼一眼,又回头看看宁以卿,随即伸出两个手指头,在她面前晃了晃。 </p>
“起码两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