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他也不敢相信,这样彻底碾压的局面居然逆转了。 一时间更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大骂道: “吼吼,怎么样,小子纵然你会二三路道法,怎奈我手里的乃是噬神器,哈哈,时也命也,你认命吧!” 一边侥幸地看着手里的刀,一边谨慎地向前迈步: “并不是我要破你的道行,若是将来到了森罗殿前,你就求告那黄金大王吧!” 一边的桃花看得心惊肉跳,赶紧跪在江池面前: “老爷,老爷!求求你救救絮生大哥,求求您了!” 江池默然回头,一口一个老爷,一口一个絮生大哥,亲疏彼此分得清清楚楚,正如一根细针刺穿了心脏一般,千滴万血不至于死,撕心裂肺有口难说。 荷清慌乱中也跪了下来,她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听桃花的语气已经是万分危急了: “大哥!大哥!怎么了?是小弟怎么了吗?您救救他,救救他!” 江池再次黯然,这江府怎就那么陌生,竟都是围绕絮生而转,可悲可悲。 “住手,你这眼高于顶的家伙,打狗还先看看主人,你怎么就敢在江府门上这般放肆?看看我是谁?” 说罢,一坛酒泼出“嘭”地一声击成碎片,瓦砾飞起散出一片小雨,江池使出一招追影移魂,稳稳立于人前。 潇洒而帅气,絮生被桃花扶走,脸上尽显狼狈。 头目不屑得撇了一眼,掂量掂量了手里的刀: “少主好身法,看来这些年您并没有荒废学业,定是经过了苦修,才有了今天的神通吧!我确实很敬重爱惜您的武艺,但是我手里的刀,啧啧啧,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江池一听叫他少主,心里轻松了许多,原来是认识的来,这样一来招势之间,应该有破绽才是。 “你既然叫我一声少主,我也不怪你弱肉强食,通报一声姓名,让我知道知道你是哪一路人马?” 头目看了看手里的刀,又看了看江池: “我乃是猎兽营军师,张喜!” 新王剿灭了猎兽营残部以后,张喜只身北逃,来到了这里。 江池疑惑不已,张喜是谁?他从来都没有打过交道,这个名字陌生无比。只有那个猎兽营,听起来还有些感觉? “我并不认识阁下,你这少主从何叫来?” 张喜嚣张一笑: “哈哈哈,先让我见识见识少主的厉害,我再与你认亲!” 说罢提刀上来,劈头就砍,江池侧身闪过,地上尘埃弥漫。 “哧溜溜”从腰间拔出青龙鞭,这鞭什么来头? 只见它: 鞭罢雕刻龙头,口中吐出鳞甲身,正不正反不反,似青龙筋骨被抽,像暴蟒吞噬身躯。 “啪”的一声炸响。 劈出一道水痕,银河决堤汹涌。 “呼”的一声嘹亮。 炸起一滩洪流,四海翻腾猛烈。 那青龙鞭正是江府大堂所供奉的龙头杖与青柳皮炼制而成,五年间吸收落河图的水脉,带神附仙。 鞭照头打,刀朝腰上砍。 “噼啪”鞭头打空,撩倒了一颗看门古树,咋得奴隶奔逃,鸡鸭四散。 “呼哧”刀锋偏走,劈开了一堵厚重院墙,唬得喽啰发抖,旌旗乱飘。 鞭挥在远处如困海斗蛟龙,上劈下打,招招致命,试试狠毒,绞得黄尘满天不见火光。让过头去,又朝脚来,围、锁、困、粘、黏、极尽鞭之所长,不留一点生的希望。 刀贴身而来像窄路遇猛虎,东劈西砍,手手生硬,处处危急,刨得砖瓦乱飞迷离双眼。躲过前锋,后刃又来,劈、砍、突、刺、赧、用完刀的全部,砍尽来时的轮回路。 斗了几个回合,张喜渐渐落入下风,求饶起来: “停手,停手!别打了,别打了,收了神通,老夫认输了,认输了” 将池不想结仇,他也不像絮生那般冲动,收了鞭子。 张喜跪了下来,轻轻将刀放在一旁,脱下金甲,原来是个苍髯老人,拨开脸上的乱发,露出慈眉善目: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夫领教了!” 江池满脸疑惑,看见张喜向他行礼,那刀又在身后赶紧过来扶: “先生请起,大可不必啊!所谓不打不相识,还请以后不要再惦记我家小院了!” 张喜顺势而起,赔罪道: “方才多有得罪,还请恕罪啊?” 说着又朝絮生作揖。 絮生满脸羞愧,因为他夹在荷清与桃花之间,再加上刚刚受了伤,被保护的越好,就越能体现出他越娘气。 “我观前辈也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为何对我江府如此的觊觎?” 张喜轻轻摇头: “只怕我们来的唐突,府上上不给门路,这才出了这等下策。这些都是南山的土匪,被我家公子收服,也充当府上的奴隶,也算做见面礼了吧!” 说着怒目而向,望着那群喽啰: “还不滚过来,叩见你们的主人!” 喽啰们连滚带爬的冲向前来,齐齐跪地磕头: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江池更是不解,也不理会跪在地上的人: “哎呀,前辈!您这又是做什么?你我第一次相见,怎么可以受此大礼?” 张喜再笑: “少主不识得老奴,一定识得此物件吧!” 说着“啪啪”两掌。 一个喽啰上前,手上一个托盘,盖着一床红锦。 刷拉扯开,映着火光,金色满天。 江池一看,瞬间结巴: “这是,这是……金狮……金狮吗?” 张喜默然一笑,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桃花受荷清的命,也好奇的凑过来,絮生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金狮是什么?”桃花不解。 张喜从怀里掏出书信,那是几十年前的婚约: “希望少主履行当年前辈的承诺!” 深深作揖,举着金狮子。 江池露出贪婪,如今江氏家道中落,这东西他太需要了。不过他还没有到痴心疯狂的地步: “世人都知道大王一把大火焚尽了猎兽营,这个东西……?” “当年确实是一把大火烧毁了金锁镇,老夫冒死才保下了最后一只。” 江池冷笑: “段世家破人亡,我怎么可能将妹妹推向火海?” 张喜还笑,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会用这样出乎意料的方法出现,凑到耳边: “这口刀,破得了那位少年的神通!” 江池心头一惊,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