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絮生残废,那一夜还是顺利地完成了夫妻之礼。 但是夫妻之仪还是要有的,第二天江右就给他们布置了新房,高堂拜的也是江右,谁叫他和江左那般相像呢? 第三天,城小陌带着絮生来找老人: “大师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成了真正的夫妻,还请您施法,重塑他的四肢!” 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絮生的脸色却只留下了悲伤: “絮生啊,你才做了新郎,为什么闷闷不乐?” “欠娘子的恩情太甚,我又一身残疾,不知如何报答!” 城小陌赶紧安慰: “既做了你的妻子,什么都是你的,不必再谈报答二字!” “好了,好了,这一切都是天命,和我过来吧!” 他们来到一处洞府,一起跟过来的还有江右,和他的白狐。 真是一个修行的好地方: 洞前一条三色的河,流淌的是青色琼浆、黄色蜜汁、黑色芝麻糊,站在远处都能闻见阵阵奇香。 河边尽是像阳葵花,河中有大鱼肥美,河上驾一座小敲,以丁香藤为桥身,以紫罗兰为桥体。 洞口是千万朵蔷薇,两旁开尽红色矮牵牛。 洞内霞光皑皑,青光飘飘,环绕的雾气透出一股黑色。 至于里面是什么模样,就看不清楚了。 “城小陌,这是絮生送给你的第一件信物”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戍卫要诀),这戍卫要诀的全称是(大地戍卫要诀) 城小陌伸手接住,好奇地问: “这是什么?我要这个有什么用?” 说着看絮生,絮生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是江左偷下届的天书,上面记载的是土系神通的修行之术。 在这个洞府中修行,得天独厚,再加上絮生的神木体,不出两年,你这个小丫头,一定能修成神仙修为! 所谓木生火,火生土,这两年中絮生一定忍受住百火断烧之苦。 你的妻子愿意为了断了四肢,你可愿意承受断烧,助她修成天神?” 絮生愁苦的脸上终于裂开了笑容: “我愿意,夫妻之道本就是相扶相持,我愿意!” 老人点头: “很好很好,进去吧!记住你们朝左而行,白日休息,晚上修行,颠倒乾坤,转换阴阳!” 城小陌背着絮生进得洞去,从此以后才是他们夫妻同甘共苦生活的开始。 “徒儿啊!你也进去!” 江右一听,一个脑袋两个大,不确定地问: “师尊您说什么?” 老人再从怀里掏出了一幅(洛河图),洛河图全称(北水洛河图)。 “这是水神通的修炼之法,你跟随为师多年,传授你的都是些小神小通。 并不是为师小气,而是时候未到,你来的时候就没有人心,传授你(洛河图)毫无意义。 所以这些年,你法力平平,连一个神体你都突破不了。 站在时机成熟了,絮生承受段烧之苦,成就城小陌土系神通。她神通修炼,并会爆发金气,而金伤木。 到时候为师作用法门,将金气传到右边洞府之中,成就你的天神体。 不过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你的心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遗失的?若是无心,即使你成了神体,也难入仙道啊!” 江右低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一个无心之人,他的心胀出可以救活世间万物,却独独救赎不了自己。 “徒儿也不知啊!” 老人无奈摇头: “好了进去吧,切记你不要往左而窥,絮生的神木体会伤到你的!” “徒儿谨记!” 就这样,一个三全三美的修行洞府,完美启动。 絮生为木,城小陌为土,江右为水。 这水木土,正好也是他三极老人的三元素。不管他们几个在洞府之中,能不能突破凡体,他三极老人都是,最后的赢家。 当然他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三极老人想利用絮生重现将臣之威。三极老人不过是他自己为自己改的一个名字,他的真名叫做:圣君! 再来看看江府,江河清与段冶大婚之夜,江池就强行霸占了桃花,因为没有落红,他对桃花的态度一落千丈。 整日将他锁在房中,像牲口一般养了起来。 再看看段冶,他虽然没有腿,但是对河清那都是真心的。 他弄来一根绳子,捆在自己的脖子上,就像是遛狗一样让河清牵着他,到处走,到处玩,河清累了就骑在他的身上。 他爬行的速度很慢,但是对于看不见的荷清来说这是最安全的速度了。 段冶也从来不顾及他人的眼光,只要荷清开心,他吃什么苦,受什么累都愿意。 天长日久的,河清也渐渐爱上了这个,走到哪里都将自己带在身边的人,她忘记了自己的眼睛是怎么看不见的。 本以为狠心的哥哥赶走了絮生,自己的生活就已经到了尽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没有见过一眼的丈夫,才是她真正的光明。 目光再次转向朝廷,公子英已经病死了,现在的大王是他的儿子,年仅九岁的王。 因为他太小,河池人顺利地接手了王朝的权力,他们奴役百姓,增加赋税,弄得天下怨声不断。 五军被灭了个干净,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这群外族人的胡作非为。越来越多的人,逃向了极北,趁着这个机会,江府重现了昔日的荣光。 不过朝廷中,并不都是窝囊废,有人压迫,就一定会有人反抗。 那个人就是王畿守卫统领,熊浴! 这个熊浴正是剿灭猎兽营,征讨无生团时从南方进去王畿的那个少年。 一看他的的名字姓熊,又是生在南方,一定是熊廷、熊坎的后人了。 他确实是熊坎救回来的的,但是他可不是熊家的人,他是陈王后的遗腹子。 谁还记得当年陈王后因为腹中有胎儿,才被沈恪的孩子惊吓失神,那个孩子最后被熊坎抱出了王宫,熊浴就是那个九死一生的孩子。 不过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流淌的是王族的血脉,只记得自己生在熊家,长在熊家,熊家对他的教育也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