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流笑着摇头。</p>
得知对方与真仙有关系后，他就不单纯将其当做无上级存在。</p>
他猜想，圣师过去可能为仙，后来重返此界。</p>
毕竟，有传言其与道通天同代，如今那位寿元快尽了，而圣师虽苍老，体内生命力却依旧旺盛。</p>
“回去你也帮我找找。”</p>
姜茯苓轻叹，感到无言。</p>
因为，为了让老者戒酒花了很多心思。</p>
可真的屡禁不止，总能趁她不注意喝上几壶。</p>
远方，有极光闪烁。</p>
杨清流抬首，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p>
二人驻足，在那里静静等待。</p>
不多时，一位身姿婀娜的仙子出现在他们不远处。</p>
在其身后，还有几个气度不凡的老者，皆是八景巨头。</p>
她身处树下，表情被树荫遮去部分，不知在思考些什么。</p>
“带这般多人，是为了替你的弟子复仇么。”</p>
杨清流先行出言。</p>
他的表情很淡，时隔一年再次见到对方，心中不起波澜。</p>
“并非如此。”</p>
“我怎会有那种想法，今生今世都不会再对你出手。”</p>
沈清幽从阴暗中走出，摇头否定。</p>
事实上，她本想一人来此，只是那日天机镜造成的动静太大了。</p>
几位宗门长老担心她的安危，坚定要同行。</p>
“这一年，过得可还好？”</p>
沈清幽轻声说道。</p>
再次见面，她显得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p>
“游历天下，比之一味地苦修，自然是有趣的多。”</p>
青年淡淡开口，很是随意说道。</p>
“这样啊。”</p>
“真好。”</p>
“”</p>
尴尬的气氛蔓延在空气中。</p>
沈清幽望向青年，怔然开口。</p>
不过一年未见，这位弟子就破入了九景，在修行一途上，走在自己前面。</p>
这本是件喜事，待日后对方成为仙人，她的脸上也有光。</p>
只可惜一念之差，做下了错误决定，一切都被颠覆。</p>
“昔日有愧于你，如今一切都是我埋下的因，自然要咽下所有苦果。”</p>
“今日来，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与你坐下谈一谈。”</p>
见杨清流不说话，她接着补充道。</p>
“我与你没有什么好谈的。”</p>
“该说的早已都说完了。”</p>
杨清流坐在睚眦上，面目平静。</p>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伤疤愈合，没有继续计较的必要。</p>
主谋都被自己斩了，日后见面不识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p>
“你揭过一切，可我内心不安，希望能有一个赎罪的机会。”</p>
“哪怕昔日都是错，但可以从现在开始，你我接着做师徒。”</p>
沈清幽表情难明，艰难出声。</p>
这一年来，她想到了很多，还是不愿失去这个弟子。</p>
过往回忆甚至不敢深挖，每每触碰心中都抽疼。</p>
“不说这件事没有可能。”</p>
“就凭我斩了你的弟子，便是真随你回去，又如何自处？”</p>
杨清流叹息。</p>
两者之间压根不再有缓和的余地。</p>
众目睽睽下，他杀掉了万娇柔。</p>
而今接着回去，注定要被戳脊梁骨，受世人非议。</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