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小万老师！不仅不怪她，还大有结盟趋势，谢楚楚悬着的心立马放下，机灵地踩下静音踏板，开始演奏。</p>
《少女的祈祷》。</p>
她的手型、坐姿都很规范，演奏技术和表现力也有一定基础，估计是从规规矩矩练琴的小琴童过来的。</p>
不过演奏的流畅度差了些，有错音，有忘谱、断奏。可能只是她出于喜欢，自己练习的曲目，没有老师指导过。</p>
最后一个音落下，月光比刚才更加亮堂。万静纯轻轻鼓了鼓掌：“很棒。”</p>
“其实我、我知道，弹得很一般。”谢楚楚有点难过，“还是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大学比较现实。”</p>
你可以不用那么现实的，至少这个年纪不用。</p>
万静纯自然没能劝出口。</p>
“罗老师很生气。”她拍拍谢楚楚的肩，“等会儿什么也别说，低着头，跟着我慢慢走，装出是梦游的样子，好吗？”</p>
她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p>
要是被周煜知道，估计又会说她带坏小朋友？万静纯有点无厘头地想。</p>
她有点遗憾，不像周煜那么财大气粗，昂贵的乐器，没法说送就送。</p>
这场风波，最终以谢楚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梦游平静了结。</p>
罗老师虽然半信半疑，但事情没闹大，便就按下去。</p>
第二天结训仪式完毕，万静纯在教室门口送走学生，半玩笑地嘱咐他们好好修养，开学有得忙呢。</p>
来来往往，人声鼎沸，她言笑晏晏，实则只听得见自己沉沉的心跳。</p>
最后一个学生走后，她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打开电脑，发了会呆，给周煜发了条消息：</p>
“成交。”</p>
她想了想，又补了个一句：“但我想见你一面。”</p>
等她把报名表都填得差不多了，周煜才发来串地址：“明天下午3点，过时不候。”</p>
这封信</p>
周煜从慈善午宴回来刚过两点。</p>
离约好的时间还有近一个小时，公寓前台却把他拦下，说有客人等他。</p>
他还以为是哪家的记者来堵他，没什么好脸色。进了会客区见是万静纯，才后知后觉，这回她因为钢琴低了头。</p>
他没坐，隔着几米站在她面前，神色冷峻：“你想清楚了？”</p>
万静纯缩在沙发一角，愁眉紧锁赶工作总结，听到动静，连忙站起。</p>
周煜一身深灰色正装，明明在茶几那侧，看起来又遥不可及。</p>
万静纯犹豫着，点了点头：“嗯。”</p>
周煜其实大概猜到几分她来的原因，仍问：“找我什么事？”</p>
万静纯非常努力把难为情咽了下去：“我想请你帮我写推荐信。”</p>
按鲁本斯的规则，如果有两个国际一线钢琴赛事获奖者的推荐信，选手可以直接进入复赛。</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