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了?这几天都在忙些什么,难得见一面还心不在焉的。”程璧在苏淼淼面前打了个响指。
苏淼淼猛地回神,对上程璧疑惑中带着担忧的眼神,她心中一暖,“我没事,只是最近没睡好。”
程璧定定的看着她,刚想抬手敲苏淼淼一个脑瓜崩,但落手时还是改了力道,揉了揉她的头顶。
他叹了口气,“你说像你这个年龄的小屁孩,哪个不是成天傻乐傻玩,怎么就你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一个小孩儿。”
苏淼淼心里咯噔一声,但很快她又定下心来,嘟囔道:“我怎么会和那些小屁孩儿一样呢,哪个小屁孩像我一样有这么多的功课……”
程璧了然,“晏临清又给你布置了不少功课?”
苏淼淼叹了口气,“是啊,过几天是陛下生辰,师父担心我贪玩会落下功课,所以让我提早把功课都做完,任务当然多喽。”
其实她没有说实话,最近让苏淼淼困扰的并不是所谓的功课,而是她前几天在那本野史上看到的信息。
“程璧呀,你说野史上的东西是真的吗?”
“都说了要叫哥哥,没礼貌的臭小孩,野史?半真半假吧,怎么了?”
苏淼淼挠了挠头,“程璧哥哥,你说你是七八年前来到京都的,那你来到这里的时候,可曾见过先太子?”
“先太子?”程璧微露惊讶,“你怎么会提起他?不过我确实曾见过他一面。”
苏淼淼问道:“那你可曾记得他是怎么去世的?”她紧紧盯着程璧,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被苏淼淼这么盯着,程璧颇有些不自在,“大概是三月的时候,先太子突然暴毙,宫内传出消息说是太子遭遇刺杀,后来不知怎的又改口说是在东宫突发恶疾,可是……”
“可是什么?”苏淼淼连忙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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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这个小屁孩知道这些做什么!”程璧毫不客气地赏了她一个暴栗。
苏淼淼哎呦一声,险些被疼出泪花,“程璧哥哥,你告诉我嘛,我保证不对外人乱说。”
实在被苏淼淼磨得没办法的程璧才终于松了口,“那个时候我初来皇宫,并不识路,和内侍走散后便自己寻路,在经过一个院落的时候……发现先太子的尸体分明是从那个院子里抬出来的……”
程璧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时候大概是在三月份,本是天气转暖刚刚入春的时候,可那几天不知怎的气温骤降,反倒下起了大雪。
在大雪纷飞中,迷路的小程壁在假山群后,看到一群禁军围在院外,乌压压的一片,只有院门大开,可以看清里面的景象。
程璧视线极佳,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人,鲜红的血与白雪交融混杂,绘画成一幅古怪的图形。
而那个他曾见过一面的太子正躺在地上生死未卜,脸色如同地上的雪花一般苍白,仿佛被吸干了精气,旁边还跪着一个女人,身穿华服,头发披散。
程璧不知道那女人是谁,也不知道禁军为何会层层围住她,如此忌惮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仿佛那女人是什么洪水猛兽。
随后宫中先是传出太子去世的丧讯,有人说是太子是刺杀而亡,有人说太子受到了诅咒的蛊术,也有人说是妃嫔夺宠,谋害龙子,可没多久,这些流言统统消失,这件事的知情者几乎全部无影无踪,哪怕是正史上也只写着太子突发恶疾,别的也不再多谈。
这里面藏了多少隐情,程璧不懂,但从那些消失的宫人来看,他知道这里面的水很深,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不允许他去好奇探究,只能将那一天的场景深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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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程璧也本是不想和苏淼淼说的,被她磨得没办法才说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