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容地接受了这些视线：“我想下山了，你们有想拦我的吗？”</p>
几道神色交汇，却无人开口言语。</p>
“真的没有了？”今夕前进几步的动作和他们簇拥着后退的动作同时进行。</p>
“好。”她点头，随即看着山洞里的少女们，“那我们下山吧。”</p>
比起离开雪域那会，被染了血的地方扩大得更多了些。</p>
即使无从下脚，众人也神色敬畏地避开被染红的地方。</p>
今夕走到雪域中那条诡异猩红的溪流旁。</p>
“就是从这开始的吧？真邪乎。”晏秋皱眉看着溪流。</p>
楼也把手伸进溪水探查：“并未发现鬼气。”</p>
“不是鬼做的。”今夕循着溪流的源头，看向方才那座山峰。</p>
返魂乏术，人死不能复生。</p>
此乃世间万物不可撼动的法则。</p>
枕越却告诉过她，他有办法把她救回来。</p>
“醒了？”</p>
今夕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花丛间。</p>
艳丽的红色花瓣，交织着长成一种状似雪莲的花。</p>
她坐起身的片刻，几瓣花瓣因她的动作而凋落，流下几滴血红的花液。</p>
“好邪性的花……”她看着被花液染红的衣袖，一言难尽。</p>
“正是这邪性的东西救了你一命。”枕越坐在椅子上，视线停在手中的书上。</p>
“这到底是什么花？”今夕抬起手，惊异地观察着伤口已然痊愈的皮肤，“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p>
“鬼山莲。”枕越将书翻动一页，“传说能延年益寿，起死回生。”</p>
今夕抬头，巡视了一圈密不透风的暗室四角：“怎么养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p>
“见了光就死了。”</p>
枕越合上书，站起身，走到她身前，伸手将她拉起：“它们喜阴，喜凉，越冷的地方长得越旺盛。”</p>
今夕回神，反复琢磨着锦妍的话。</p>
“我爹说，生火是对神明大人不敬。”</p>
半晌，她收回探进溪流的手，看着皮肤上沾着的妖异血水：“原来是在养那东西啊。”</p>
今夕找到了雪域中为数不多的熟悉面孔。</p>
“干什么干什么？光天化日的你们想干什么？”</p>
引路人被今夕掐着脖子按在桌上，连声嚎叫，任凭他如何挣扎，今夕那只手纹丝不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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