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当,在床边坐了会,陪了会母亲。便前往天师府,师兄此时还没歇息。 我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说与师兄听,在说道双头鸡入梦预警这件事上,师兄说确有其事,他也梦见了,让我不必放在心上,顺势而为即可。 而说到我迈入第九重关,我微微抬手,指尖黑白二气萦绕,师兄见状笑道,“先天道气,单凭此,在道门你可排入前列!” 我苦笑摇头,“这一路行来,几乎所遇的每一个人,都强于我,即便迈入第九重关,有些人我依旧只能仰望,阴司鬼帝,妖域妖皇。我这般在道门能排前列,真是可笑。\" 师兄起身,负手看向窗外,“修行一途本就坎坷,即便天赋再好,也要日积月累的沉淀,上一任掌教虽只入第八重关,但依旧能击杀妖皇,实力与境界高低有关系,但不绝对。 “还记得孟婆对你说的话吗?在修行一途,你走的太快,有很多东西需要沉淀,在永宁海,我看到了你心中的道。“ “河图洛书你应当已经看到了,第九重关只是你对道的领悟。你的先天道气不够纯粹,不要急求于丹田,试试玄关!” 师兄说着,回身抬手之间,一道清明之气游走于指尖,我看得新奇,抬手去触摸,只觉一股凉意传入指尖,游走于周身百脉。 “我懂了!” 我笑着说了声,冲师兄一拱手,“我要闭关一段时间,若是有事,可用神游之术唤我!” 师兄点了点头,“去莲池吧,那里有龙虎山历代祖师先灵护佑,可静心凝神!” 莲池位于龙虎山青玄锋,是龙虎山一百多座山峰中的一座,而莲池则在青玄锋的山坳之间,又称寒潭,寒潭之中开有三两金莲,预示着龙虎山人才的凋零,传闻龙虎山在鼎盛时期,这寒潭之中的金莲有不下半百之数,可惜已物是人非! 离寒潭百米外,有一庙无名,里面供奉着龙虎山历代祖师的牌位,点燃三柱清香拜了拜,将香插入香炉。 这时一旁偏屋走出一人,佝偻着腰,须发斑白,看上去得有七十多了。 “原来是林承教啊,不知这么晚来此,所为何事啊!” 我忙是掐子午诀深施一礼,“福生无量天尊,见过师叔!” 这位老者是上一任掌教的师弟,也算是我师父的师弟,传闻他早年间因大错,被罚在此面壁六十年,每想起都不禁感叹,一辈子都止于此。 “这次回山我想闭关一段时间,师兄让我来这!” 他点点头,将另一侧房门打开,“这间静室给你用吧,历代掌教也曾都在这闭关过!” 而在我闭关的时间里,川藏地区发生了件大事,那是我闭关后的第三天,寒潭之中水波涌动,一朵金莲暗泽枯萎。 我急忙朝天师府赶去,狐仙堂内师兄正负手看着狐仙的像,见我到来,他有些诧异,“这么快就出关了!” 我凝眉,神情有些复杂,“闭关之时被一股力量惊醒,寒潭有朵金莲枯萎了!” 师兄神情没有太大变化,好已经知道这事。 “此事我已知晓!” 说到这,师兄面色冰冷,“川藏龙虎山情报组传回消息说收到温蕴尘的求救令,他们用秘法探寻却是找不到地方!” “在武陵我见过他,他那时说是接门中密令西行,我也没多过问。师兄我能问一下,密令到底是什么吗?” 师兄沉默片刻,没有直接跟我说起,而是讲了一个故事,“约莫是一千多年前,文成公主嫁入吐鲁番,发现雪域西藏的地形像一个魔女仰卧之势,文成公主推算以填平卧唐湖,在上面修建寺庙,供奉佛像以镇压魔女。于是吐鲁番大兴土木,建造镇魔十二寺等各大寺庙,佛教也至此传入藏族,被誉为藏传佛教。” “有人说文成公主这样做是为了宣扬佛教,哪有什么魔女,不过是她宣扬佛教的手段罢了。直到六百年前,刘伯温游历,发现这一切并不是空穴来风,西藏的下面确实镇压着东西,至于是什么,达赖喇嘛说镇压的是罗刹魔女。刘伯温在各寺庙探查了一番,见封印稳固,也就没过多询问,临走时留下一封书信,说是若有一日他们镇压不住下面那东西,带着书信至中原,会有人帮他们。” 我有些狐疑的看向师兄,“莫非真有人拿着刘伯温的信来寻求帮助?” 师兄点头,“一月之前藏传佛教的一位达赖喇嘛携书信找到法戒寻求帮助,这一世的活佛转世还未找到,而镇魔寺的封印却有破损的迹象。” 我却还是有些不信,“那封书信呢?给我看看!” 我可是见过刘伯温的字迹的,是不是真的看看就知道了。 “书信在法戒长老那,字迹核对过却是刘伯温所书!” 我若有所思,“所以那密令就是去西藏帮他们镇压邪魔?” 师兄点头,沉默片刻看向我道,“既然你提前出关了,我想要你替我去一趟西藏,将温蕴尘带回来!” 我却是有些不好的预感,温蕴尘算是如今龙虎山辈分最高的一人,那朵金莲枯萎,怕是 我看向师兄,有些犹豫,不知如何开口。师兄看出我心中所想,凝声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体!” “若不是门中走不开,我就自己去了,一路上以自身安全为主!” 我点头应是,收拾了些东西,当晚便出发,坐高铁到江州,转的飞机,天师剑则是让我用黄布包起直接带上了飞机,师兄向灵异科打了招呼,在过安检时,是被一迷彩服带着走的专用通道,送我到指定位子坐下,冲我敬了个礼,便下了飞机,我则是冲他抱拳行了一礼。 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心里有些激动,看向窗外那轮明月,久久无法回过神来,可想到温蕴尘可能出事,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感,心中暗想,‘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我还欠你一壶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