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像太守府,倒像是江南的小园林。
叶洵不禁嘴角微扬,又是一只肥羊,肥的流油。
“太太子殿下,田大人大人身体不适,不宜见客。”刚进府中,家丁突然转头对叶洵,支支吾吾道。
这意思好像是劝叶洵迷途知返样。
“怎么?太子殿下见他一面,他会死?”白暮年上前一步,来到家丁面前,眼眸冰寒。
家丁望着白暮年的双眼,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吓的噤若寒蝉。
与此同时。
一名披坚执锐的统领从厅中走了出来,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统领进上前来,拱手道:“卑职春山军校尉葛大力,见过太子殿下。”
葛大力是驻扎在春山城的校尉,跟田大宝是穿一条裤子的,说是军不过只有一团兵力而已,兵甲两千左右。
不过他平日里手脚比较干净,只有田大宝有他的把柄。
他贞武二年入伍从军,经左章台提拔后来晋升为了校尉,又被调回了山东。
左章台被抓后,他便成了孤魂野鬼,算是半个五望金家人。
今日若不是田大宝以命威胁,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率兵前来太守府的。
即便此时,看着叶洵本人,葛大力都有些后悔了,他走的是一条不归路。
但也没有办法,他平日里有些特殊癖好,喜欢稚童,又下手重,搞死了几个,也因此被田大宝抓住了把柄。
若是此事暴露。
葛大力明白,太子爷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容他的。
今日唯有冒险才能搏得一线生机。
他当然希望叶洵不会太为难田大宝,只要叶洵今日不见田大宝,那便有回旋的余地。
叶洵看着他,沉声道:“你一个校尉不老老实实在军中守着,来太守府作甚?”
闻言,葛大力低着头,眼眸泛出寒光,随即和颜悦色的抬起头来,笑道:“回太子殿下,卑职听闻田太守卧床不起,今日特地前来查看。”
叶洵淡漠的看着他,“那你跟本宫说说,田大宝的病情如何?”
葛大力揖礼应声道。
“回太子殿下,情况并不乐观,田太守今日已经昏了两次,郎中说是气疾,而且十分严重,需要静养,不宜见客。”
“不如太子殿下先随卑职去驿馆安顿下,等田太守好些了,再去给殿下请罪。”
叶洵直勾勾的盯着他,“请罪?请什么罪?本宫几时说过田大宝有罪?”
闻言,葛大力一愣,随即应声道:“太子殿下亲临太守府,田太守未能亲自接见,已是死罪。”紧接着,他继续道:“方才,田太守还跟卑职说,未能前往烟城参与土地改革的探讨而倍感愧疚。他原本想过两日好了再去,若是不好,便派长吏和太史前去,怎么也不能因为他的病,而耽搁了春山城土地改革。”
“田太守对殿下非常敬重,对于殿下颁布的政令十分认可,对春山城土地改革憧憬已久。”
葛大力极力为田大宝辩解,希望叶洵能够大事化小。
但叶洵此时对于他们这些人早已有双重认证,了解的不要太透彻。
叶洵没有理会葛大力的话,只淡淡道:“本宫若是执意要见田大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