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窗外刮来一阵阴风，陡然吹灭了一旁燃着的烛火。</p>
幽暗处，以魂魄姿态出现的闻钰周身散着绿光。</p>
“过来。”今夕开口命令。</p>
闻钰的魂魄呆滞着向今夕飘过去。</p>
今夕静静看着她：“你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你？”</p>
闻钰青紫的嘴唇张开，声音却是从别处传来的，“不知道。”</p>
“蠢货。”今夕不禁骂出一句，“你死前都接触了谁？做了什么？”</p>
“跟孟侨在一起，死前在给你下咒。”</p>
今夕白了她一眼，“在那更早之前。”</p>
“只是同门师兄弟有过接触，再早之前，被你推进山怪群。”</p>
“你怎么死了一次还这么蠢？”今夕忍不住提醒道，“宋云棠，宋云棠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p>
“小师妹……小师妹好心给我上药，你不许，不许你诬蔑小师妹。”闻钰幽幽道。</p>
焯。</p>
“宋云棠给了你上的什么药？还有吗？”</p>
“只是伤药，还有。”</p>
“带我过去看看。”</p>
……</p>
“就是这个？”</p>
“是这个。”</p>
顺着闻钰描述的地方，今夕找到了那瓶药。</p>
打开封口，见里面的药粉确实是宗门最常使用的那种，没什么问题。</p>
“最近吃过什么宗门外的东西吗？”</p>
“鸡腿。”</p>
“还挺会享受。”今夕嗤笑，不禁又想起了自己在思过峰同妖兽抢食的辛酸史。</p>
她摇晃着药瓶，检查着里面的药粉，发现总有那么一部分药粉的色泽比其他的浅上那么一些。</p>
这绝不是巧合。</p>
她将药粉倒在掌心，凑近闻了闻。</p>
“尾苓草。”今夕确认出那是什么药，心下了然，“真没想到，用的竟是这种办法。”</p>
……</p>
如何无声无息地杀掉一个人？</p>
枕越曾问过她这个问题。</p>
“下蛊，施咒，驭鬼？”上一世，今夕如是回答。</p>
“下蛊，驭鬼都会留下痕迹，施咒要人性命会反噬给自己，得不偿失。”枕越走到今夕面前坐下，点燃了案几上的香，“我要教给你的，是一种真正无声无息，不会留下痕迹，查不清死因的方法。”</p>
“这是什么香？味道很奇特。”今夕透过徐徐上升的白烟看着枕越俊逸的脸庞。</p>
“尸香。”枕越吐出两个字。</p>
“尸香？”今夕诧异地看着香体燃烧后掉落的粉末，色泽灰白又有些暗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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