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不好意思,我朋友刚才给您添麻烦了,刚才在路上遇到她,我已经说过她了”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剩下的话林溪也没有再听到。 那个蓝色连衣裙竟然是沈宁姐姐的朋友,这点还是挺让林溪吃惊的,上次沈宁说的不喜欢的姐姐朋友不会就是她吧? 不得不说,沈宁那个小丫头看人是有点子眼光在身上的。 除此之外,林溪就不怎么关心了,还不如好好的吃饱喝好。 另一边。 沈安一个劲的跟马振国道歉。 “又不是你犯的错,你道什么歉。”马振国看着一脸羞愧的沈安,正色道。 “我是觉得,我的朋友做了错事”沈安断断续续的,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完。 “你是该重视一下,有这样的朋友,以后会带给你很多不好的事情,你是该斟酌一下。”马振国看着好友的女儿,提点道。 他之前很多次听老友夫妻两个吐槽自己女儿交友不慎,每次一说就被女儿以“自己就这一个朋友”给堵回来。他一直劝解说年轻人交两个朋友没什么。 今天事后才知道,那位穿蓝色连衣裙的姑娘竟然就是沈安的朋友,老友们的顾忌果然还是有些道理的。 马振国看着一直没说话的沈安,继续说道:“她今天借你的势欺人,虽然不是你的错,你也该想想你以后该怎么做了。” “我知道了,马叔,我会好好想想的。” 陆岐一到地方,办好自己的手续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楚斯年。 楚斯年正在想着项目里的几个数据,就听到警卫的声音:“楚工,有人找。” 等他出去之后才发现,来人竟然是陆岐。 正好到了要吃午饭的时间,两人就一起去了食堂。 陆岐打好饭,坐在楚斯年的对面。虽然已经答应了林溪,不告诉楚斯年她回来的事,可在见到楚斯年的那一瞬间,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要提点他两句。 “我前段时间去了一趟谭州,见到楚恪了。听恪儿说,你本来要回去休假的,怎么突然不回去了?”陆岐一边思索着怎样才能不着痕迹的提醒他,还要想着不能太过让他发现,毕竟他们两个认识了将近三十年,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察觉。 楚斯年淡淡地问:“他没跟你说原因?” 陆岐看着眼前的好友,虽然之前他身上也有一股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可是现在,他随便做什么,说句话就透露出浓浓的漫不经心的味道,就好像这世界上已经没有能入得了他的心的东西,甚至没有什么能留得住他的人和事,一身的寡味。 “他说你是因为相亲才推迟了回家的时间。不过我是不相信的。”陆岐用筷子搅了搅碗里的面。 “确实去相亲了,但推迟时间不是因为这个。”楚斯年从开始到现在,表情都没有多少变化,无论说什么都一直淡淡的。 陆岐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他以为之前的那些相亲传闻都是假的,“所以,你是真的走出来了,想要重新开始。”他看了看楚斯年身上寡淡的气质,又觉得不是真的。 楚斯年垂了垂眸子,没有说话。 “恪儿虽然一直跟我抱怨你,可那都是口是心非,他心里是很想你的,你要是有时间的话,还是要回去多看看他。”陆岐试探着说。 “再过些时间就回去了,之前有个法国来的专家,年轻时在谭州住过一段时间,等她忙完了,我陪同她一起回去。专家的行程我不能对外宣称,只能默认。” 陆岐吃饭的手都顿了顿,楚斯年竟然在跟他解释,按他以前的性格,只要是他想藏的事,绝对能藏的严严实实的,别人怎么样都不会问出来的。 “我就说那小子肯定是误会了,也不知道他听风就是雨,随随便便就脑补联想这点是随了谁。” 陆岐说完偷偷看了眼楚斯年,发现他面色如常,没有什么变化,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你这次调任顺便休假了?”楚斯年看他一直在问自己,便开口问问关于他的事。 “那倒没有,我跟她说是休假,其实我是假公济私了一会,假期还在呢。” 看着楚斯年黑漆漆的眸子,陆岐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好像说错话了,他还是这样,每次都挑人放松警惕的时候 “等我下次回去,一定悄悄的给恪儿一个惊喜。”陆岐找补道。 “对了,这里的面确实挺好吃的,以后有机会带恪儿来吃,还有,我听说这里的水果和牛羊肉也挺好的,等你回家的时候给恪儿带点,只要有礼物,小孩子就会很开心的。”陆岐继续说道,大有滔滔不绝之势。 “你知道吗,你从小到大,一撒谎,话就特别多。”楚斯年依旧是之前的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看着陆岐。 陆岐心里骂了千百遍,面上却依旧笑着说:“我只是太久没见你了,多聊聊罢了。” 楚斯年点点头,继续吃饭,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就在陆岐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楚斯年却开了口:“这里的水果确实不错,牛羊肉也很好,只是甘州离谭州太远,带回去怕是就要坏了。” “不只是新鲜的,一些果干和牛羊肉干也挺好的,带着还方便,回家的时候可以给你儿子带一点。”就在陆岐和楚斯年说话的空隙,一道女声插了进来。 楚斯年没有抬头去看,陆岐却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向来人,这大西北全都是熟人啊,之前他还说江见月一惊一乍的,自己来了这里,也变得一惊一乍了。 “好久不见啊,陆岐。”赵婷婷看着陆岐惊讶的脸,抬手捋了下耳边的头发,笑着开口打招呼。 “好好久不见,确实是挺久不见了,得有十来年了吧?”陆岐也笑着打招呼,“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碰到你,你这是回来啦?” “嗯,户口都从那里调回来了,现在跟斯年一样,在研究所里工作。”赵婷婷模棱两可的说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楚斯年关系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