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酌礼用劲儿很大,直接将他推到墙边,让他背靠墙壁无法动弹。由于四周光线昏暗,岑烛看不清风酌礼的表情。 炙热的气息包裹住耳廓,岑烛被这动作惹得有些不适应,侧头躲过。 风酌礼将人死死地卡在角落里面,他左手抓住岑烛的手腕,向上弯曲并按在墙上,右手则紧压住他的小臂,使得岑烛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岑烛试图挣脱,但无济于事,只能无奈地靠在墙上,双腿微微弯曲以保持平衡。 风酌礼紧紧贴着岑烛,身体间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他压得也很紧,带着轻微热度的呼吸尽数洒在岑烛脸上。 岑烛的下巴被强行抬起,风酌礼的气息如潮水般扑面而来,他被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 他的眼眸之中仿佛覆盖着一层深沉的黑暗,那片晦沉的幽深之色让人无法窥视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然而,在岑烛目光注视下,他却毫不犹豫地扳过岑烛的脸庞,与他深情拥吻。 他的语气平淡如水,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岑烛。” 削薄的唇瓣在岑烛的唇上用力碾压辗转,仿佛要将所有的热情都倾注其中,霸道而灵活的舌头挑开拦路的贝齿,深入檀口中侵占他口中每一寸美味的甘甜。 “唔?”岑烛微微愣神的瞬间,就感到自己的下唇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细碎尖锐的痛感传来,岑烛“嘶”的一声下意识张开了嘴巴。 而这一动作却给了风酌礼可乘之机,他趁机闯入岑烛的牙关,舌尖与岑烛的舌头缠绕在一起。 暴风雨般的吻险些快将岑烛的氧气抽尽。 “风……”岑烛还未再说一字,风酌礼便强硬地扯开他的衣衫。 “你疯了!”岑烛陡然拔高了音调。 在这种地方…… 下一秒,滚烫双唇就落在他裸露脖颈处,加大力度吮吸,离开之处尽是发红吻痕。 “唔……我明天还有直播……会被看见的……”岑烛边说边挣扎,但这并没有阻止风酌礼的动作。 “…我知道。”风酌礼一边回应着,一边继续在岑烛身上留下一个个吻痕,从脖子开始,逐渐向下,越来越深…… 毛茸茸的头发在岑烛脖子周围蹭得他痒痒的,像被只大型犬扑倒后拱来拱去。 风酌礼非常有分寸,所有的吻痕都留在了岑烛的脖子以下。这样一来,只要岑烛明天把衬衫的扣子全部扣好,就不会有人发现他身上的吻痕。 “你……”岑烛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风酌礼打断。 湿热的呼吸凑近耳朵,在岑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片湿润喘息落在了他的耳廓。 辗转厮磨,手掌不客气地贴上了岑烛的侧腰,旖旎到近乎贪婪地描摹岑烛的腰线。 风酌礼舔弄着他耳后细嫩的皮肤,舌尖顺着流畅的肩颈线游走,在白皙的肩膀上留下一圈鲜艳的齿痕,因为情谷欠而染上沙哑的嗓子低沉呢喃:“为什么不能乖一点?” “我……”岑烛不自觉拢了拢衣领,感到肩上一疼,这只坏狗似乎永远都改不了他爱咬人的臭毛病! 随即风酌礼埋进他的肩窝,温情地舔吻着脖颈,像猛兽在安抚被自己标记的猎物。 风酌礼语气十分严肃,甚至带了几分怒意,“为什么要做那么危险的事,如果…如果……我没能接住呢,该怎么办……” 岑烛微微一怔,下意识回答道:“不会。因为我相信,风酌礼一定能接住我。” 察觉到风酌礼的异常,岑烛有些疑惑地眨眨眼,伸手捏了捏风酌礼的脸颊,“你怎么还在生气呀?” 风酌礼沉默片刻,忽然将岑烛抱进怀里,紧紧拥住,低声道:“以后不许再这样做了,太危险了。” 岑烛愣了一下,但并没有挣扎,随即明白了风酌礼的意思,点点头,轻声说:“好,我知道啦。” 风酌礼这才松开他,看着岑烛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明白吗?” “……” “还有,你刚刚根本就没有给我到三分钟的时间。”说到这里,风酌礼立马就摆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眼见着风酌礼又要继续生气了,岑烛一阵头疼,他正思考着该如何安慰风酌礼时,只听见风酌礼长叹一声,下巴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摩挲了几下,“怎么办啊岑烛,我还是感觉不能那么轻易地就原谅你。” 不然,下次岑烛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怎么办。 这一次,风酌礼吻得更深了,舌尖紧紧纠缠着他的,岑烛连呼吸换气的时间都没有,窒息感冲得人头脑发晕,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 岑烛:“?” 这小狗把他摁在这种地方,对他又是亲,又是啃的,身上被他打上那么多痕迹,便宜都让他给占完了! 就连嘴角都被他给咬破了,现在却还告诉他,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他还想要怎样? 掀开衣服下摆,风酌礼重重地吻着岑烛那处,直到它变得更红、随着每一下呼吸颤抖、拨动着你脆弱的神经,又牵出你难耐的喘息。 风酌礼竖起一根手指放在他嘴边,轻轻按了一下,“嘘——不要发出声音。岑烛也应该不想被人发现吧?” 他对他身体肌肤的贪恋,已经凝结成实质,散落在每一个动作里。 “按理来说,我现在应该很生气所以你还是少说话为妙。”嘴上说着生气,可他分明是笑着的。 …… “风酌礼别”岑烛偏开头想躲开这没有尽头的亲吻,却暴露出更加脆弱的咽喉,风酌礼咬上岑烛的喉结,门齿拖动着划过那块皮肤,嘴唇随即包裹着饱经摧残的肌肤用力,微微的刺痛激得岑烛弓起腰背。 该死的!一定又留下痕迹了。 他明天还怎么见人? 岑烛在心里面恨恨地收回风酌礼很有分寸的看法! 越想越气,岑烛暗暗咬牙,迟早有一天,他要亲手宰了这个小崽子! 这哪里是只纯情小狗! 分明就是一只黄色小狗! 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把这只正发疯的小狗给哄好。 一片黑暗中,他的声音轻悄悄响起:“下次再敢做那么危险的事,一定……” 这句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岑烛深吸一口气,尝试着解释说:“……因为我太想你,所以才等不及。” “是…是这样吗?” 风酌礼的喉结极明显地滚动了一下,似乎被岑烛的话打动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当然。我一般不骗人。”岑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真诚。 这一次的风酌礼和往常一样,依旧算得上好哄。 而完全冷静下来后的风酌礼,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究竟干了什么蠢事后,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连带藏在头发下的耳朵尖尖都透出蔷薇的颜色。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自己的那种行为,简直就是对岑烛的一种亵渎! 他在心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尖叫,但脸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 他不能让岑烛看出他的失态,绝对不行!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尽量用一种正常的语气开口道:“那个…抱歉,我刚刚情绪有些失控。” “没关系。”岑烛微微一笑。 【啊啊啊啊!我刚刚究竟干了什么啊!我我我……我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对老婆干出那种事……】 【我也不想这样的,都怪老婆太不乖了。再有下次,老婆乖就贴贴他,不乖就深深他!】 【这次,老婆会不会生气了啊?我果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小情人,我可真是个大渣男!竟然会选在这种地方,欺负老婆……】 【但是,但是那个时候的老婆,整个人都被我禁锢在怀里,因为害怕被人发现,所以整个人都在颤抖,真的好乖好乖啊,简直好亲死了!】 【老婆好可怜啊,嘴巴都被亲肿了,看着更好欺负了,嘴角又被咬伤了,好想舔上去。】 【老婆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香死了,不够,完全不够!迟早有一天,要把老婆全身上下都……】 【呜呜,不能再继续想了,要炸了!】 …… 岑烛听着这些糟心的心声,牙都快要咬碎了。 他的一只手被风酌礼牵着,在心里面劝慰了自己八百回,才没有当场甩手走人。 被握住的左手手腕也开始不安分起来,试图挣脱束缚,但风酌礼没有说话,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反而加大了一些。他的拇指轻缓地摩挲着岑烛的手腕肌肤,指节上的薄茧蹭得岑烛痒痒的。 天知道岑烛此刻有多想送风酌礼去轮回!给他邦邦两拳,顺便把他的天灵盖给拧下来! 他另一只手拿着杯草莓奶昔,吸溜吸溜着,也没注意过脚下和周边的路,就这么被风酌礼牵着往前走,至于去哪里,杀心四起的岑烛现在并不关注。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周围荒凉,确实适合掩埋尸体。 后山。 一大片萤火虫从天空中盘旋着缓缓落下,它们在河道与草丛之间轻盈地飞舞着,仿佛是春天的微风提着一盏盏明亮的灯笼,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这些萤火虫的光芒时隐时现,犹如点点星光在夜空中闪耀,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岑烛抬起头,目光追随着那些萤火虫的轨迹。他看到浅绿色的光点在黑暗中闪烁着,宛如夜空中的繁星。 尽管这些萤火虫的光亮无法照亮整个区域,但当它们聚集在一起时,却展现出一种令人惊叹的美丽景象。 这种美丽既像银河,又似恒星崩塌后形成的绝美星云。 “萤火虫,很漂亮对不对?”风酌礼轻轻勾起岑烛的小尾指,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他轻声说道:“这个地方,是我偶然间发现的。” 然而,风酌礼并没有告诉岑烛,其实他早就提前来到这里踩点,这源自于一个私生粉的专业素养。 这个地方很漂亮,所以他才想带岑烛来看。 虽然不知道岑烛会不会喜欢。 “嗯。很漂亮。”岑烛唇间噙着笑意。 风酌礼想把他留在今夜的尽头。 皎洁的月光与点点萤火交相辉映,将岑烛过分精致的容颜映衬得美不胜收,宛如梦幻般不真实。 晚风吹拂,扬起他的白衬衫衣角,露出一小截白皙纤细的腰间肌肤。 风酌礼微微偏过头,望向另一侧的夜色,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情。 “岑烛,这么美的夜景,也没有你让我心动。” 黑夜里,轻如浮毛的声音翩然落下,风酌礼虔诚的落下一吻。 那一吻,如同蜻蜓点水那样轻巧擦过,快得只来得及抓住事后在心里震起的几圈涟漪,以及残留的一点檀木香气。 岑烛低沉而沙哑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撩人的尾音,轻声问道:“今晚,还没有亲够吗?” 他的眼里泛着极为温柔的神色,像是具有一股蛊惑人心的神秘力量。 “不够,永远都不可能够。”风酌礼专注地凝视着岑烛的眼睛,他能够透过那对深邃且纯净的眼眸,看到璀璨的流光、闪耀的星辰,以及……满满的都是自己的倒影。 岑烛那双桃花眼实在摄人心魄,专注看人的时候像饱含深情,笑着的时候又璀璨夺目,风酌礼真是喜欢极了,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他的眼角,随后那缠绵的吻再次压下,带着无法抵挡的热情与温柔。 岑烛突然就有点后悔了。 后悔一开始,让风酌礼亲吻自己了。 自从风酌礼解锁接吻这一选项后,就完全化身成了亲吻狂魔,总有事没事地就逮着自己就亲。 “这么看别人很不礼貌。”岑烛的声音变得有些生硬。 “不能看吗?”风酌礼真诚地看着他,深深地望进他如春水般柔软的眼眸中,眼中的爱意在对视中汹涌澎湃,“可岑烛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