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传出去，那些武人不得疯了？</p>
“陛下，这火铳虽快，制造上仍有许多不足。”看出他的想法，生怕他对火铳希望过高，袁子石又连忙解释，“火铳射速虽快，但每射一次都要重新装填火药，装填费时较长。此外，射击时热度过高，每支火铳最多用两次就要维修养护……”</p>
“这样啊。”</p>
想起他方才趴在那里捣鼓了半天，才将火药装填完成，昌平帝发热的头脑果然被这盆冷水浇得冷静。</p>
暗中比较了弓箭与火铳的优劣。</p>
弓箭制造成本低，携带方便，连射较快。火铳弹药装填时间长，产量低，沉重又娇贵，携带养护都十分不便，每次还只能用一、两次。</p>
“也很不错了。”这样想着，他仍然很高兴，拍着袁子石的手臂温言鼓励，“数月间造出这等神物，有所缺陷也难免，朕相信袁卿定能继续改良，造出更好的火铳，将来大楚马踏山河，皆是袁卿之功！”</p>
“陛下……”</p>
因为性情不讨喜，坐了数十年冷板凳的袁子石听不得这个。被皇帝一拍，这位矮小黑瘦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顿时涨红了脸，听完他的话，腰板更加挺直，如注入了一缸鸡血，慷慨激昂地扑通一声跪下。</p>
“陛下放心，臣誓死为您造出更好的火铳！”</p>
“朕信袁卿。”</p>
昌平帝神色欣慰，鼓励完这边也没忘了女儿，笑着拉她往外走，边走边说，“月儿又为大楚立下一功，可有什么想要的？”</p>
“目前还没有。这个奖励能不能先欠着”婉月目光灵动，笑容狡黠，“等女儿想出来了再说。”</p>
“行啊。”昌平帝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爽快应下，“你想好了随时跟朕说。”</p>
“多谢父皇！”</p>
求援</p>
前推数日, 一个深夜。</p>
北地的夜晚格外寂静。</p>
正值初夏，昆奢遍地积雪终于融化，但地上仍看不出几分绿意, 自从来了这里, 和宁就再也没听过虫鸣。</p>
“很晚了, 公主还不休息吗？”</p>
王帐中燃着烛火，昆奢王正与和宁对弈, 一队亲卫和女卫守在门外，大眼瞪小眼。</p>
“我还不困。”</p>
和宁揉了揉眼睛，托腮盯着布满黑白子的棋局似乎冥思苦想, 但视线飘忽不定，一溜神就向四周发散。</p>
“不困？”昆奢王挑了挑眉。“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p>
“只是光太暗了。”听见他的话, 和宁清醒了一瞬，试图狡辩。</p>
“确实有些暗了。”</p>
看了眼身边明亮的灯盏, 昆奢王不与她争辩，出言吩咐，“再加一盏灯。”</p>
“是。”</p>
立刻有侍者上前，取了一只蜡烛点燃, 火光微闪, 室内又亮了一度。</p>
和宁看了一眼, 认出这是来自大楚的上等蜜烛，侍者用薄透的轻纱灯罩将烛光笼起，跳跃的光线顿时变得柔和安定，自从边境互市开启, 楚地商品源源不断流入, 昆奢王的居所都有了很大不同。</p>
吃的用的，都充斥着楚地风格。 “这下不暗了吧？”昆奢王笑着看她, 见和宁明明困得睁不开眼，仍然找理由坚持不走，心下不禁狐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