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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139

而眼前一直大杀四方的寒乾……连寒鸦的防御都破不了。</p>

死局。</p>

魏苏毅心底知晓,刚才与姐姐的通话说不定就是最后的告别。</p>

“这里……都是您的学生和下属。”寒乾的声线与之前一样冰冷,但比起寒鸦那股令人不适的阴寒,她甚至显得无比柔和悲悯。</p>

寒鸦:“变成乌鸦并不代表死亡。”</p>

“但那也不是活着。”寒乾隐怒。</p>

与陈晋死前最后一模一样的话语,寒鸦依旧毫无触动:“或许算得上一些牺牲,但这是必须。”</p>

上位着举手投足间就决定了下位者的生死与存在,寒乾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拳头,打理干净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p>

“我老了。”突然间,寒鸦竟然温情了一些,但那双眼睛依旧无情冷漠,“尽管是个失败品,但你也必须继承我的衣钵。”</p>

“这次的事件我会解决,但在那之后,人类的未来会交付你的手中。”</p>

“寒乾,你必须懂得大局。”</p>

寒乾一直僵硬的面部肌肉抽搐剎那:“……呵。”</p>

什么是大局,什么是未来?</p>

是维持这血腥工厂不断运作,以人为耗材不断压榨输出,甚至还要将剩余的耗材变成乌鸦。</p>

却完全没问过他们愿不愿意,就像对待寒乾一样。</p>

寒乾只想冷笑讽刺:“我只不过是死剩下的失败品,担任不了您的任务。”</p>

“你会的。”寒鸦看着她,无比笃定,“污染能够被继承,已有成功的先例。”</p>

……先例?</p>

第一次听说这事的寒乾心如擂鼓,她表面冷静地周旋,内心却止不住思索她这一向无情的‘母亲’为何现在这么有耐心。</p>

——我老了。</p>

寒乾捕捉到之前t那个词汇,抬头看向那几乎无所不能的老妇人:“……你快死了。”</p>

寒鸦没有避讳,面对这个世界上血缘最为亲近的对象,作为母亲的她第一次坦诚:“是的,这些也会是我给你留下的遗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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