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问话，周游一怔，手松了松。泛着白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高高在上周身缭绕雷霆的男人。</p>
江南基地的屠杀，是不是你干的？</p>
她不敢闭眼，怕眼前出现的又是血淋淋的惨状。</p>
到处都是尸体，鲜血，雷电的痕迹。</p>
而那个时候，昌久鸣失踪五年了。</p>
人们一直有个猜测，昌久鸣上校，二十一世纪九十年代的英雄，掌控雷电的七阶异能者，当时攻击力最为强大的异能者，特战队雷蛇小队的队长——是否变成了丧尸，主导了这次屠杀。</p>
但没人愿意相信这个猜测。</p>
所有人宁愿相信，他死了。</p>
但现在，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周游面前，大言不惭，一口一个劣物一口一个新人类！</p>
于是过去的猜测理所应当地浮现在脑海。</p>
是否是他，主导了屠杀？</p>
“三年前？”</p>
昌久鸣陷入回想，然后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p>
“屠杀？你们这样认为就这样想吧。我只是进行了一场筛选，一场进化而已。劣物死不足惜。为什么不问我有多少人选择加入新人类呢？”</p>
江尘气得双目通红，冰晶瞬间爆裂，消融，连成回路，把所有雷电导入地下，他一步上前就是一拳直冲面门。</p>
昌久鸣侧身一闪缆臂欲往回掰折，被江尘屈肘一击肘击直接撞歪了鼻子，雷电瞬时迸发江尘只得暂时后腿——距离太近，他导不走，整个手臂都在发麻。</p>
“江尘，我知道你。五年前你十八岁，展露头角，很有天赋。我指导过你，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高兴能和你站在同一个立场。”</p>
回答他的是骤然出现的冰棱，若非他闪了一下，这根冰棱会戳穿他的脑子。</p>
“你在装什么？”</p>
江尘冷冰冰地问。</p>
“丧尸没有情感可言。”</p>
是的，丧尸没有感情。</p>
它们情感淡漠，就连高兴和悲伤都很难表现，他们是失去感性唯余理性的种族。</p>
硬要说的话，它们会有疑惑和愤怒。</p>
有疑惑才有反对，有反对才有进步。</p>
而愤怒——或许只是单纯的让它们更像人类，像人类一样有这么一个致命的缺点。</p>
但它们没有“爱”，也没有“恨”。</p>
它们没有剧烈的感情，不足以称之为人。</p>
“你说得对。但这点遗憾和欣慰还是有的。”</p>
昌久鸣点点头，噼里啪啦的电光在手中不断凝聚，发亮。</p>
“我们同阶。我没办法让你蜕变。”</p>
他的声音带着惋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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