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玖看着这林御史说:“这回林大人倒是挺明白的。” 礼部叶尚书:“还请公主明示。” 澄玖:“我就勉为其难吧,都卖给我吧。” 众人都愣了,公主收下这是最好不过的事了!瞬间大喜。 礼部叶尚书:“公主收下,这一人卖给多少钱?” 澄玖:“一人二十两。” 众朝臣一听还挺高兴,还能卖给公主,还能得到银两不亏呀。 礼部叶尚书:“臣等多谢公主。”一众朝臣这几年来,就没这么恭敬的给公主请礼。 澄玖:“行,派人把银子送来,银子不到,人不收。” 赵御史:“什么?是我们给公主钱?” 澄玖:“是呀。” 陆御史:“这是抢钱啊,一个贱婢就二十两!我等对她们什么都没做,就要给公主八十两?” 澄玖:“什么都做了,是我有也不能收回来呀,就各位留着吧。” 礼部吴尚书:“公主,有点儿贵呀。” 澄玖:“嫌贵,算了。” 朱御史:“别别别,公主留步,一共就是八十两。行,臣多谢公主。” 澄玖头也不回进了澄鸣宫。 这些官员没有办法,只能认下,离开澄鸣宫门口。 澄玖还没坐稳,就听小内监来报:“公主,林大人求见。” 澄玖:“林大人,哪儿个林大人?” 小内监:“就是林御史,刚也在门口站着的。” 还没等小内监说,澄玖才反应过来是谁,道:“让他进来吧。” 林御史进来,对澄玖行礼:“公主。” 澄玖:“林大人有何事呀?” 林御史:“公主,臣拿不了来这八十两银,还请公主收了两名东胡男子和两位姑娘。” 澄玖:“那些人都当贱婢,只有林大人当姑娘。” 林御史:“臣家境贫寒,至今存银都无二十两。还请公主体恤。” 澄玖:“林大人给人当枪使,都没说给你点儿好处。” 林御史这位中进士的,听当澄玖这样说脸都红,羞愧难当:“臣,臣……” 澄玖:“林大人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当年少年志气,英姿勃发,如今怎么就全无了?” 林御史:“年少无知,惭愧、惭愧。” 澄玖:“国无德不兴,人无德不立。徐先生都羡慕的少年郞,什么时候能回来呀?”林御史低着头不说话,“想回来时,告诉我。渊渊,让刘孝今派人去林大人府上把人都接回来吧。”渊渊就下就出去了。 林御史:“臣,多谢公主。” 澄玖:“想做回从前有可为,还是有路的。没有人能挡正道,就看……怎么选。” 林御史:“臣明白了,谢公主。” 下午,澄玖就让而安给皇帝送银子去了。 皇帝看到银子问任公公:“东胡女子与乐伎是不是公主安排好送去的?” 任公公:“什么都瞒不过陛下,就是让一些人也糟糟心。” 皇帝:“这一次……热闹,谁赢了?” 任公公刚想说是公主赢了,一想不对:“陛下赢了?” 皇帝很满意:“为何?” 任公公看着桌子上的银子:“这不就是嘛,陛下动动嘴,这银子就来了。” 皇帝:“好,与皇后说,过几天就安排宫宴吧。” 任公公:“是。” 那些东胡女子都是去年澄玖在东胡市集上买来的,东胡在大宣卖东胡奴隶没有人买,这还要管吃,赔钱了,就想杀死他们,被澄玖买下来放在一处,这些东胡人对澄玖感恩戴德,没想到这次用上这些人了。 澄玖叫人让她们回去好好洗洗,换上大宣的衣服,以后就是大宣人。 那些乐伎又回到乐坊,澄玖给了她们每人二两银子赏钱,各个很高兴。 皇后得知事情后,真是哭笑不得。 皇后:“这宫宴上,各府夫人能高兴嘛。不敢怪陛下,都得怨希儿。” 项嬷嬷一琢磨笑着说:“这是父女俩惹事,娘娘收尾呀。” 皇后:“这男人的嘴,在家能说实话嘛?主母就是认了,妾能认嘛?家里有东胡女子做妾这事说出去,真是……哎呀……这事,怎么这样好笑呢。” 项嬷嬷小声说:“听说皇帝每晚就等传回来的消息才睡呢,各府里真是乱了,就是主母与小妾不闹,陛下和公主送去的这四个小妾闹。还听说,帝都有不少人就猫在各府里听声音,帝都里酒楼、茶馆,有人的地方都说这事呢。一人二十两买给了公主才消停。” 皇后:“希儿还是年纪小,真是不懂呀,这东胡女人一人二十两凑合吧,可这乐伎二十两,这不是赔了嘛!就是赎身都多少钱呢。” 项嬷嬷一听笑得直不起腰:“娘娘与陛下、公主同,真是一家人,娘娘都开始算这些了。” 皇后一听也笑:“这,就得看对谁了,对那些人,下手还是轻了,等宫宴的,本宫好好提点一下各位夫人。” 项嬷嬷心想,现在这日子真是好呀,大宣保住了。 皇后:“宫宴就定在三日后吧。” 二皇姑回到帝都,大皇姑、三皇姑、贤王妃、紫莱、引贤郡君、承蕴郡主、承萌郡主都来到城门口等着。 紫莱没有了郡主身份,见面还要向引贤郡君、承蕴郡主、承萌郡主行礼,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快,只当是做平常事,不卑不亢,这让三皇姑、贤王妃看到都甚是惊讶,姐妹之间相处也是自然随和,都快忘记以后是什么样了,只觉得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远处,还有一人看着她们,就是王恒。大皇姑看到这王恒真是觉得不错,可自己家这女儿是不得议亲的,而且对这王公子也没有什么意思,全当看不着一样。大皇姑在等二皇姑时,看到不远处等着的王恒,想想还是过去说一下的说: 大皇姑走近王恒,王恒端正的向大皇姑行礼。 大皇姑也不想多说:“王公子,我家小女丢不了。”这意思就是你别总看着,我家对你无意。 王恒一听脸都变了,大皇姑转身就要离开,王恒叫住大皇姑:“殿下,留步。” 大皇姑转身看向他:“还有事?” 王恒:“若蒋小姐同意,大皇姑可否成全。” 大皇姑一听就笑了:“王公子,是不知嘛?小女……” 王恒:“晚辈知道,都知道。” 大皇姑都觉得好笑:“知道还如此?” 王恒:“只要长辈同意,即可。晚辈会想办法。” 大皇姑有点儿不高兴了,说道:“你们王家就如此要与皇权对抗!” 王恒听到这是大皇姑误解了,不说清楚会给家族惹来大麻烦:“殿下息怒,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晚辈钟情于蒋小姐,蒋小姐一生不婚,晚辈也绝不娶。” 大皇姑听到这话:“王公子这个年纪海誓山盟做不得数的。王公子还是另寻佳人吧,你看小女也无心在公子身子,公子心里也应清楚。等公子成婚时,本宫必送份大礼。”说完头也不回就走。 王恒居然追上去问:“殿下,是殿下不同意?不是因有皇命?” 大皇姑一听,愣住了,这一问,大皇姑说:“当然是皇命。” 王恒听到很高兴:“那就好。晚辈不会以王家来要挟皇家的,那不成抢了,这样也是辱了蒋小姐。” 大皇姑:“那行,你就折腾吧。”劝不住,就由着去吧。 紫莱看到大皇姑与王恒交谈,也不问交谈了什么,只等二皇姑进城。 终于看到了二皇姑的马车。 二皇姑一家从马车上下来,姐妹三人不免见面落泪。 二皇姑:“没想到我们还有相见这一日,我还以为要死在那里了。都是澄玖,不然我也不会如此。” 紫莱听到不悦:“姨母,万不要这样说。要不是澄玖,姨母还能毫发无损的回来,还姨母一个清白。在那边吃穿用度一样不少,也没有下人苛待,都是澄玖打点好了的。” 二皇姑一听:“紫莱,你,怎么这样说?” 紫莱:“上个月皇宫的份例都减了,给姨母送去的可没有减一分一毫。姨母的公主府还修葺了一下,自姨母府中一切如常。姨母还是应感念皇恩才是。” 二皇姑也大皇姑说:“那也是皇兄看在一母同胞上……” 紫莱:“据我所知,这一切都是澄玖的意思。姨母也应知道去守陵,就是褫夺了封号,姨母可没有受到一点儿苛待,不过就是换了一个地方住。” 二皇姑:“你怎么处处向着澄玖说话呀?” 紫莱:“我只是告知姨母实情。陛下现如今极看重皇家威仪,皇室不容不敬。后日有宫宴,姨母要万分小心,皇祖母,不在了。”大皇姑与三皇姑冲二皇姑点点头,证明紫莱此言非虚。 贤王妃见到这气氛有点儿紧张,就让奶妈把小世子抱过来。自然谁见了奶团子一样的孩子都是欢心的。 三位皇姑上了同一辆马车。紫莱的车路过城门口时,侍女瓷琇就看到了王恒。 瓷琇:“姑娘,王公子。”紫莱向窗外望去,就看到一张冲她微笑的脸。瓷琇:“奴婢觉得王公子对姑娘是真好。” 紫莱:“好也无用。” 瓷琇:“为何?姑娘可以去求求陛下,没准就行了呢?” 紫莱:“我要议亲,不知会有多少人看重我这身份。这帝都家庭和联姻貌合神离的夫妻还少嘛,算了,自己这样挺好的。” 瓷琇叹惜道:“可惜,这么好的一位公子了。” 紫莱:“喜欢,送你过去?” 瓷琇害羞道:“我可不去。” 紫莱:“这王公子不比你那做狱卒小哥好多了。” 瓷琇:“狱卒不哥挺好的。”瓷琇在狱中受了重刑都没有乱咬,让一狱卒钦佩不已,在狱中给她们还送药、送水、送吃的。出了狱还托关系进府里询问一二的,一心要赎她出来。 蒋驸马没同意告诉可婚嫁,不可赎身。那小狱卒都同意了,只要能娶就行。 紫莱:“身上的伤疤好些了没?” 瓷琇:“都好的差不多了,公主给的药真好使。” 紫莱:“这样你就能漂漂亮亮的出嫁了!” 瓷琇:“姑娘没出嫁,奴婢怎能离开姑娘。” 紫莱:“你出嫁也能进府呀,还可在我身边。” 瓷琇眼睛一亮:“是的呀。” 紫莱:“我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府邸,你还要调教新人呢,有得忙。” 瓷琇高兴坏了:“嗯嗯。” 众人把二皇姑一家送到二皇姑的公主府门前,就离开了,让二皇姑一家好好休息。 宫宴上,来的夫人、小姐大多数表面看上去都还好,诸位命妇差不多都到齐了。 大皇姑特意嘱咐二皇姑,巳时就要进宫,最晚不能过了午时,二皇姑不懂。 二皇姑在巳时五刻进宫,就看到这么早宫中就有了不少的人。这是要做什么,来这么早? 澄玖的侍女上前给二皇姑问安后说:“公主在兽园,等着武公子与武小姐,一同看猫熊。” 二皇姑:“紫莱到了嘛?” 侍女说:“蒋小姐一早就进宫,现在同公主在一起。” 二皇姑这才让武啸堂、武潇潇同侍女过去。 皇后得到二皇姑进宫的消息就在自己寝宫中就琢磨着这事怎么说出来呢。 当小内监来报,说二皇姑进宫了。皇后就有了主意。众命妇都觉得今日皇后比往常来的要早。 皇后坐好后,众命妇来请安。再一看二皇姑,才明白过来。二皇姑回帝都,怎么说太后中毒也是与二皇姑有关的,命妇与二皇姑打过招呼就离得远远的。 皇后看得明白,就与二皇姑、大皇姑、三皇姑攀谈起来:“二妹妹才回帝都,可安顿好了。” 二皇姑:“皇嫂,一切都很好,正要谢皇嫂这一年的照拂。” 皇后:“我只是吩咐一句,都是希儿做的,也不知道希儿做得可好。” 二皇姑:“甚好,甚好。” 二皇姑不得不承认,回到府中,一切如故。澄玖做的确实很好。 皇后:“这孩子还是年纪小,觉得皇陵那边冷,就做了厚厚的衣服要给你送去,我一见,这也太厚了,穿上怎么走路呀。她就让人把宫里所有的裘皮就找了出来,做了几件大氅一同给皇妹送过去。皇妹看过觉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