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丹面无表情，瞥了一眼桌上的黄澄澄的茶水，“在这里过这样的日子……这就是你当初的选择？值得吗？”话语中十分刻薄。
容晗依然面不改色，“还好，过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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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如此沉稳，容丹脸上浮现出讥讽，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眼中多了几份寂寥。
三人围桌而坐，空气中寂静得却让人觉得窒息沉闷。
“你来找我是为了那件东西的吧。”容晗喝了一口茶，直直指出他的目标。
容丹不遮不掩，坦然承认，“对，我知道那件东西被你取走了，这次我来中原就是为了把它带走的。”顿了顿，他又道一声，“阿姐。”
一声多年未听过的“阿姐”让容晗的动作微微停住，她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我没有，它不在我这里。”
容丹猛然抬起头，在他变脸色之前，容晗继续道：“我知道自己把它带到了中原，但我……确实不记得它最后到了什么地方，我没有骗你，也没这必要。”
容晗的眼睛毫不躲闪，脸上亦没表现出任何情绪。
容丹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盯出一个洞来，他沉声道：“你知不知道那件东西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迎上容丹愤怒的视线，容晗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的，它是万蛊之窟的未来。”
容丹恨恨地瞪着她，猛地起身，想要发泄一腔怒火，可这第六层塔却这么小，连让他多走几步都觉得拥塞心堵。
脑中闪过无数片段，心头一股无名火起，这阵心火灼烧得只想让他砸碎一切，让他把所有的记忆全部扯出来再撕烂。
容丹狠狠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他的眼中又恢复了平静，“你知道就好，那我想你也明白，如果它丢了，我会用什么东西来代替。”
张叔闻言脸色一变，他很清楚这两个人说的是什么，“不可！”他下意识制止，却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绵软无力，直直倒在了地上。
他瞥到桌上的那杯茶，意识到了什么，惊愕道：“娘娘……”
容晗向他投去一个歉意的目光，“抱歉，张叔，我不得不这样做，你放心，茶里没毒，只是会让你睡一会儿觉。”
张叔一向信任容晗，根本没设下防备，一时着了招，只能不甘地合上眼睛。
容晗垂下眸子，“一会儿就好……有些事，我必须要解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