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移动城市市长这种级别的地位,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那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所以罗真和陈晖洁等人都一致认为,魏彦吾在外面肯定是有花头的,私生女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了呢。
特别是坎黛拉的爹,那是每个老多索雷斯人都认识的大贪官,有这种事就更正常了。
所以坎黛拉也是从小就知道,自家老爹和家里女仆是有一腿的。
甚至那女仆的孩子就直接生在她们家,坎黛拉从小还把她当亲妹妹带着玩的。
和自家姐妹时隔30年又重逢,这可不是一般人会有的经验。
因此在回到自己家后,坎黛拉那是非常兴奋:
“哎呀梅戚~,快来让姐姐看看。哎呀你看着真是好年轻啊!感觉穿个超短裙都能去高中当辣妹了,哪里像三十多岁的人呢!让姐姐我羡慕死了~。”
黄金(梅尔塞德斯):“三十多你个鬼!别三句话不离年龄啊!——还有别碰我!脏死了!”
黄金小姐一如既往的反抗心十足,抵抗自家同父异母姐姐的骚扰。
但很遗憾,因为她的手已经被绑在背后,而且还有杜宾看着,让她完全无法反抗自家姐姐的揉脸攻势。
在经受了老大不小还要被揉脸的屈辱后,黄金都眼睛发红的快哭了。
这大姐的羞耻心也真是奇怪啊罗真都喝着豆浆,奇妙的看着这一幕。
现在他们都到了坎黛拉的家里,是正儿八经的市长宅邸。
因为密道是单程的,他们一行人还是从核心区走上来,然后再从大路回她家的。
黄金一路上都被杜宾和红左右控制着,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至于她带来的那些人嘛,都被坎黛拉叫保镖友好的请去喝茶了。
虽然她说的非常客气,但是个人都知道,这实际就是对黄金的人质。
这让黄金虽然反抗心十足,但依然只能屈辱的乖乖听话,还要被自己亲姐玩束缚py。
坎黛拉也是没心没肺的够可以。
对刚才还要自己命的暗杀者,她都能毫不介意的请到自己家里来,而且还清退了所有保镖和佣人。
当然,这前提是罗真和杜宾、红她们都在,这女人贼也是真的贼。
据坎黛拉自己自称,她还是个挺念旧的人。
所以在她继任多索雷斯市长的位置后,住的家都没变过,装修风格都延续她爹时代的环境。
所以坎黛拉现在还颇为自豪,揉着黄金的脸说:
“你看你看,我们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吧?就连你和你母亲的房间我都还保留着,现在是客人用的房间。不如你今天就住那里?啊不过我也想和妹妹多亲近一下,想和你一起睡耶。”
黄金:“谁是你妹啊,别叫那么亲热!”
和自来熟的坎黛拉比起来,黄金就是抵触心理拉满,屈辱的恨不得咬舌自尽。
要不是她带来的手下都被当人质控制住了,她真是恨不得拼个同归于尽,也要和坎黛拉一起死。
同父异母的姐妹,而且小时候还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过。
这个关系还要互相残杀,从吃瓜角度还真是颇为唏嘘。
这让和黄金认识大半辈子的杜宾,都很疑惑的问道:
“黄金,为什么你从没和我说过?我是知道你是单亲家庭,可从不知道你是多索雷斯来的。总不会你从读军校的时候,就想着要回来毁掉多索雷斯吧?”
“那不至于。”
对杜宾,黄金的态度就没那么抵触了。
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状况下反抗,因此也没有试图挣脱手铐。
在这个美人暗杀者束缚监禁的特殊py下,黄金只能愤愤的说道:
“我母亲本来是那混账男人的女仆。被他搞大肚子,生下我之后,我也就顺势在这家生活了。”
“那男人倒是没心没肺,把我也当女儿放在家里养。但真出了事的时候,下人终究还是下人。”
黄金这话也不知道是怀着多复杂的心情说的,但最起码不是什么好事。
正在倒红酒的坎黛拉,也咯咯咯很有趣似的笑道:
“毕竟我们父亲就是那种人渣啊,梅戚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的。”
坎黛拉这话说的一点压力都没有,疯狂diss自己老爹。
顺便,坎黛拉也把红酒递给杜宾和红,还想尽一下地主之谊。
但杜宾摇摇头:
“工作时间我不喝酒,有罗真的豆浆就够了。”
红红也说:
“酒,难喝。罗真的浆,好喝。”
罗真:“红啊,不是啥词都能简称的。这玩意叫豆浆,别乱说。”
罗真先生递出还冒着热气的新鲜原浆,顺便指正红红那容易引起误解的说法。
这让坎黛拉也很好奇了:
“罗真君的豆浆啊,真好啊。是不是喝了这个就算自己人了?那也请务必让我品尝嘛~。”
“不是自己人也能喝,顺便喝了也不一定就是自己人。”
罗真耸耸肩,给坎黛拉也倒了一杯。
顺便,他还给黄金倒了一杯。
罗真顺手把黄金的一次性手铐割断,把杯子递到她手里:
“别客气,喝吧。量大管饱,只要你不做傻事就行。”
黄金:“”
金毛败犬大姐姐摸摸手腕,姑且接过罗真的浆。
她有些微妙的看着用高脚杯装的豆浆,鼻尖小心翼翼的嗅了嗅,然后才姑且喝了一口。
在被口腔中融化的浓香口感惊到后,黄金才坦率的大口吞咽着,看样子也挺中意的。
杜宾暗自笑了笑,继续问道:
“然后呢?黄金你和坎黛拉的失礼了,和坎黛拉市长的父亲,在失势之后携带家眷逃跑了,这件事我是知道。那你和你的母亲怎么办?也逃出多索雷斯了吗?”
“嗯。”
黄金姑且点了点头:
“那男人逃了,家里的佣人也作鸟兽散了。但母亲和他的关系,其他佣人也都人尽皆知,留下肯定会受牵连的。”
“还好,我知道这宅子里的密道。所以我带着想自杀的母亲逃出了城,好不容易辗转到了联合政府的城市。”
坎黛拉:“啊~,所以都是多亏了我对不对?”
那没心没肺的屑女人,坎黛拉听到这种沉重的话题,竟然还一脸自豪的指着鼻子自夸。
据坎黛拉所言,小时候是她一直带着黄金玩,甚至偷偷带她进家里的密道的。
密道里用来快速逃脱的有轨电车,就被小时候的她当做玩耍的工具,来来回回飙车的相当爽。
这臭不要脸的自夸,让黄金当场气的翻白眼:
“你还有脸说!我都说我很怕坐那个电车了,还一次次乐此不疲把我吓到哭的是谁啊!你这女人什么时候当过照顾人的姐姐了,单纯是拿我寻开心好不好!”
坎黛拉:“哎呀~,这也是一种姐妹交流的方式不是吗?而且多亏了这样,梅戚你才记住了密道路线对不对?”
屑女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但就是呛的黄金说不出话,只能眼角抽搐的默认了。
就是多亏了记住密道的黄金,她们母女才成功逃出了多索雷斯。
之后她们母女就一路辗转,最后到达了接受移民增加人口的联合政府。
不用想也知道,她们孤儿寡母的生活,肯定不好过。
黄金也是低垂着眉目,讲述的声音愈发低沉:
“杜宾你不知道吧。我之所以读军校,就是因为能免除学费而已。我和母亲的日子过得很苦,从宅子里带出来的钱,一路上也早就花完了。这玻利瓦尔根本就没有给孤儿寡母生存的空间,所有人都恨不得把我们母女吃干抹尽。别说看上母亲的人了,就连想要十岁不到的我,试图把我拐走的臭男人都数不胜数。”
“我都不知道。”
杜宾微微沮丧的低着头,为自己都不了解挚友的过去而气馁。
这倒是让罗真理解了,黄金讨厌男人,大概就是因为这童年经历。
自己的母亲本就是男人的情人,然后危难关头还被抛弃,孤儿寡母艰难求生,那也难怪会用有色眼镜看人了。
杜宾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黄金,伯母现在”
“已经去世了,快十年了。”
黄金淡淡的回答,让杜宾更抱歉的默默低头。
毕竟是和母亲相依为命,黄金和她母亲的感情应当很深。
但这不代表黄金事事都认同母亲,尤其是在思考方式上。
黄金:“母亲是个蠢女人。她一直在念叨,想要找到那男人,继续投奔他。她听说那男人最后逃到哥伦比亚去了,所以一直想要存钱移民过去。”
“甚至到走的时候,她念叨的都不是我,而是那男人的名字。”
黄金冷冷的抬起眼眸,看着悠然的坎黛拉:
“我不会步母亲的后尘。把自己的一生都托付给权贵,甚至被抛弃了都不知悔改,我绝不会这么蠢。”
“所以坎黛拉,你要是想用所谓血缘的关系拉拢我,那就早点死心吧。你要是现在放过我,我也总有一天会把你的多索雷斯毁掉。”
坎黛拉:“嗯,那就毁吧?”
屑女人相当自然的点头,像是在决定今晚吃什么一样。
这让撂狠话的黄金都愕然了,呆呆的眨眼望着她。
坎黛拉戏谑的眯着眼:
“因为梅戚,你可是我的妹妹啊。如果说多索雷斯是我们父亲的遗产,那也有你的一半。你要是想要,那就直接来拿,我送给你就是了。”
“你从头到尾都误会了一件事啊。你想毁掉多索雷斯这个标志,那就尽管去毁。只是就算多索雷斯没了,那也会有特雷索雷斯,会有福瑞索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