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救赎，没有希望，没有救星。</p>
水月升呼吸不上来。离开了那个小茅屋。再回去。找不到人。只有一片火烧过后的废墟。盗贼来劫掠，没东西，烧光房子泄愤。</p>
水月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星沉来的时候，他抱着自己的膝盖不哭干流泪。鲤鲤在旁边已经饿晕了。</p>
星沉提议：“人间繁华看遍，不过尔尔，何不山野草居和日而眠。”</p>
水月升不喜欢虚静派吵闹人多，到隔壁山头养鲤鲤。星沉要打理虚静派也就来回跑。</p>
没有了需要讨好的上仙，水月升恢复了他本来的清冷和沉默。三天，可以不说一句话。不看一个人。</p>
后来他开了个坐忘派。不善打理，所以收徒随缘。弟子只有五人，水南天，水宝珠，五柳花，叶吴香，鲤鲤。但是个个都是精英。</p>
那云霁到了饭点发现换了人，追下凡去。</p>
大街上抓人问有没有见过水月升。人家当他傻子。他饿了直接拿人家东西吃。人家打他他便还手。村民表面上给他上贡稳住他。背地里找道士收了他。找的道士正好是虚静派的星沉。</p>
云霁为人懵懂但法力极强。星沉打不赢，于是耍诡计。“你不是要找水月升吗？我知道他在哪里。我们明日再来。”</p>
被找到的许安平执意要他独自回天，云霁恼了。</p>
“这里有什么好？愚蠢的人类，短命的情人，我们在天上无忧无虑多快乐。你照料有方，西王母亲自赏赐。你前途一片光明，为了这个烧火童子自毁前程？你疯了吧？”</p>
“你不明白。我爱他。在人间，才是我真正的快乐。”</p>
“我明白。有他你才不肯跟我回天庭。那我把他杀了不就好了？”</p>
水月升不肯，云霁要硬来。三人缠斗在一起。</p>
水月升说要歇息，云霁果然就不打了。</p>
水月升想过找老朋友西海龙王收了云霁。</p>
可老龙王说，你虽对我有恩但这事儿我真不能帮你。他是脱离了仙籍下凡去追随你。人间的事情神仙不能插手。若哪个神仙都能插手凡间的事情，没有抵抗之力的凡间将会沦为神仙们的斗兽场。所以，这事儿，还得你们人间这些修士，斩妖除魔。</p>
水月升一开始也想过好好教导云霁。他知道云霁本性不坏，为人单纯。</p>
可云霁本质上跟他们不一样。云霁觉得这个世界除了水月升人族都是矮其他种族一头的，甚至包括神族。这也是为什么他之前不愿意向西王母低头。</p>
水月升不止一次跟他发脾气，说不许无故杀人。云霁总有歪理：他许了愿，我也无法控制。我杀的都是坏人。</p>
后来鼠妖……</p>
说到鼠妖围攻坐忘派，皮影停住了。许安平的眼泪落下来，看一眼星沉，笑笑，改了结局。</p>
“后来，云霁改好了。宝珠不会带孩子只好回山求助师父。一家人又团团圆圆聚在一起再也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分开。”</p>
结局甜蜜得虚假。</p>
高秉天为了写《两派爱情故事》，曾经拿了好多资料到古芳阁看。</p>
其中一本说到鼠妖灭门后，水月升两位爱徒战死，一位失踪，水南天成为锁妖塔阵眼。数不清的外门弟子牺牲在山门前。</p>
昔日熙熙攘攘的名门大派，最后只有五柳花带着孩子坚强地活了下来。 他找遍了藏书阁的书，都只有一句：水月升自此不知所踪。</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