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尼尔，你太严肃了。塞拉斯阁下选中的人，我们怎么敢质疑呢？”尤金哈哈大笑，摸着自己的头发，将话题扯回来：“听说就连兰斯的新校服，都是塞拉斯阁下专门让人定制的。”他喜欢亲力亲为，自己去领替换的教袍时，听到隔壁的组在讨论，倒是听了好一场八卦。</p>

可莉：“塞拉斯阁下向来准备周全。”</p>

教堂遇袭后，塔菲索亚就开启了特律定法向领域。不经允许的人，都不能随意入内。而本该守在塞拉斯阁下|身旁的莫特，却在这个时候留在了塔楼下。</p>

她仔细一想，就明白这是为什么。塞拉斯阁下是特意让莫特去接兰斯的，不然以他的背景，在这个节骨眼上未必能够通过检查。</p>

尤金感慨：“塞拉斯阁下很看重兰斯。”</p>

莫特：“兰斯，还不错。”</p>

尤金和可莉惊讶地看着他，能从他这个冷面王的嘴里讨出一句好话，实在是不容易。</p>

莫特：“我只是实话实说。”</p>

他知道尤金的意思。</p>

在兰斯的事情上，塞拉斯阁下似是有种奇异的占有欲。</p>

塞拉斯·舍弗。</p>

教会神子。</p>

光明之钥的人间使徒。</p>

他是穷尽想象极致所能描绘出来的完美，越是靠近他的人，越能感觉到那种可怕的伟力。他们敬仰着他，却也在某种程度上，畏惧着他。</p>

如他们这些过于靠近塞拉斯的人，其实多少很清楚，阁下的性格不完全是外界以为的宽容仁慈。有些时候，也会带着怪异的疏离感。尽管他温和有礼，待人亲近，是完美的天才，可与人过少的接触，还是会让阁下有时想法过于清奇。</p>

这份清奇，这份异样，教会内并不是没有察觉，只是这点微末的影响，并不会带来什么麻烦。</p>

只是……</p>

塞拉斯虽然很少有激烈情绪，亦少有欲|望，可少，并非没有。</p>

莫特至今还记得一件件很小、很小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