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威怔住了，曾花花怔住了，姜家人也怔住了。</p>
不就是来算账且马上要离开的烦客，上什么茶？</p>
然姜练依旧那般坐着，那般看着方虎。</p>
她做出“请”的手势：“坐。”</p>
罗威沉着脸：“老方，走。”</p>
方虎目光躲闪，似乎下定某种决心，竟慢吞吞地移动着脚步，坐在了姜练面前。</p>
罗威见状气得头顶冒烟：“你没听到姜老大是怎么羞辱我们的吗？你竟听她的话，坐下了？好，你不走，我走！”</p>
说罢，罗威竟真要离去。</p>
“罗老爷子！”姜练又是突然高声：“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p>
罗威鼻孔出声：“不劳你费心！”</p>
姜练声音淡淡：“我已仁至义尽，真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p>
罗威瞪她一眼，拂袖离去，再没回头。</p>
看着客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姜练若有所思。</p>
但眼神一对上坐在她对面的方虎，她立刻换上笑脸：“方老爷子，股份转让的事情，你应该不会反对了吧？”</p>
方虎托托眼睛，嘴巴一张，脸上薄薄的皮全被拉着动起来：“反对。”</p>
姜练轻笑：“若你真反对，就不会坐在这里了。”</p>
方虎欲言又止，犹豫好半天，才道：“今儿有两个年轻人救了我，他们是从弄玉堂来的。”</p>
他看了看姜练：“是你让他们来的。”</p>
姜练只笑着看他，没说话。</p>
方虎咽咽口水，只好继续：“你知道我不会听你的，所以你让他们来救我。”</p>
姜练眉头一挑：“救你是他们的决定，与我无关。”</p>
“不，”方虎情绪骤然激动：“若不是他们碰巧来千里香，怎能碰巧救下我？”</p>
“我虽未看清那匾落下时的模样，但仅仅是被那匾边角蹭一下，我的脚踝就血流如注，几乎见骨。”</p>
“若它砸到的是我，我……定是有去无回。”</p>
“而且我当时明显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身边，我想，那一定是等着抓我魂魄下地狱的牛头马面或者黑白无常，我的命恐怕要……”</p>
“姜大师，之前是我有眼无珠，对你出言不逊百般刁难，老头儿向你赔罪。”</p>
说着，方虎站起来朝姜练鞠躬。</p>
曾花花诧异丈夫的言论和行为，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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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