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p>
白云飞一听到“瘸子”两个字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她瞪大双眼急忙冲向圣女，“不要——”</p>
但还是迟了一步，白云飞赶过去时握住了圣女的胳膊，而匕首已经插进了那妇人的前胸，大片温热的血迸出来，溅到了圣女的半面脸上，连带着白云飞睫毛上都沾染了细小的血珠。</p>
圣女双目布满血丝，妇人的血顺着她的前额一路滑落到脖颈，像极了一只食人的恶鬼。</p>
然而事情还没结束，圣女抬起另一只手随意地抹了抹脸上的血迹，但是血太多了，根本擦不干净，反而晕染成一大片，她索性不管了，借着这个姿势，下手狠厉毒辣，直接将匕首在妇人的胸膛转了一圈，生生剜出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p>
过程中那妇人并没有死，她眼角呲裂，四肢百骸痉挛成一团，嘴里发出阵阵痛苦的哀嚎，一声又一声，像是长长的指甲划过头皮，直教人全身发麻。</p>
直到圣女剜出她的心脏随意扔在地上，妇人才反应过来，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眼神空洞，很快便没了气息。</p>
地上很快成了一片血泊，汨汨鲜血蜿蜿蜒蜒向外蔓延，刚才造反的那群人看着这骇人的场景，一时间全都脸色惨白，身体细细发颤，不敢再吱声。</p>
白云飞愣住了，她头一次这么清晰地体会到杀人的感觉，怔怔地看着地上那具尸体，连圣女又坐回了椅子上都没察觉，半天回不过神来。</p>
直到热乎的血珠从她睫毛滴落，她才如梦初醒，她视线慢慢滑动圣女身上，动了动唇瓣，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p>
秦牧进来后看到的就是所有人如同被下了降头一样，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白云飞也不例外，他皱了皱眉，走近一看才发现地上的惨状。</p>
秦牧目光冰冷，扫了眼垂头不语的圣女，她半边的脸都是血。白云飞还背对着他，秦牧拉住白云飞的胳膊将她转过身来，这才发现她眼角也染了血，于是秦牧极其自然地抬手，带着凉意的指腹轻轻擦过白云飞的眼角，动作十分小心，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p>
白云飞眼眸微动，轻轻抬眸，不期然撞进一双漆黑乌亮的眼眸，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秦牧眼中她的倒影，像一个深邃的漩涡，即将把她溺毙。</p>
白云飞手指不自觉收紧，睫毛微颤，微微垂眸躲开了秦牧的眼睛。</p>
秦牧好像看不见周围人若有若无的视线，也不管血迹慢慢流动，沾染了他的鞋，仿佛全世界只有白云飞一尘不染才是最要紧的事。</p>
直到白云飞又恢复了白白净净的模样，秦牧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手，他轻柔地将白云飞拉到身后，一瞬间又恢复了那幅嚣张跋扈二世祖的模样，让人疑心刚才那个温柔的他是错觉一样。</p>
秦牧懒得理圣女，直接对着众人开口，“不管你们愿不愿意，大家现在都在一条船上，大家的目的都是平安回去，何必闹成这样呢？”秦牧说得是实话，但也用了一点话术，站在了这群受害者的角度说出他们的诉求，再加上圣女刚才那一出，能最大程度的安抚人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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