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同我过来吧。” </p>
张娘子说完,又对宁以卿与宁致远笑道:“那就先请东家和大小姐移步他处,我考较学生,不喜有旁人在场,况且你们若在,难免叫她分了心神。” </p>
宁以卿略微思索一番,伸手替林双整理了一下衣襟,又握住她的手温声叮咛道:“那你放心随张娘子去,不用紧张,将你平日所学的本事拿出来就好。” </p>
林双抬起眼来同宁以卿对视,面色坚定地对她点了点头。 </p>
宁以卿随宁致远到了厅堂之上,同他探讨起陆宴礼的病情来,她将脑海中所记得的陆宴礼往日的脉案都一一细说了一遍,用将具体用药、康复的理疗推拿手法都详说了一通。 </p>
宁致远皱着眉头,愈听愈入神,“按你所说的脉象,他能如此快苏醒,应当是因为你用了那株血灵芝的功效,久枯的气血得以温回,你又整日替他疏通经络、活动手脚,这才能有这半月清醒的成果。” </p>
“也就是说,你并未用错方法,甚至说,以你的温补之方,让他表面上康复起来是完全指日可待的,你所用的药并无大破大补之用,但他体内这层毒素究竟是怎么会突然爆发,又如此来势汹汹?” </p>
宁以卿同样疑惑不解,她又问道:“爹爹完全诊不出来是什么毒吗?” </p>
“非也,”宁致远手指在桌面之上微微敲击,“我在南渝当过一段时间的游医,南渝那边密林周围的村庄,都是以贩卖密林中的山珍为生,偶尔会有进山的人中瘴毒,与宴礼此时的情况有些相似。” </p>
“可瘴气之毒多为表症,又是急症,”宁以卿不解,“若六七年内瘴毒不解,只怕侯爷早已全身溃烂,五识俱失,如何有可能拖到今日?” </p>
宁致远踌躇道:“这……这……我暂且也不能确定,还是等你丘伯伯到了,再同他一起确认吧。” </p>
宁以卿眉头紧锁,将自小读过的医书都想了个遍,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来。 </p>
她的目光与宁致远的目光忽然对上,父女两个正要开口探讨,忽然宁夫人却到了堂上,呼唤声将二人都从深思中拉了回来。 </p>
“张娘子请你们过去呢,”宁夫人笑道,“看张榕那副样子,林丫头多半是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