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概两个小时之后,罗真和斯卡蒂搞完了小秘密,才走出房间和众人会合。
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安妮塔,罗真也答应她要去给佩特拉婆婆等人送吃的。
一行人于是就回到了现实世界,罗真重新将年夕宝戒戴在手上,准备出发。
但是刚一离开安妮塔所在的破房子,罗真就马上察觉到异样:
“不对,远处有声音有人在打架?”
在城市的另一头,有极其细微的金属碰撞声传来,尖锐的刺入罗真耳中。
在这一片死寂的盐风城里,竟然有活人能打架,这本身就是一件大事了。
一行人二话不说,马上动身。
安妮塔也充当起向导,吃饱喝足的浑身都是劲,跑在众人前面带路。
话说看着可爱的女孩子这么充满活力的运动,再看着她一身刚改过尺寸的斯卡蒂同款红色舞台装轻飘飘的晃动,那对男人的恼杀效果那是一等一的算了先不提了。
罗真一边将安妮塔裙摆飘荡的活泼英姿刻在dna里,一边越来越接近战斗声传来的地方。
“——可恶的贼人!给我站住!”
随着一声少女声线的怒骂,一个腰间挂着提灯的白发黎博利少女,追逐着对手在远处的房顶上跳跃着。
她单手持着细剑,以伊比利亚独有的迅捷剑术(至高之术)架势收拢肩膀,在瞬息之间就能够刺出好几剑。
她招式凌厉,毫不留情。
同时更怒声恫吓:
“给我老实交代,你对这座城市的居民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将这座城市当做贼窝,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以审判官之名起誓,绝不放过你们对伊比利亚所做的任何罪恶!”
安妮塔:“啊!那女孩是审判官?明明审判官好多年没来过了,为什么”
在远远听到那白发黎博利傲娇娘(?)自报家门后,安妮塔就像是什么刻进dna里的反应似的,当场吓得浑身一抖。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双手握住自己的耳垂,低头缩在原地不敢动。
罗真马上抱住她的肩膀:
“安妮塔,你别怕。有我们在,任何人都没法伤害你。”
“罗真,哥哥”
不知道为什么,光是听到罗真的声音,安妮塔就感觉心里有股暖流似的,让浑身都飘飘然的,一下子就舒坦了。
儿时对审判官的那些恐怖回忆,也都不可思议的被迅速溶解,一下子就不复存在了似的。
这让安妮塔既不可思议又激动,就像把罗真当成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哥哥似的,一下子扑进他怀里。
虽然罗真本来就很有骗小姑娘的天赋,但安妮塔的情况还要更厉害,基本是无缝沦陷。
这或许也能解释,是特殊的成长环境,让安妮塔毫无戒心。
她的心理年龄,比实际年龄还要低许多。
自然就像是雏鸟的印刻效应似的,见到第一个可靠的大人(指罗真)就粘了上去。
罗真可不可靠先不谈,但他是很欢迎可爱的小鸟认自己做大哥哥的。
罗真一边宠爱的抱着安妮塔,轻抚她骨瘦嶙峋的身体,一边怀疑的望向战斗的方向:
“那个白发的丫头,是自称审判官对吧?伊比利亚都允许那种小女孩当官的吗?”
温蒂:“可见审判庭,就是缺人手到了这个地步吧。”
同样受过审判庭的野蛮对待,对其毫无好感的温蒂小姐,当时就不高兴的摆出一张臭脸。
同时她很快注意到那个和审判官对打的人准确说是注意到她的服装。
温蒂一下子睁大眼睛:
“喂喂!那个和审判官打的人,穿的是罗德岛的制服吧?虽然好像把袖标都抹掉了,但一定是!”
这就属于罗德岛人的本能了。
大家每天都对类似设计的制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第一眼就能辨识出罗德岛特有的工业风格制服。
而且还有一点,那和年轻审判官对剑的,同样是个白灰色长发的女性。
不同之处,在于她的年纪明显比年轻的审判官大不少,而且是一头更有年上韵味的波浪卷发。
两人的体格也有明显区别。
审判庭那边的小姑娘,虽然气势十足,但仔细一看就发现体格小巧,身高肯定没到160公分,真的只有气势很足。
而和她对线的罗德岛女性,身高肉眼可见的高,已经快接近180公分了。
相差足足有二十公分,这让她们两人的战斗,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大人在陪小孩子玩似的。
两人的使剑风格都很类似,明显都是迅捷剑术,只是细节上的流派可能有区别。
那应付着审判官的女性,在对剑的同时还能游刃有余的哼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审判庭是不是整天都闲的没事干,就盯着别人在犯什么罪了?啊不对,以你们的风格,哪怕是没罪也会憋出个罪名来抄家吧。真不愧是【白蛆】呢。”
“——你胆敢用如此污蔑的词汇,称呼审判官!!”
被御姐力十足的卷发高跟鞋大姐姐一挑衅,小鸟顿时怒不可遏,嗓音都变得尖细了许多凴。
她更急不可待的朝对手突击,连续施展更激进的攻势但依旧被对手轻轻防下。
同一个师傅教的破不了招虽然还不到这个程度,但那大姐姐明显是至高之术的大成者,应付小鸟的攻势是非常轻松。
她甚至还有闲心叹了口气:
“审判官的质量也是越来越差了啊。在十年前,这种丫头片子肯定没资格自称审判官的果然死亡率还是居高不下,已经越来越加速灭亡了啊。”
凯尔希说的没错,伊比利亚已经快到极限了——郁金香如此想着。
在听了凯尔希的劝诱,加入了罗德岛的那时起。
郁金香就答应过凯尔希,今后不再针对审判官下杀手了。
哪怕再惹人厌恶,审判庭如今也是维系伊比利亚存在的重要支柱,这栋破房子已经承受不了任何冲击了。
而且在从睿智的凯尔希那里学习了不少之后,郁金香也不再是年轻时那样一腔热血的莽撞乡勇,也学会用多个视角来看问题了。
虽然要说本性的话,郁金香还是更宁愿当个被人指挥的战士,找个可靠的外置大脑来使用自己就是了。
但理解归理解,郁金香并没打算接受审判庭的傲慢姿态。
特别这次还是对方莫名其妙找上自己,郁金香的脾气也没好到被人追杀,还能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