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向躺在地上的女孩，只希望她还能醒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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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郎，战斗结束了”</p>
阿瓦隆传来阿尔托莉雅的声音。</p>
“情况很糟糕，能叫哈姆德先生来吗？”</p>
当哈姆德大哥的车赶到现场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p>
我准备的急救包全都是为了应付外伤准备的，结果面对这种情况是无能为力，只能等待大哥过来。</p>
远坂爱还是在呆滞状态当中，archer抱着她，坐在地上，阿尔托莉雅则在周边警戒。</p>
哈姆德大哥直奔远坂爱旁边，用医疗魔术对她进行了简单的身体检查，好在只是被美杜莎摄取了200～300毫升的血液，没有生命危险；但她的伤口很奇怪，一直血流不止。</p>
咒腕从阴影里现身，赶到大哥旁边查看情况，在征得archer同意后，他尝了一点远坂爱伤口旁边的血。</p>
“是蛇毒，环地中海的毒我基本上都认识，这种蛇毒的效用是麻痹并且阻止血液凝固。”</p>
我暗自思忖，rider的手段可真是比刺客还要刺客，虽然对付从者，rider称不上非常强力，但她的这些手段对人用效果极为惊人。</p>
吸血补充魔力、魔眼的石化、蛇毒……如果她对面的御主稍有麻痹大意，那就直接成了蛇腹里的小鼠了。</p>
对于这种蛇毒的解法，咒腕摇了摇头，表示最多只能把伤口附近的rider残余蛇毒擦干，其他的还是指望远坂爱自己的身体免疫功能吧。</p>
archer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直在叹气。</p>
“archer”</p>
“我现在不想讲话，失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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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大哥把我们两组人送回家，archer组栖身的是市区里的一栋别墅，该说到底不愧是魔术世家吗，出国也有如此高级别的住房。</p>
路上气氛非常尴尬，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只有当远坂爱开始好转时我们松了口气，才能勉强和archer说几句话。</p>
到地方后，archer扶着远坂爱下了车，临走前，他告诉我们这地方的固定电话和远坂爱的号码，出了情况可以及时说一声。</p>
等到车里剩下我们三个人时，空气才逐渐放松起来。</p>
我详细问了阿尔托莉雅战斗的经历，rider确实极具威胁性。</p>
“如果给我十来分钟，我会完完全全地打败rider，但是两三分钟的短时间内控制不了局面。”</p>
她不无可惜地说，显然，她也把远坂爱的受伤看作自己的失职。</p>
不过我关注的是另一点。</p>
“这么说来…卡莲是同时身兼两个从者的御主？”</p>
“就情况来看是的。”</p>
糟透了。</p>
我规划好的战略布局在今天被彻底打破。</p>
我本来以为，圣杯战争里，最具威慑力的就是没有利益冲突者组成的联盟，这种联盟不会因挑拨离间而轻易破碎，可以达到整个地控制战局的目的；但现在呢？卡莲的再次出现摧毁了这个设想，一个御主，拥有两个从者，其优势完全是联盟无法比拟的，无论是从者之间的配合亦或响应速度，且御主只有一人完全不需要多余的分心……这就像三个手持火箭筒的士兵和一辆真正的坦克歼击车的区别一样。</p>
哈姆德大哥也知道这一点，无奈地说，前两周那种每天搞搞学术随便逛逛当巡逻的轻松日子结束了，接下来将进入真正的战争状态。</p>
不仅限于此，尤其是对方现在已经探知明白我们联盟的底细，情况就更危险了。</p>
针对ssin组合的战术乃至于直接主动出击各个击破都有可能，我们这还有两个不适合战斗的御主，还有那两个麻烦的希腊从者……</p>
“别不高兴，这种事肯定能解决，战争嘛，我熟悉，听歌吧”</p>
哈姆德大哥打开音响，播放最近他喜欢听的几首中文歌，第一首是《向天再借五百年》，但不知怎的，阿尔托莉雅听了一分多钟后很不高兴，我就让大哥换一首。</p>
第二首是《精忠报国》，大哥这是身在异国也不忘记故乡啊。和上一首不同，这首歌得到了阿尔托莉雅的高度评价，她问我这是讲什么事的。</p>
我把宋朝的历史讲了个大概，大哥也关了音响听这些陈年往事，最后他不禁感叹，出了这么多仁人志士也无法挽回王朝的灭亡；阿尔托莉雅则说了八个字，有王无国，有国无王，大哥竖起大拇指，夸奖她的哲学水平。</p>
这时候我才想到，原来阿尔托莉雅是把《精忠报国》和她自己的经历结合到一起了。这么一说确实是挺像的，难怪她喜欢。</p>
大哥随后又打开了音响，下一曲是《好汉歌》，结果阿尔托莉雅一听就捂着嘴偷笑，尤其是“一声吼”这句；到了唢呐那段更是直接憋不住哈哈大笑，给大哥搞得非常诧异。</p>
唢呐实际上是波斯乐器，大哥那边古时候就有，所以他觉得挺好听的。</p>
下车的时候阿尔托莉雅还在笑，我也有点奇怪了，这唢呐的调调有这么好笑吗，我不太明白。</p>
大哥嘱咐我们好好休息，等白天再去archer那看看情况，顺便开个作战会议。</p>
“哈哈哈哈哈哈，仕郎，就、就那个bu的声音，哈哈哈哈，太好笑了”</p>
“呃，哈哈”</p>
我现在没心情仔细体会其中的笑点了，敷衍地笑笑。</p>
我们轻手轻脚地回了家，没有吵醒父母，冰箱里有我提前做好的红豆汤，和阿尔托莉雅一人一瓶分着喝了。</p>
但是她还在笑，就是一直在笑，喝汤的时候差点呛到。</p>
“阿尔托莉雅，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很严峻…”</p>
“好的仕郎”</p>
这时候她终于止住笑声，安静地坐在一边。</p>
“其实，仕郎你完全没必要担心的。卡莲虽然有两个从者，但他们的实力完全不敌我们，如果寻得机会进行决战，他们是必然会输的。”</p>
我同意她的观点，确实是这样，最起码，三个再怎么说也能打得过两个。</p>
“而且你完全低估了我们三个的实力，我和archer都是能正面力战两个敌人的，而阿泰尔先生有一套非常强力的影子战法，如果我们配合起来，发挥出的效果拿下两个从者是手到擒来。”</p>
“是这样吗……”</p>
“我在坐车的时候想到，仕郎你实际上是因为我们单组能力太强，独走惯了，就简单地把配合作战想成是三个人各打各的，想成是一种简单的加法，实际上可不是这样哦。”</p>
她露出笑容，又喝了一口冰镇红豆汤。</p>
我这时茅塞顿开，对啊，我低估了我们整体的真实战力，结果在思维上反而趋于了悲观和保守，错，我们必须要进攻，必须继续维持主动权。</p>
“不愧是阿尔托莉雅，这一点我完全没注意到。”</p>
“你呀，这叫百密一疏，想得太多反而有地方没考虑到，嘿嘿。”</p>
一放心，疲惫和困意就迅速袭来了。</p>
今天其实最累的不在于作战，而在于跑过去找他们的过程，他们完全不是人ー物理意义上的ー跑的速度快能赶上车，我跑了半个点才赶到，之后就是叫哈姆德大哥开车来那会了。</p>
“我有点撑不住，阿尔托莉雅你继续喝，我先睡觉。”</p>
脑袋刚落在枕头上，还没完全进入睡眠前，我就听到了自己的呼噜声。</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