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p>
将满腔的怨恨倾诉出来，恭王感觉轻松了许多，听着幕僚的话，他逐渐冷静下来。</p>
“对不住，本王失态了。”</p>
重新坐下，他闭上眼开始思考正事，“我们也不能将希望全寄托在这种事情上，还是要做好最坏的准备。何源那边怎么样了？”</p>
“何守备今早传来消息。”王姓幕僚答道，“说目前一切顺利，昨日还有人主动投效，愿意为王爷分忧。”</p>
“哦？”恭王直起身，有些意外。“是什么人，身份可靠么？”</p>
“都是京营子弟，身家清白。何守备正在接触，目前来看没什么问题。”</p>
“那就好。”恭王面上露出喜色，终于放松了几分，转而又问道，“老二这几天怎么没动静，他在做什么？”</p>
“康王从蒲州回来之后，曾召集幕僚商讨过一回，之后再没动静。”</p>
“哼，这个蠢货。”</p>
恭王神色轻蔑，但也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事出反常必有蹊跷，本王不信他这么坐得住，让人再盯着些。”</p>
“是。”幕僚们起身领命，朝他再行了一礼。</p>
此时，被自家亲弟惦记的康王也在书房坐着，愁容满面。</p>
他也接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胆战心惊地看着恭王过去挨骂，还好事情没波及到他的身上。</p>
“唉！”他又叹了口气。</p>
“如今宫里四个孕妇，依本王来看，我们还是别抱侥幸之心了。”他对着自家幕僚说道。“税改之事，再等不得了。”</p>
“王爷所言甚是。”</p>
赵棱附和道，华佺则沉默不语。</p>
上次三名宫妃怀孕，还能说是意外。这次又是两名孕妇，彻底打破了众人对昌平帝之前的印象。</p>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让宫妃接二连三的怀孕，但按照这个进度来看，小皇子出生是迟早的事。</p>
“过来商量一下吧，看看这份奏疏该怎么写。”康王起身走到桌前，摊平纸张，摆好了笔墨。“等本王写完，你们再润色一番。”</p>
“是。”</p>
华佺和赵棱对视一眼，一同起身围了过去。</p>
第二日正值休沐，按照昌平帝的习惯，休沐日他都在后宫里泡着，不理政事。但明日是一月一次的大朝，康王迟疑片刻，还是揣着奏疏入宫，决定去碰碰运气。</p>
幸运的是，昌平帝正好在御书房。</p>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昌平帝为修建中的西园做了一首诗，想着明年有新的园子住，他的心情极好，抬头看了康王一眼，敏锐察觉到他的几分异样，不由收敛起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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