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热气腾腾，一进门，脸上便扑来温热的湿气与香气。</p>
屏风后几个侍女围绕着浴桶，浴桶中的人以手撩水，淋在肩头，手臂，滴滴答答，娇艳欲滴。</p>
顾庭芳扯着嘴角玩味一笑，绕到屏风后。</p>
侍女和嘉柔都被男人模样的身影吓了一大跳：“啊！！！！！”</p>
“别怕别怕，是我。”</p>
虽然看清是顾庭芳，但嘉柔仍然感到极大的冒犯，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快滚出去！”</p>
顾庭芳却不慌不忙，对着侍女们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吧。”</p>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的人！立即给本公主滚出去！”</p>
顾庭芳双手撑在木桶上，俯身欣赏浴桶中的嘉柔：“方才不是说过了，由末将来伺候公主沐浴呀。”</p>
嘉柔被她看的发毛，紧紧攥住胸前的浴巾：“你也配！来人呐，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她赶出去！”</p>
顾庭芳直起身，眼睛扫过三名侍女，轻飘飘道：“我说了，你们先出去，怎么？走不动了？那好，我让外头当兵的进来请你们。”</p>
侍女们光是见到顾庭芳脸上的刀疤便已经发怵，既不敢触怒她，又不敢违抗嘉柔。</p>
只剩嘉柔无力大喊：“你，你敢！”</p>
顾庭芳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故意给嘉柔看：“公主，只是进来请人，又不是睡你，你慌什么？看两眼，吃不了大亏。”</p>
“逆贼！岂有此理！我非让陛下杀了你不可！”</p>
“我说了，出去，听不见吗？”</p>
侍女们齐刷刷看向嘉柔，已有了要走的样子。可嘉柔仍不松口。</p>
顾庭芳见状立即冲着帐外大喊一声：“来人！”</p>
外头立即传来男人的回应：“末将在！”</p>
嘉柔自知无力对峙，只好默认许几位侍女出去。</p>
顾庭芳目送几位，顺势绕到了嘉柔身后，一只手抚上了她香肩：“肤如凝脂，粉雕玉琢，这身皮囊真是好看呐。”</p>
嘉柔不敢乱动，嘴上却依旧不饶人：“用得着你说！”</p>
顾庭芳用手撩了一泼水淋在她肩头，而后伸到她胸前，去拿那块被嘉柔紧紧攥住的浴巾。</p>
嘉柔挣了两下，还是被她夺去。</p>
顾庭芳顺势从她脖子擦拭到胸间，反复来回：“公主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p>
嘉柔一动不动，等着她继续说。</p>
“我被你那未来的夫婿，阿蒙多捉住，当作礼物送给了吐谷浑人，室韦人，最后又回到了突厥。他们碰了我，我便用一把刀，将他们碰过的地方全部割烂。脸上，胸前，腰背，双腿……”</p>
嘉柔闻言讥讽道：“原来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贱货，怪不得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p>
顾庭芳并不生气，继续说道：“所以，我了解他们，他们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娇滴滴的贵女。身份越是尊贵，折辱起来，更加过瘾。你这身皮肉，阿蒙多一定会喜欢，除了阿蒙多，还有他的兄弟们，手下的将军，联盟的贵族，贵族手下的家奴……”</p>
说话间，顾庭芳的手，一寸寸游走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则扣住了她的喉咙。紧接着她抽出水中的那只手，摸到腰间的匕首，抽出，刀刃，顺着嘉柔的脖子，在皮肤上轻轻擦过，一直来到双腿之间。</p>
“公主方才说什么？顾家擅自行动，要不是顾老将军年纪大死得快，我都没有机会来伺候公主对吗？”</p>
嘉柔心虚地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水，不敢接话。</p>
顾庭芳又道，“那公主知道我为什么想来伺候你吗？”</p>
嘉柔的脖子被她掐住，无法反抗，只能瞪着一双怨恨惊恐的眼睛。</p>
“我一想到你要经历和我一样，说不定比我更加凄惨的事情，我就兴奋不已。只要一想到阿蒙多会趴在你身上，我就忍不住想要……”</p>
嘉柔还未听清她说了什么，顾庭芳猛然抬手，匕首在她大腿根处狠狠割了一刀！</p>
“啊！！！！！”</p>
鲜血弥漫，惊叫声响彻营帐。外头的将士听见喊叫，朝里头侧耳听了听，想到顾庭芳的吩咐，不仅自己没有进去，还拦住了外头听到动静想要往里冲的三位侍女。</p>
“公主，公主，让我们进去！”</p>
“顾将军有令，谁都不准进入！”</p>
侍女们不肯，守卫当即拔刀横在门前。</p>
而里头经过这一刀，嘉柔慌乱又惊恐，就像油锅中的蚂蚁，手足无措地想要爬出来。</p>
可是外头，却还有顾庭芳，她只能忍痛继续坐在浴桶之中。</p>
而顾庭芳绕着浴桶走了几圈，仿佛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她看着鲜血渐渐将水染红的过程，心中畅快无比，脸上也浮现出了笑意。</p>
“你竟敢行刺本公主，本公主定要杀了你！杀了你！！！啊！！！！”嘉柔气到了顶峰，就像当初在青楼里被老鸨驯服一样，她也曾这样喊叫过。</p>
但顾庭芳却和当日的老鸨一样，早已看出眼前的女子，叫嚣过后，面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最终会选择妥协。</p>
“叫啊，继续叫。”</p>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嘉柔便没了力气，只是恨恨地瞪着她。</p>
顾庭芳道：“等你服侍阿蒙多的时候，告诉他，这伤是我送给他的礼物。让他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摘下他的脑袋，煮熟了，吊在城楼上！”</p>
“疯子，你这个疯子！”</p>
顾庭芳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脖子，抬起匕首，刀剑对准她的心脏，冷眼盯着她：“公主啊，你可真美丽啊，看得我忽然有个主意，你说，我安排几个兄弟来玩玩你，即便发现你失贞，皇帝和阿蒙多也不能怎么样，毕竟你之前被卖到了青楼里，清白不清白的，谁又说得准呢？”</p>
这话显然让嘉柔慌了，声音不仅软了，还带了颤抖：“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与你无冤无仇……”</p>
顾庭芳露出阴森的笑容：“无冤无仇？我们顾家死绝了，你们李家也功不可没啊。等到你被千人骑，万人压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比我更疯呢？堂堂皇室公主，被送去和亲，和一条母狗也没什么区别。你们李家，胆小怕事，懦弱无能，也只会做这些卖身求荣的勾当罢了！倒不如先便宜了我的兄弟们。”</p>
“别，别，求你，我听你的还不行吗？”</p>
“听我的？”</p>
“对，我没几日就出嫁了，今天你们虐打世子的事情，我发誓不会说出去。”</p>
“真的？”</p>
“真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