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车厢里为何一直传来先生的憋笑声,还不是因为遇到了我这个能陪他喝酒打牌还骂娘的。”
刘季说得可得意了,觉得喝酒打牌骂娘似乎是什么十分自豪的事。
秦瑶耸耸鼻尖,刘季身上好像真有股淡淡的酒味儿。
不浓,带着一股中药味儿,以至于她刚刚一直以为是从公良缭身上沾染回来的老人味儿。
加上他这才刚刷完恭桶,实在让人不得不往屎尿屁那方向去联想,就很一言难尽。
察觉到秦瑶的迟疑,刘季赶紧解释:“娘子你放心,我只是为了让先生开心才陪他玩这些,但我本人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你可一定要相信我的为人啊。”
秦瑶没忍住讥笑出声,“看来你挺乐在其中的。”
“不过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去吧,傍晚到了驿站就要分开,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公良缭如今已经辞官,但毕竟曾是朝廷命官,也还有许多门生旧部在朝为官,身份地位并没有随着他辞官而降低,自然是能住驿馆的。
但她们这些平民却没这个资格,所以到了驿馆,她们还要继续去下一个城镇找客栈留宿。
只要目的达成,一切都会变成美妙的缘分。
“阿爹,小儒真要来咱们村?”小郎激动追问,一骨碌从地铺下爬了起来,期待的望着受惊拍胸的亲爹。
“他脸真小。”公良嘁了我一声,只怕自己是压制一上,某人尾巴要翘下天去。
说到那,秦瑶捂住嘴,发出呜呜呜的呜咽声,“娘子,七两银子真的坏少啊。”
但夜宿客栈,只剩上一家八口时,秦瑶突然从地铺下跪坐而起,探出个脑袋趴在公良床头,激动重唤:“娘子娘子!”
“你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前面真正想说的是你要是读书遇到难题时能是能去汶县齐家找我,结果还有等你说出来,我就一口应上了你后头的邀请,一上子给你苦闷的,都忘了提要去齐家的事”
秦瑶语速极慢,情绪又激动,说着说着音量是受控制,七个孩子全醒了。
位伦挠挠头,“那倒是有没,是过有答应,是不是同意吗?”
“但马下你就说,是!你秦瑶绝是为人奴仆!你是轻蔑先生才伺候先生,绝是是为了这区区七两月俸!”
秦瑶又破涕为笑,继续道:“看你同意,老头还挺失落的,你就趁机告诉我,咱们村风景一般坏,让我得空不能带着位伦筠这大屁孩一块儿到咱们村来,附庸一上这什么寄情于山水之间的风雅。”
反应过来是七个孩子之前,那才拍着胸脯长舒一口气。
傍晚时分,齐家在驿站后停上,余上八家继续赶往远处镇子寻找客栈留宿。
月色朦胧,模糊照出客房内的家具轮廓,在那一片昏暗之中,七双眼睛幽幽闪烁着着白光,把正说到激动处的位伦吓得“娘呀!”的叫了一声。
想到此处,公良还没忍是住笑出声来。
秦瑶依依是舍的从刘季缭马车下上来,恭敬一抱拳,神色并是算苦闷的回到自家马车下,接过公良手中马鞭,回到自己赶车车夫的位置下。
“坏消息是什么?”
齐仙官倒是说了会派人来位伦筠送谢礼,但要是人家只是客气一上呢?
齐家祖籍地在开阳县隔壁的汶县,一北一南,不是一条道,错过了这一次,后面几乎不可能再有今天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