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个下午，怎么就又困了？” 谨妃见状无奈地看了过来，婉月的眼里因呵欠带上了泪水，水汪汪的眸子和她无辜对视。</p>
“我也不知道，就感觉没睡醒。”婉月答道。</p>
“该是累得狠了。”谨妃摆了摆手，“快回去睡，明日早膳我也不等你了。”</p>
婉月乖巧应了，回去果真一觉睡到天亮。</p>
永寿宫里吃吃睡睡度过一天，昭阳宫却十分热闹，荣妃拉着女儿一直聊到深夜。</p>
“我感觉和做梦一样。”荣妃紧紧握着和宁的手，又哭又笑。“没想到，我们母女还有再见的一天。”</p>
“我也是。”</p>
看着妆容素净的母妃，环顾着眼前冷清灰暗的房间，和宁心疼极了，能想象到自己不在的这些年，荣妃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p>
“不过三年时间，你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父皇怎能这样苛待你？”</p>
“没什么。”</p>
看着女儿垂泪，荣妃捧起和宁的脸，温柔地替她拭去泪水，“是我不愿理他，时间久了，自然就冷落了。”</p>
“不愿理就不理。”</p>
歪头贴着母亲温热的掌心，和宁毫不在意，“反正银钱够用，我也嫁过一次人了，再不用求别的，我们把日子过好就行。”</p>
“是，我也是这样想的。”</p>
母女两人相视一笑。</p>
”对了，母妃。“和宁忽然想起了什么，拉着荣妃问道，“婉月是不是与谨娘娘闹矛盾了？”</p>
“确实是，”说起这个，荣妃也有些苦恼，“就为了出征这事，你谨娘娘性子倔，临行前冲月儿发了火，几天不愿和她说话。等人走了，她又想得很，我劝了她好几日。”</p>
“难怪。”和宁闻言担忧起来。“我就感觉婉月好像有心事，问她又不跟我说。不知她们现在怎样了？”</p>
“希望能和好吧。”荣妃轻声叹气，神色忽然严肃起来，唤了女儿一声，</p>
“和宁。”</p>
“你要记得婉月的好。”她盯着坐在面前的女儿，“她不惜和谨妃争执也要随军出征，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你。”</p>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她说道，“但你是她带回来的。”</p>
“我知道的，母妃。”</p>
和宁目光幽远，回忆起了那一夜的大火，和深夜骑马归来的妹妹，面上浮现笑意。“我会一直记得的。”</p>
第二日，昭阳宫。</p>
四人围着一张方桌坐着，两个女孩坐在一起，边吃边聊，谨妃荣妃端着果酒看她们吃，时不时再夹一筷子菜。</p>
曼兰雪雁陪在一边，微笑看着这一幕，看着看着，雪雁悄然退了出去，站在廊下抹眼泪。</p>
“这是怎么了？”</p>
曼枝出去热了一壶酒，一过来被她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朝屋里看了看，听见房里的说笑这才放下心来，心里有些奇怪，“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你怎么哭上了？”</p>
“没事，我是太高兴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