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没有看错,之前马车上白衣蒙面女子胸前突出来的利器,就是林娇娇捅的。 前面这点疑惑他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马车上会多出来一把利器,现在已经知晓答案。 他看着眼前拿着刀胆怯望着自己的人儿,她到底是人还是妖魔鬼怪? 如果让世人知晓,这必将是大乱,这人到底该不该留? 虽然他思考着,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把长刀收起来,再去把床重新铺好。” 林娇娇听见他的话,乖乖把长刀收了起来,想起手里还有个饼酥,扬起手赶忙问道。 “哥哥,你还吃饼吗?” “吃,再拿几个出来。” “哦好的。” 她又拿了三个出来,可她发现根本没东西装,刚想着盘子,灶台边就出现了一个圆盘。 她一喜赶忙蹲下把手里的饼酥都放了进去,抬头正准备想让大哥哥夸夸她,就看见已经脱掉上半身衣服的人。 果然是哥哥呀,胸口都是平平的。 “看什么呢?林娇娇你六岁都已经这么好色了吗?” “啊?” 她听见声音迷茫的抬起头望向他的脸,只见他挑着眉毛嘴角微微上扬,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把那个白色能粘连的带子,拿出来给你哥哥用用。” 然而她重复了三遍他所说的话,也没见有东西变出来,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正好后脑勺那块还有些痒。 随即她就摸到了凹凸不平的结痂,她收回手放在眼前瞧了瞧,随后把手伸到正在清理伤口的人的面前。 “哥哥,娇娇好像也受伤了,你看?” 祁遥抬头望向眼前的手,指腹上沾着一些血迹,他疑惑的抬起眼帘。 “哪里受伤了?” 她赶忙转过身子把后脑勺对着他,还用双手把后脑勺两边的头发刨开。 “哥哥看见了吗?是不是还在流血?” 他心口一紧,只见她后脑勺发缝里有条长长的伤口,伤口缝隙已经被血结痂堵住,见她手正准备去挠,他赶忙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娇娇不可以!不能再用手去挠它,碰也不能碰,知道了吗?” 她听见身后人紧张严肃的声音,有些害怕的点头。 “知道了,娇娇会听哥哥的话的。” “去把那边的凳子拿过来。” 她站起身走了几步就把小凳子拿了过来递给他,他接过放在自己身前,随后拍了拍凳子。 “来坐好,给你上药。” 她背对着他坐好,双手握在一起有些害怕,害怕疼。 “哥哥轻点,娇娇怕疼。” 他拿着酒精瓶子的手一顿,本来想直接倒下给她清洗一下伤口,心里一软,拿起绷带撕扯成块,随后把酒精倒在布上,小心翼翼给她擦拭着伤口周围。 “嘶,哥哥好疼。” 她想站起身逃离,却被他一手环抱住腰往他怀里带,声音温柔的哄着。 “娇娇别怕,等会就不疼了,乖。” … 翌日。 现在雪已经停了,但天还是阴沉沉的。 祁遥从陷阱提起奄奄一息的野兔,终于有了收获,他用手掂了掂,起码有五六斤。 他提着兔子还没走到木屋门口,就瞧见了正在门口东张西望的人儿。 林娇娇从醒来后,身边的人已经不见踪影,叫了好几声也没人应答,她以为她被他抛弃了。 在床上哭了一会儿,哭饿了又拿出肉干,吃饱后又继续哭,哭累了就下床跑到门口张望,结果就正好看见人回来了,她顾不上身上只穿了一套里衣就跑了出来。 祁遥见她衣服也不穿就跑了出来,也加快了脚步迎接上去,刚想教育她一番,就被她冲进怀里抱住。 “哥哥你去哪里了?娇娇以为你不要娇娇了呜呜呜……” 他想责备的话却堵在嘴里,只好用空闲的手环抱着拍了拍她的后肩膀安慰着。 “哥哥去抓兔子了,没有不要娇娇,乖别哭了。” 把人哄进屋后,他把手里的兔子丢在一边,拿起帕子把手擦干净。 林娇娇冷得又继续躺回被窝去了,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目光锁定在正在忙碌的人身上。 现在这个屋里已经重新被祁遥布置了一番,他也换了一身干净舒适的男装,桌上放着一套茶具,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了润喉咙。 这些东西还是他昨晚哄林娇娇哄出来的,有很多东西都超乎了他的认识和想象。 他只选了目前能用的东西,其他的东西都让她自己收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床铺里只露出一双又肿又红眼睛的人,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坐在床边。 “娇娇你是女孩子,不能遇见什么事情就哭知道吗?” “为什么女孩子就不能哭?难道男孩子就可以哭吗?” 听着她的天真的反问,他顿时语塞,小时候他也经常哭,每次回想起来他都感到羞耻,讨厌儿时的自己。 “不是的,是哭多了对眼睛不好,娇娇不想以后眼瞎吧?” “嗯嗯娇娇知道了。” 他伸手帮着她捻着被子,就像儿时师父来帮他捻被子一样。 他想收林娇娇为徒,她这个能随意拿出武器的能力,真的很适合做杀手。 他想让她为他所用,做他最锋利的剑。 林娇娇见他不知道又去想什么事情去了,侧头正好看见角落里奄奄一息的兔子。 “哥哥它是不是要死了?” 祁遥的思绪被拉了回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他带回来的兔子。 “是的,等会哥哥给你烤只兔子吃。” 她听见他的话顿时瞪大了眼眸,随后眼眶的泪珠又开始打转。 “怎么可以吃兔兔…兔兔那么可爱…哥哥你这样太残忍了……” “……” 想杀人,怎么办? 他直接站起身来,走到角落把兔子提了起来开门而出,随后关上门。 在后面屋里的她听见了兔子凄惨的叫声,她把棉被拉上去把眼睛遮住哭得更加凶了,哥哥什么的最讨厌了! 等会她是坚决不会去吃一口的! 半个时辰后。 林娇娇已经坐在灶台边上,看着被烤的滋滋冒油的兔子咽口水。 “哥哥,可以给娇娇吃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