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好了？”妈妈反驳，“有份工作，安安稳稳的，怎么不好了？我们家没根没底，你一个人在霖安那么大的城市，有饭吃有地方住，体体面面赚钱养活自己，怎么不好了？”</p>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描述却让万静纯反胃，腹部一阵阵烧着。刚才被王玉婷劝出来的冷静烟消云散。</p>
“我犯贱。”万静纯说，“我就是犯贱。我就是非要为了弹钢琴找刺激。成了，我就在金碧辉煌的音乐厅享受掌声当钢琴家万静纯。不成，我就沦落到在街头捡垃圾，饿得半死不活。就这样我才觉得好，才觉得舒坦，才觉得是我活着，我在过我应得的人生。”</p>
万静纯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言乱语。</p>
电话静默了很久，万静纯才说：“那些人再给你们打电话，就不要接了。我不想再牵扯你们，不想再出哥哥那样的事情。有什么事，我会自己扛着。”</p>
这场沟通最后还是以无效告终，妈妈叹了一声，把电话挂了。</p>
这种代价</p>
把乱七八糟的生活和工作扔到脑后，万静纯准时去了周煜家练琴。</p>
再从琴房出来时已经很晚，卧室那边罕见的有淅沥的水声传来，甚至有点让万静纯不习惯。</p>
她杵在琴室门口，犹豫是等他出来打个招呼再走，还是趁他没注意，快点溜了比较好。</p>
犹豫间，卧室里一阵拖鞋踢踏声，房门开了。</p>
周煜换了套灰色睡衣，瘦削诱人的身材若隐若现。见她杵在走廊里，轮廓清秀的脸上突然带了层暧昧的水汽：“你笑什么？”</p>
万静纯瞪大了眼：“我笑了吗？”</p>
她估计是被他以为埋伏在这了。</p>
周煜微微挑眉，不置可否。</p>
又是夜晚，又是这样暧昧的场合和时刻。好像距离近了点，早前的别扭又被放下。</p>
也可能只是大家都想多了。</p>
万静纯小心地问：“你今天……怎么回来了。”</p>
“这是我家。”周煜手上一顿，有点无语，“我不回来能去哪。”</p>
“……哦，也是。”她呆呆点点头。</p>
他往厨房走，空气被隐隐搅动出一丝沐浴露的香气。似乎有意把怒气压下去，甚至关心她：“琴练得怎么样？”</p>
她忙不迭跟着汇报：“还不错，最近我不忙，离第三轮预选也还有段时间。”</p>
他喝着水，靠着着冰箱，侧过脸，“能赢吗。”</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