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身披蓑衣在院外等候。
张姓男子带着两人在院子内,正跟一名身着锦衣的男子交谈。
“李兄,不是我不帮你,我们也很难呀,你看看我们这大晚上的到处跑,还不被理解,到处都是跟我们找事的人。”
张姓男子说着,言语间满是提示。
“呵呵呵”
锦衣男子笑了笑,“能者多劳吗,若是这么下去,等县丞上位,张大人您就是咱们临河县的县丞了,今后在下还的仰仗张大人您多提携呢。”
说着,他将一把银票塞到了男子手中,“张大人,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思,天这么冷,请大家伙吃碗酒,与旁的无关。”
张姓男子一滞,脸上瞬间噙起笑意,“啧你看看,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搞这些干什么?”
锦衣男子笑了笑,“交情归交情,公事还是公办的。”
张姓男子显露出几分无奈,“这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他挥了挥手,“我们走,这家娃娃八字与河伯不合,若是当童男童女恐怕会惹怒了河伯。”
随后他便带人离去了。
御乘风几人在屋顶看着,眼眸中满是怒火。
搞到最后,这河伯挑人还他娘的得看银子?
最后受苦受难的竟全都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
在这没有公理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如此的没有公理。
这真是御乘风三人没有想到的。
他们现在终于明白,叶洵为何总将何不食肉糜放在嘴边了。
上位者若是不能体恤百姓疾苦,只能从别人耳朵中听到百姓过的如何。
那这个国家完蛋是早晚的事情。
当大夏上京城正在举办百国盛会的时候,地方竟然还发生着这么荒唐的事情。
御乘风三人感慨着,继续跟上。
兜兜转转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临河镇县衙。
张姓男子带着所有人进了前厅。
一名身着素衣,年约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在厅内等候,“呵呵为了这次祭祀河伯,平息羊角河灾祸,真是辛苦诸位了。某家已经备下酒宴,大家伙坐下吃酒,暖暖身子。”
男子开口,一嘴的官腔。
张姓男子忙谄媚道:“陈县丞,为临江县百姓办事原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哪里有什么辛苦的。倒是陈县丞您,今后升任县令一职,可是有您忙的了,小人先恭贺您了。”
其他众人纷纷拱手,“恭贺陈县丞。”
“哈哈”
陈清流大笑,“张宝,也就你拿某家当个人物,咱们这芝麻绿豆的小人物,哪里有什么可恭贺的。”
说着,他压了压手,低声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吃完酒都回去休息吧,这段时间临河县人很多,人多就容易出乱子,我们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保证祭祀活动顺利进行。”
随后,众人便纷纷坐了下来,开始把酒言欢。
在他们眼中,看不出半分因为为民担忧的模样。
此时,雨已经渐渐小了起来。
御乘风几人趴在屋顶看着。
“他娘的!”
疯魔君忍不住怒骂道:“一个他娘的县衙县丞,一个连品阶都没有的小吏,这这官架子倒是不小,比我们这几个公爵和侯爵还要有架子。”
此话落地。
御乘风和燕修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可是堂堂大夏公爵。
御乘风淡淡道:“等着吧,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猫腻。”
他们趴在屋顶上,静静等着。
一个时辰后。
酒宴结束,除了小吏张宝和县丞陈清流外,其他人全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