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思考良久后,停下思绪。 抬头看了下时间,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慕容淮之别墅的电话。 “二哥?” 慕容淮之应声,“老三,有事吗,” “有事,我现在出门,二哥在路上等我”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陈最走出书房,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慕寒,“我想要点药材从哪拿?” “三少爷要什么我让人送你院儿里” “当归,党参,人参,三七哎,算了,按照这个方子抓药就行了,” 他递给慕寒一个方子,是他从孙老那里得来的。 “三少爷冒昧问一下这些,不是打胎用的吧” 陈最顿了一下,暗骂:“孙老这个大嘴巴,” 慕寒低头:“老夫人知道后,本来是想让虞姑姑去您院儿里呃,劝劝的但是老爷子拦住了,他的意思是您应该自有打算” 他眼神幽幽:“嗯,我自有打算,” “好,我让人把这些药送您院儿里” 陈最驱车走出四合院,途径别墅区的林道,看到笔直站在那里的慕容淮之,眼底闪过笑意。 还真是永远都保持着稳重端庄啊。 这要是他和慕容宴礼,肯定站的歪七八扭,不是倚着树,就是靠着墙。 车停在他面前,陈最挑眉轻笑:“上车” 坐上车后,慕容淮之拉上安全带,问:“去哪啊” “哦,宴礼刚才打电话,说是晚上有品酒会” 他脸上的表情僵住,看向陈最,“你怎么也这样” 知道他不喜欢那种场合,慕容宴礼就经常用各种理由喊他出来,上了车才说地点。 陈最知道他说的是啥意思,笑了一声,启动汽车扬长而去。 “说你性子太闷,带你出去转转” 慕容淮之揉了揉眉心:“还有很多文件没看呢” “文件嘛什么时候都能看,去看看他的歌舞厅,整成什么样了,” 陈最扭头看向他,“二哥没必要一直这么紧绷,偶尔也放松一下,” 他无语的吐了口气,“放松的方式有很多种,非得喝酒玩女人嘛?” “那你平时都怎么放松?” “看书看报纸,看杂志,听戏曲” 陈最幽幽看了他一眼,“二哥,你平时是不是经常保温杯里泡枸杞啊” 这明显是老年人的生活方式啊。 “你禁欲吗?” 慕容淮之失笑,“正常生理需求我也是有的” “嗯” 陈最沉吟着:“那你怎么纾解的” 回应他的,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老三少跟宴礼混” 他轻笑。 他可比慕容宴礼会玩多了。 一路驱车来到港都最热闹的娱乐一条街。 车停在一个富丽堂皇的歌舞厅门口,陈最抬眼,淡淡挑眉:“极乐?” 好直白的名字。 他调侃道:“这地界它正经吗?” 慕容淮之还没进去,就已经想象的到里面热闹奢靡的场景,他扭头,“你确定要进去?” “看来不正经,” 陈最饶有兴致一笑,“来都来了” 他抬脚走上台阶,慕容淮之无奈一笑,跟了上去。 走进大厅,看到颜色丰富多彩的晃眼灯光,和复古华丽的装修风格,陈最笑了,还真是不出意外。 墙面张贴着各种色彩鲜艳的海报,内容多为电影明星或者歌舞厅的宣传广告。 大厅正中央悬挂着流苏夸张的大型吊灯。 舞台在最里侧的高台上。 上面灯光设备比较集中,一看就是全场的焦点。 下首是座位区,有散座和卡座两种形式。 散座通常是简单的桌椅,供临时休息或观看表演。 卡座则相对独立,有沙发、茶几等,为客人提供较为方便的空间,适合朋友聚会或商务洽谈。 这便是一楼大厅的布局,二楼相对私密些,都是一个个包间。 三楼 陈最看向慕容淮之,“三楼是干嘛的” 他看向一处,招手,“慕容宴礼滚过来” 站在楼梯口的男人笑嘻嘻的凑过来,“呦,我的哥,老三,你还真把他带来了,厉害啊” “我这歌舞厅咋样老三,你看还有需要调整的吗,” 陈最轻笑,“你经常玩,应该比我懂啊,” 这个装修他虽然觉得晃眼。 可却是这个时代的特色。 慕容宴礼笑着搂上他的脖子,“现在还早,再等一个小时,有歌手驻唱,这大厅基本上就热闹了,走,先去三楼歇歇,” 迈上楼梯,陈最问,“三楼是做什么的,” “嘿嘿” 他一脸坏笑的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 陈最挑眉:“你也不怕被查” “查?有什么可查的,” “没什么” 慕容宴礼似是回过味来,随意地摆摆手,“你想的有点多,就算有人查,也不会来我这儿,我这是正经交友场所不是那恶心的夜总会什么脏的臭的都干,” “我这地界啊干净的很,里面的姑娘也自由,你不乐意没人能强迫你” 推开三楼的一个包间,陈最施施然坐在沙发上,“你还挺慈善” “嗨呀,当然是有前提的了,”他露出资本家的笑脸。 “我这舞厅都不是随便进的,进来了,就必须签合约,给我赚够了钱才能离开如果想提前走,也成必须给我更多的钱看到海报里那个明星没可是从我这里走出去的,被一个有钱的老板包了,啧啧,给了好大一笔钱比我这舞厅赚的多多了,” 陈最眼神微妙,越看他,越像‘妈妈桑’。 不过,倒也正常。 做生意的有几个慈善家。 就算是后世的演员所在的娱乐公司,不也设置了高额违约金吗。 “品酒会谁组织的?” 慕容宴礼双腿交叠,笑道:“我啊” “歌舞厅重新落到我手里,我得请一波让他们都知道这件事,省得以后有人找事,拜码头也找不到人” “酒也得品,我准备把常用的酒给换了” 慕容淮之看向他,“慕容家不是有一直合作的酒商吗” “嗯,还是那句话,换人了,得重新压价” 慕容宴礼笑的一脸阴险,“把他们都请过来,为了重新签订合约,你信不信,他们会相互压价” 陈最笑着说:“你这不是挺会做生意的吗” 怎么所有人都说他爱玩。 他随意摆摆手,看向站在门口的经理,“弄点吃的过来,” “咱先垫吧垫吧,省得一会儿喝酒不舒服,” 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陈最自然看出来了,他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慕容淮之,低头轻笑。 慕容淮之垂眸,掩饰眸底的神色。 都是因为他。 他们两人双胞胎。 一起学习,一起接受教育。 尽管性格各不相同,但脑子都是一样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慕容宴礼就开始爱玩了。 分明他的学问也不差,可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都成了不学无术。 渐渐地,众人开始称他“宴礼少爷”‘礼少爷’ 而对他,则都统称“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