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最初经常带我去医院探望,但后来逐渐变成了一周一次、一个月一次,乃至半年一次。”</p>
“我最后一次再见父亲时,距离他入院已经过去五年,原本意气风发的男人浑身插满了管子动弹不得,他意识已经不清,经常发出无助而痛苦的嘶吼,而母亲面对这样的父亲,眼里则充满了厌恶......”江寒平静地叙述着,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p>
颜彬再也听不下去了,他阻止江寒继续回忆过往,脚踩下油门,车子在同一时间开始加速,凛冽的冷风透过车窗吹入,不知道正在剜割着谁的心脏。</p>
在最后的这一段路程中,两人默契地保持着沉默,谁也没再多说什么,只相握的手始终紧扣在一起。</p>
回到医院时,已经超过了下午2点,李家航早已焦躁地在病房门口等待多时。</p>
在看见平安归来的江寒时,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沉着脸开始有条不紊地协同医生准备手术事宜。</p>
颜彬帮江寒换上了新的病服,随后便一直守在江寒身边,听着医生护士交代注意事项,等所有人离开,他也一言不发,只是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微弱温度,望着江寒的脸发呆。</p>
由于手术涉及开颅,在最后半小时里,护士剔去了江寒的头发,还要求江寒摘去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p>
颜彬起初并不愿意,但关系到手术安全,他不得不摘下了那枚由他亲手戴上的戒指。</p>
江寒温声道:“等手术结束,可以再帮我戴上。”</p>
颜彬点了点头,将两枚戒指迭戴在了无名指上。</p>
随着手术临近,李家航前来催促颜彬离开,医护人员需要给江寒做最后的准备工作,而后从病房另一道门直接进入手术室。</p>
“我会等你的。”</p>
看着面前蜂拥而至的医护人员,颜彬吐出这句话后,缓缓松开了江寒的手。</p>
离开的脚步迈出得格外艰难,他视线不愿离开病床上的人影,边走边回头,视野却逐渐变得模糊,眼泪依旧不争气地流了出来。</p>
“江寒!我不会成为你母亲,你也不会变成你父亲!”在病房门关闭之前,颜彬大声喊道,他努力睁大了眼睛,任由眼泪倾巢而出,固执地看着病房里的江寒。</p>
赶来的医生护士纷纷望来,流露出诧异的神情。</p>
江寒仔细凝望着泪流满面的颜彬,妄图将对方的样子铭刻入灵魂中。</p>
“你说得对,我们不会。”他伸出左手对着颜彬晃了晃,“小彬,记住誓言。”</p>
颜彬抹去眼泪,使劲点头,“我不会忘。”</p>
江寒闻言,露出了满足的微笑。</p>
随着病房门的关闭,两人被彻底隔绝开来。</p>
第 38 章</p>
颜氏集团大厦的会议室内,两伙人争锋相对,气氛紧张异常。 颜正祥领着集团骨干与来人唇枪舌剑,却因为抓不到对方的错处,始终落于下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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