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会死，今夕。”</p>
彼时，她还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再回首，已是一人独寻黄叶路。</p>
“怎么，你想说，从没人帮过你？”</p>
“是，没有人帮我。”</p>
“那，如果我帮你呢？”</p>
“……我不知道。”</p>
今夕叹出口气，不禁笑了一下。然后两股阴郁的魔气相撞，产生巨大的排斥。</p>
两人互不相让，打得轩室内一片狼藉，惊了门外的看守，却不敢进屋阻断，只等魔君来。</p>
然后她与他，不知谁先失了力，滚落在地，又带上另一个。</p>
枕越脑后着了地，流了血，他微微皱眉，平静地看着靠在他胸前的今夕。</p>
争执以一种别样的方式陷入僵局。</p>
枕越沉吟片刻，忽而很想看看，眼前的她是什么人。</p>
他想看看这个女人。</p>
接着他抬眼，对上她蛇一样的目光。</p>
窗外有雨声，由轻转重，由断断续续到接连不断。夜色里细细的银丝坠落，快过花期的海棠倒遭了殃。</p>
无论周围的狼藉，还是这等暧昧的姿势，似是皆与他们无关。屋内诡异地安静了下来。</p>
静默中，枕越最先开口。</p>
“我母亲在我记忆里，一直是一副痴傻的模样。”</p>
“她从未与我说过话，常年与手中琵琶相伴。”</p>
“据说，父亲带她回来，是因为她弹得一手好琵琶，在秋水一带，名噪一时。”</p>
“而她被父亲带回去后，那把琵琶很久没了声音。”</p>
“也是这样一个阴霾天，我曾见过一次，母亲拨动那把琵琶的样子。”</p>
“我偶尔会想，或许那才是母亲活着的样子。”</p>
“然后，母亲就死了。”</p>
“父亲还有很多女人和孩子。”</p>
今夕听着，然后嘲讽他：“你以为我会同情你么？”</p>
“不是。”枕越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讲给了你听。”</p>
今夕没什么反应：“你父亲确实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p>
“一个形单影只的人，遇到了一个无情无义的人，究竟是谁一时兴起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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