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 他的心里竟然升起淡淡的爽意,真是风水轮流转,哦吼! 被吃瓜的终于不是自己了! 此刻,张家俊,眼睛里竟然浮起些许笑来。 夜幕降临。 陈婉仪有起夜的习惯。 起夜看看她的女儿。 然而,她下意识去了摇篮里就看到,摇篮里空空如也。 陈婉仪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也止不住地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 “小鱼儿不见了!” 她的尖叫声也吵醒了虞晖。 立刻披上衣服。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大晚上不睡觉。” “虞晖,小鱼儿在哪里?你是不是把他给扔了?” 陈婉仪能想到的只有这些了。亦或者是那李若兮扔的。 陈婉仪知道这虞晖一直都想把小鱼儿给扔了。 他想将虞晴晴养在自己的名下获得者嫡子嫡女的名声。 混账,这混账东西! 畜生的很? 两个人怪不得能够走到一块儿。 “你发什么疯?陈婉仪。我的确是想扔了她,这不还没出手吗?我向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虞晖道。 他也坦荡荡的承认了。 他扎的明明白白清清醒醒。 可能是刚才离得远。 这么离近了。 看陈婉仪竟然看到这这虞晖手里还抱着一个小人儿,白白净净的,后面扎着针,密密麻麻。 好歹毒的心思! 扎的莫非是小鱼儿! 现在陈婉仪怀疑他了。 她一个飞跃上去就要抢夺虞晖手里的小人。 虞晖反应也快。 当即便将娃娃放在自己的后面。 “你干什么?陈婉仪,竟然抢夺本侯爷的玩意儿!” “你说这是不是小鱼儿的生辰八字?” 如此阴毒的心思,陈婉仪只在皇宫或者其他官员的后院里听说过。 没想到竟然出在这虞晖的身上实在是可笑。且荒谬至极,她心里又怒又笑。她跨步走过去。 这时候出现两个身影。 她定睛一看是她的儿子虞不染,还有她的女儿虞嫣然。 两人紧紧的逮着他,那虞晖就跟癞蛤蟆一样被人按在地上,别提有多狼狈了。四脚朝下,屁股朝天,活脱脱的一只癞蛤蟆。 而虞不染也抢夺了虞晖手里的被针扎的娃娃。 只见娃娃上正写着人的生辰八字。 “混账!混账!逆子,你们还想反了天不成?虞嫣然你个丑八怪,貌丑无颜的女人!虞不染你这个浪荡子弟你不该,你现在不应该是住在某个青楼女人的肚皮上吗?” “还在这里发什么癫?” “父亲,你就这么笃定我宿在某个青楼女子的肚皮上。” ”是啊,你就应该被废成如此模样,真以为自己是冰清玉洁的!” “全京城都知道你的烂名声烂透了!” 虞晖大骂,好像巴不得他的儿子不染的名声烂透。 而此刻陈婉仪也看清了那娃娃上的生辰八字。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这娃娃上的生辰八字! 竟然是虞晖自己的! 不是,他有大病啊? 陈婉仪面色复杂,“虞晖,你为何要将自己的生辰八字扎在这娃娃上?你莫非脑子真的有病……” 虞晖一直疯疯癫癫的。 现在陈婉仪终于确定了。 这虞晖脑子就是有病。 “是我的那又如何?我就喜欢扎自己,我就喜欢扎自己总行了吧。 陈婉仪:…… 虞晖气的额头青筋毕露。 真的头一次见,把自己的生辰八字扎在娃娃上的。 陈婉仪嘴角抽了抽,那也未尝不可。 虞晖抓着娃娃,抱在怀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刚走一步,陈婉仪却出声。 “站住!” “怎么了?又怎么了?” 陈婉仪指着他的裤子。 “你裤子裂开了,让妹妹好好的为你补补。” “而且屁股上也有血迹。” 莫非他得了痔漏。 虞晖面容僵硬,“不用你管。”随即抱着他的娃娃离开了。 陈婉仪让自己的孩子分几路去找着小鱼儿,她明明在这府中怎么突然消失不见了。 她将最大的嫌疑放在了李若兮的身上。 于是就偷偷的跟着虞晖走了。 走到路上的时候,虞晖并不知道身后有人跟着他。 还是抱着娃娃喃喃自语。 “扎死你,扎死你,扎死你。我是独生子,我是独生子,我是独生子!” “娘最爱我,娘最爱我。” “娘是我的,娘是我的,娘是我的。” 陈婉仪:…… 真的病得不轻。 病的她愈发的不认识了。 可能是不想让李若兮看到自己的阴暗。 虞晖将娃娃放到一旁的路上。 打算等过一会儿再去拿他的娃娃,他飞奔而去。 李若兮还在抱着虞晴晴,旁边是备好的奶娘。 “夫君,你怎么来了?你今儿不是忙吗?”他每天总有那么几天消失,李若兮早已习惯。 “别提了,陈婉仪不知道发什么病!” 虞晖有苦难言,所有的委屈抱怨全都向李若兮倾诉着。把她当成了知己。 李若兮时不时的点头,却在点头的那瞬间眼神僵硬。 ”若兮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正妻的,我们用你所说的整容大法,你整容成陈婉仪的样子!” “我们将她给替代,到时候你就可以变成陈婉仪了!” “哼,就连陈家的人也认不出来!” “若兮去她娘的门第之差,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这所谓的门第。枉我在圣上面前苦苦哀求,可是那圣上只给了你一个贵妾的地位,我不服!” 陈婉仪在他身后冷眼看着,李若兮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睛。 心惊肉跳着。 这虞晖他真是…… 她指着陈婉仪的位置让虞晖向后看,可是虞晖已经说爽了。 “若兮,你且等着,相信不久之后,我一定会让你做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虞晖今日心情不愉。 就可劲儿地对着李若兮倾诉。 在他身后的陈婉仪心已经完全的冷了。之前虞晖是意气风发,现在她只觉得他蠢的可怜。 “够了,夫君你不要再说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坐那个位置,一切都是你的臆想而已!” “我身份低微,人微言轻,怎么可以坐那个位置!” “姐姐让我执掌侯府,已经是给我脸面了!你再这样说,我真的不客气了。” 虞晖也太蠢笨如猪了些,他为何当着陈婉仪的面说这些。 若是陈婉仪告知了皇上,那一切都完蛋了。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世界。 封建主义始终占据大头。 曾经李若兮也想过革命,不过都以失败而告终。 人人都说这个世界是盛世! 可是只有她知道这是吃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