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夫人也不要这样想,白家还是教子有方。白大人也知道几个儿子没有受过什么磨炼,这不有了功名之后,就让儿子都去锻炼。逸儿只是从小没有他们这么顺遂,这也是我这当爹的过失。” 方夫人:“父母无不过错。” 方大人:“我听同僚说,白家教子与一般人家不同,不知传言是真是假。但,白家一门五进士,儿郎各个品质难得确是真的。” 方夫人:“品质好?那白小公子帝都家出了一份,白夫人与夭夭娘亲钱诺亲如姐妹又出了一份嫁妆。 夭夭娘亲的嫁妆还是夭夭的,夭夭出嫁那真真的是十里红妆,京城独一份,热闹非凡。刘夫人不在意夭夭的嫁妆,这些都是夭夭的,与刘府无关。就是夭夭没嫁妆,刘府也不会苛待夭夭,刘夫人在意的就是抱孙子,只要让她快快抱上嫡孙子就行。 刘夫人心愿达成,刘孝今成婚一个多月后,董以倾进门没几天就开始跟着刘夫人准备刘孝众与夭夭的婚礼,招呼吃席的时候突然晕倒。这真是太吓人了,刘夫人就怕董家人挑理说是自己苛待儿媳。结果,董以倾被来吃喜宴的稽清尘、孔仁儿诊出有孕,双喜临门,皆大欢喜。董以倾自己醒来就说自己觉得挺好的,就转个身怎么就人事不省了。 刘孝今见董以倾晕倒,一抱起将董以倾送入房中。 董以倾醒来后,董夫人嗔怪道:“自己怎么有孕都不知道?” 孔仁儿冷冷的说:“太早了,董姐姐还没有察觉。”稽清尘诊出有孕自己不便说出来,就小声告诉孔仁儿好像是喜脉,月份实在小,就退到房门外。孔仁儿上前一搭脉,还真是喜脉。 刘夫人又是高兴又是尴尬的道:“谁能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呀。” 董以倾很难为情:“月数才过了几天,想着可能是新婚有些忙乱,就延后几日,没想到是有了。” 刘夫人连连抱歉的说:“亲家呀,都是我的过失,这兄弟俩的婚期太近了,忙得我对倾姐儿照顾多有不周。” 董以倾忙说:“娘,婆母待我极好,每天都燕窝给我补身体,女儿都吃腻了。”刘夫人为什么这样给她补身子,她是知道的,心里很是感激。 董夫人听到心里放心,说:“瞧把这孩子急的,这么早就来投胎,就是知道刘家好呀,生怕别人抢了去。”大家一听都笑了,除了孔仁儿。 满堂的宾客比刘、董两家都高兴,这是多好的吉兆,这喜金拿得太值了,这喜气儿是沾上了。 听到董氏有孕,这喜宴上伤心的还有一人,是白时桉,白家大公子,白小公子的长兄。 澄玖得到董以倾消息,流下两行清泪。整个澄鸣宫,几天来都是静悄悄的。 澄玖独自弹琴引来了皇帝,皇帝得知澄玖习琴,今日得闲就想来看看这澄玖这琴学成什么样子了。皇帝的车辇越靠近澄鸣宫越能隐隐的听到琴声,来到澄鸣宫前,真是从宫里传出来的琴声。任公公一看,这宫里的宫人都在做着事,还是一边做事一边听琴声。任公公清一下嗓子才看到皇帝来了,皇帝一摆手,没让通禀,就顺着琴声过去了。 澄玖还在弹琴,皇帝高高兴兴的走了进来看到澄玖认真的模样很是欣慰。 皇帝:“不错,不错呀。” 澄玖这才看到皇帝:“父皇来了,怎么没人禀告。” 皇帝:“没想到希儿这琴学得这般好了,这琴是养心性呀,父皇听着心情都好了。” 澄玖:“父皇来的真巧,我宫里做了新的吃食,父皇尝尝看,给点儿建议。” 皇帝:“好呀。”澄玖起身,一下没有起来,“希儿这腿还没有大好。” 澄玖:“好多了,我那日都能走着到兽园了,再坐车辇回宫,也没有感觉不适。”澄玖说着吩咐道,“把新做的酥,呈上来,给陛下尝尝。” 而安:“公主,安排人去取了。” 小侍女端上来茶水,公主亲自奉茶服侍,皇帝感觉到澄玖的腿还是不行,在自己面前是硬撑,心有不忍。 皇帝:“希儿,是越发的懂事了。” 澄玖:“儿臣知父皇不常来我宫中,就是让我在自己宫里自在些。父皇今日来了,儿臣还不好好尽尽孝。父皇,儿臣孝顺不?” 皇帝一听心里又暖了一下,他不常来的原因他自己知道,他想澄玖也是知道的,但澄玖却没有这样说,皇帝心中更是愧疚。皇帝:“孝顺,还会孝顺。” 酥呈了上来,皇帝尝了一口,道:“好吃,真酥,这才是酥嘛。” 澄玖:“父皇,再尝尝这茶,配这酥,可是绝配。” 皇帝又喝了一口茶:“果然呀。但……朕,觉得配奶茶更好。这酥再甜点儿就更好了。” 澄玖尝了一下,说:“父皇就是爱吃甜的,这都够甜了。” 皇帝:“吃甜的心情好呀。”还是觉得澄玖让他看着担忧,就又问道,“希儿这腿也不能总坐着,多走动些。” 澄玖:“孔爷爷也不让我坐着,我这宫就这么大,走走也是无聊。” 皇帝:“这么大个皇宫都是你的,还不够。” 澄玖有些害羞的说:“这不都要被瞧见了。” 皇帝笑了说:“这是怕丢人。”想想说,“那也不能不动呀。” 澄玖:“儿臣也活动,活动久了也累。”皇帝再看澄玖这脸色,只是比之前好了一些而已。 渊渊端上来奶茶,澄玖盛了一碗给皇帝。皇帝一尝奶茶,又吃了一口酥,又一口奶茶,道:“这味儿,对了。”皇帝问道,“希儿,最近想做什么?不行,出宫逛逛吧,多些护卫就是。” 澄玖:“算了,真出事,又得有人上折子参我。” 皇帝:“那希儿最想做什么?” 澄玖:“想骑马。都几年没有秋围了,今天是否可以?” 皇帝说:“确实有几年没有秋围了。”顿了一下,“想骑马,那就在宫中骑。” 澄玖:“那也是不行的,也得参我。” 皇帝:“那怎么办呢?朕看着你这……宫中,也只能溜溜马,想骑着马跑……这也跑不开呀。” 澄玖:“父皇,儿臣看前面的两座宫,一直空着,不如,打通就就行了,还省钱。” 皇帝指着澄玖说:“你堂堂一国公主,怎么总说‘省钱’?”澄玖一望天,这也用问嘛?“准了,希儿,这皇宫就是你的家,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想在哪里骑马就在哪里骑马,正好练练,秋围也好去玩上一玩。” 澄玖笑嘻嘻:“谢父皇。父皇再尝尝这个,这是有馅的,豆沙馅的。” 皇帝尝了一口:“嗯,这个好吃,甜。”对任公公说,“公主与朕一样,都喜欢吃这豆沙。嗯这豆沙做的细腻。今天来希儿这,真是来对了,真是舒心了。” 澄玖小心的问道:“父皇……不舒心嘛?” 任公公:“这些朝臣呀……” 澄玖:“早朝不是好好的嘛?” 任公公:“上的折子与在早朝上可是两个样子,捅陛下的肺管子。” 澄玖:“都摸清了,下面人还故意为之,这就是挑衅,找死嘛?” 皇帝听到这话:“他们不是摸准了父皇不能让他们死,他们才这样说的。” 澄玖:“父皇既然知道他们如此,就不要生气,与他们多生一分气都是咱们输了。” 皇帝一听很是激动:“怎么能不生气?” 澄玖:“父皇也气他们呀?” 皇帝:“气他们,也还是生气。” 澄玖:“那怎么办,一代代的朝臣都是一个样子。” 皇帝:“都不怕死。” 澄玖:“什么不怕死,不怕死,怎么还有求饶的?就图个虚名而已。” 皇帝:“那希儿怎么看?” 澄玖:“动他们不行,动他们儿子就行,还得是得宠的那个。那哭的,爹娘没了也没见过这样哭的。” 皇帝看着任公公说:“瞧瞧,心狠不帝王呀!” 澄玖:“我这可不是心狠,是他们心狠,处处逼君王,有瘾不成?给他们戒戒瘾,让他们少造孽,日积一善嘛。” 皇帝哈哈大笑:“是这么个理儿。” 澄玖:“来而不往非礼也。” 皇帝:“行,父皇就送希儿个礼,希儿还想要什么?” 澄玖:“呃,我送父皇一个礼。” 皇帝:“什么礼?” 澄玖:“有一小孩子,不到三岁,长得好看,我想给父皇看看。” 皇帝:“还是一个奶娃娃,给朕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澄玖:“儿臣想留在身边。” 皇帝:“这事好办,不用问朕了。” 澄玖:“谢父皇。”澄玖心想:先让那孩子能堂堂正正的进宫来再说今后。 刘孝今并没有董以倾有孕而多开心,董以倾有孕后知道不能与刘孝今同房而窃喜。 白时桉过了几日约了刘孝今吃酒,二人相熟多年,白时桉相邀自然要应承下来。 二人坐在聚胜楼里一个雅间,推杯换盏之间,刘孝今觉得白时桉有话要说。 刘孝今:“桉兄今天是有什么话要问我吧。” 白时桉:“也没有什么,明日就要起程回边境,不知何时再回帝都。” 刘孝今笑笑说:“桉兄这是想我了?” 白时桉:“可不是。” 刘孝今:“桉兄,有话就直说吧。” 白时桉:“孝今兄,婚后过得可好?” 刘孝今:“奉旨成婚,董家姑娘是极好的女子。” 白时桉:“董家女注定婚姻多不如意,孝今兄……” 没等白时桉说完,刘孝今长叹道:“对我……并不喜欢这类的女子,可这是赐婚,我母亲还想早日抱上孙子。” 白时桉听后,略有微怒:“弟妹知书达理,端庄贤惠,为何不好?” 刘孝今:“不是不好,是我的问题。” 白时桉:“既然已娶,就要不负于她。” 刘孝今看到白时桉的神色不对,问道:“桉兄,这是……”白时桉知道失态了。“桉兄,这是难不成,心中之人……是我家……夫人?” 白时桉尴尬了,躲避刘孝今的眼神:“我……我……失礼了。” 刘孝今问道:“你既然对她有意,为何不提亲呀?” 白时桉:“我家门第不行,不配提亲。” 刘孝今:“你家门第不行?你怎么想的,一门五进士多少姑娘想嫁都嫁不进去呢?” 白时桉:“董家那样的人家……” 刘孝今:“董家也不是那样的人家呀,你都没胆量提亲?” 白时桉:“一言难尽。” 刘孝今好奇了,问道:“怎么就一言难尽了?你要早与我说这事,我还能帮帮你,我娶董家另的姑娘就是了。” 白时桉:“我是想等董家姑娘议亲时再去提亲,没想到赐婚了,晚了一步。” 刘孝今:“女儿家,十三岁就开始议亲了,董家姑娘如今都十九了。你真是蹉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