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孝今:“这时候,就是要求人帮忙。” 夭夭:“回章府。”二人一抬头就看到白夫人,白小公子的父亲向他们走了过来,二人快步走上前,向白夫子行礼。 白夫子看着夭夭说:“夭夭再来书院,已是监察,今非昔比,刮目相看。早看出你非寻常之人,不想你这样出类拔萃。哈哈……” 夭夭:“白夫子,过誉了,夭夭不敢当。” 白夫子:“叫伯父就好,我与你父亲也是知己。不是夸你,只是描述。我来寻你,就是想告诉你,不必如此费脑筋想着把那些退学的学生。” 夭夭:“我都与山长说了,要把退学的学生弄回来。” 白夫子:“那些不回来也罢。这要是我家子弟,我都恨不得打死了。” 夭夭:“要是白伯父的孩儿,定也不会这般。” 白夫子笑得开心:“弄不回来,你也是陛下派的监察,你一十五岁的丫头,不必事事都办得成。我看这事,不办也罢,书院这样清静也是难得。那些子弟回来又弄的乌烟瘴气的。” 夭夭:“我想试试行,看看能不能回来一些人。这其中有一些人可能也是被迫退学的。” 白夫子:“试试行,就是别太难为自己就好。记得,不行,就算了。” 夭夭与刘孝众对白夫子拱手道:“多谢白夫子提点。” 白夫子:“谈不上提点,去忙吧。”夭夭与刘孝众走后,白夫子自己嘟囔道,“这要是入了我宗谱多好,多受了多少罪。”感叹道,“给我当儿媳妇也行呀,便宜了这小子。” 夭夭自己进了章家,刘孝今在外面等着。 夭夭一进章府,一众小侍女、小厮就给夭夭行礼,夭夭径直走进大堂,就见章老夫人在忙乎着什么。 夭夭:“祖母,这是忙什么呢?” 章老夫人一见夭夭就开心,一笑:“夭夭,要给你准备及笄礼了。快找你祖父去吧,等着你呢。” 夭夭:“祖父怎么知道我会来?” 章老夫人:“书院里的学生退学,帝都里有几个不知道的。” 夭夭:“祖母看这书,怎么办?我是把学生都弄回来,还是就这样不管了。” 祖母一副这都不是事的样子跟夭夭说:“以我之见,就是爱上不上,上个书院还得求着,自己退学还要想法子把他们再弄回来,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这些退学公子,非富即贵的,不必弄回来,实在没有必要非放在一个学院里,就算用法子是能逼回来,反而生怨,人家还未必领皇家的情,时间久了自己知道那家书院好,没有几个贪官是显出清官的好的。皇家书院可以多收一收资质好的贫寒学子,中不中举,考不考中都会感谢书院,何乐而不为呢。” 夭夭:“白夫子也是说不必非让他们回来。” 章老夫人:“明白人都会这样说的。你看,把你祖父急,都来建寻你了。”夭夭就见章老太爷乐呵呵的走了,上前给章老太爷问安。 章老太爷:“怎么,一下任,学生退学,夭夭想起祖父了,还一个人硬扛。” 夭夭:“我也没有想起来祖父,是孝众他想起来祖父。” 章老太爷:“那孝众呢?” 夭夭:“在门外等我呢。” 章老夫人:“你这孩子,怎么没让他进来呀?” 章老太爷:“是个守礼的孩子。叫他进来一起吃个午饭。” 章老夫人:“我去看看,下次可得让他一起进来。”说着,章老夫人亲自去迎了。 章老太爷假装嗔怪道:“都没想到祖父,你这孩子真是的。” 夭夭:“我当时真是都蒙了。还与山长夸下海口说把退学的都找回来。” 章老太爷:“你自小就是无依无靠的,什么事自己能解决的都解决了,现在能想来的人不是公主,就是那个刘孝今。也难怪想不起祖父,祖父不怪你。但,这事,祖父会帮你。昨日,你兄弟也要退学,他们要是敢退学我打折他们的腿,请病假,也休想退学。这家要是不团结,这家就要没落了。你没问问公主有什么法子?” 夭夭:“我不想麻烦公主,公主一直待在宫中,一天的功课也挺紧的,别跟着我着急上火的。” 章老太爷:“公主那脾气,能派禁军上府里抓人去。” 夭夭:“祖父有什么法子?” 章老太爷:“这事太好办了,对于祖父可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夭夭不解,“心放肚子里,这都不是什么大事。” 章老夫人与刘孝众一起来到堂前,听说刘孝众到来,章家在家里的人都来了。一见刘孝众本人,眼睛都亮了,不愧是帝都老太爷是什么法子,章老太爷就是不说。说让夭夭明日去书院就知道了。 章老太爷:“学生好些也好管,不能让我家夭夭累着。” 午膳过后,夭夭与刘孝众回到书院。 刘孝众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其实,这样挺好的。” 夭夭说:“什么挺好的?” 刘孝众:“可以天天见到你。” 夭夭被逗笑了:“你要这样说,我之前就” 想去典簿处看看还有多少人退学,结果一进书院,往典簿处一拐,就见排队的。 夭夭这心冰凉一片:“这么多人退学,这学院最后能剩下多少人呀。” 刘孝众说:“怎么都是书生了?不是家仆了!” 就见山长笑眯眯的过来:“章监察。” 夭夭和刘孝众向山长行礼:“山长。” 山长:“章监察出去这么一会儿,就有学生返回书院了,还有一些寒门子弟、贫民子弟来报名。这样也行呀。这书院又要热闹了。” 夭夭知道这是祖父为自己做的,就是这速度也太快了,不是说明天嘛,怎么今天下午就这样了:“书院名气在外,空出不少名额来,这些人才有机会进来。想进的进不来,不珍惜书院的退学走了就不要再回来,现在回来的就回来吧。” 山长点点头:“明年春闱就见分晓了。” 老太爷说话就站出来了:“关夭夭什么事?”指着这言官的鼻子骂,“你也是朝中官员,怎么说话这样不他事非,那些退学的都好好查查,不做亏心他怕什么夭夭,那小郡主什么在书院呆着乐呵呵呢,那么学生知道那些子弟退学比过年都开心呢,都不实查上来就弹劾,好大的官威呀。” 御史言官朱大人:“刘大人与章家是联姻的,应当避嫌。” 刘大人:“避什么嫌?夭夭是陛下亲封的,陛下不知道夭夭的为人能派去皇家书院?” 御史言官李大人:“陛下被蒙蔽,臣等自然要尽本分。” 钱家老太爷:“老夫看,你们不是被奸人蒙蔽,就是你们这些御史言官睁眼说瞎话。朝中不少子弟都去了边境容将军那里,你们是心里对陛下不满,才如此。”钱家老太爷这次是下定了决心护自己的这个外孙女,对皇帝一拱手说,“陛下,这官员也可以精简些,多了也没看出来做了多少事,反而事事滞后。明年就又要科考了,又多些职位出来,也好。” 还没等反对,就叫皇帝说:“嗯嗯,甚好。” 吏部吴尚书:“陛下,现在各部都缺人,再精简,真就是忙不过来了。” 皇帝:“是忙不过来,还是消极怠工呀?” 朝堂上的人几乎全跪了下来:“臣等不敢。” 皇帝:“不敢,你们中有几人真得不敢,朕心里还是有数的。御史台是谁谁都能参一本。可谁来管你们御史台呢?最近可总是言官家中出事呀。朕又不能天天看着,人人看着。”看着百官早就有暗卫、影卫的人。在后殿的澄玖是不知道的,她是不知道任予公公、刘孝今管得是一个多么庞大的衙门。 但是,澄玖动了心。 御史言官陆大人:“陛下,其他部门子弟也有不少,不是臣等言官子弟顽劣。” 皇帝大怒道:“你们言官怎么不参呀?天天围着不是公主,就是夭夭的,尽是女子有错。” 御史言官陆大人:“禀陛下,这么大的男孩子就是这样的,大大就好了。女子不同,从小就要约束着行为,还能符合礼教,才能嫁人后成为贤妻良母……” 郝御史:“陛下,曦王家的嘉懿小郡主,仗着陛下对她的宠爱,在书院里横行霸道、言行有失,还请陛下褫夺封号,重重责罚。” 御史言官董御史冷哼了一声:“这是郝御史一面之词吧?陛下,臣则听闻,小郡主不满一些贵女公子在书院里欺压阶品低的官员子女,仗义执言,不畏污言秽语,一对五,据理力争,替人出头。” 皇帝一听,好奇心起,急着问道:“赢了,输了?”任公公心道:陛下,这偏心也不要这样明显。 董御史:“禀陛下,听说是赢了。要不,也不能传出来说小郡主横行霸道。”澄玖心想这小丫头是真厉害。 皇帝:“朕知道这丫头是厉害,没想到进了书院后这样厉害。朕赐封号为嘉懿,就是取嘉言懿行之意。这要今后嫁人,嫁到谁家这不就是旺谁家嘛,有此女为妻,还怕家族不兴嘛!朕这兄长曦王从小就不善言词,曦王世子朕这侄子从小就像女孩子一样温和有礼、细腻谦卑,也是讷口少言。没想到这小孙女是能说会道,一身正气。这一家子的话都让这孩子说了。哈哈哈……朕就是十分喜爱这嘉懿郡主中呀。”任公公白了一眼皇帝,公主在后殿呢,公主心里能好受吗。澄玖心想:真解恨!这要回到过墙头马上,我定出嘴出手。 董御史:“臣家世代都是史官,自小就翻看各种史书……” 陆御史:“那董大人就更懂得这女子是如何祸国的。” 董御史看了一眼都没理陆御史:“陛下,臣句句看到得都是不是女子祸国误国,都是男子言行有亏,与女子有何关系?国有佞臣也不是女子造出来的,国无明君,男女都可为佞。国有明君,佞臣无处遁形。” 郝御史:“依董御史看,这男女佞臣又是从何而来的?” 董御史一笑说:“大大也没好而来的,养而不教,如养猪狗。大大就好了,不管教如何好呀……” 郝御史:“陛下,正如董大人所言,这嘉懿郡主应当严加管教。” 皇帝:“董爱卿,你是这个意思嘛?” 董御史:“禀陛下,不是。郝御史这是错解了臣的意思。” 皇帝:“朕听得也不是这个意思。” 郝御史对董御史说:“董大人,你看,陛下也说了不是董大人这意思。” 董御史也不急:“不是郝大人说‘这么大的男孩子就是这样的,大大就好了。’我说的,就是这大大了不能好,不教好如可好?这书嫁进不仅是这些男子,也有不少小姐,这小姐也是如何,不管那欺负人的,反而要责罚这伸张正义的,这天下不就乱了嘛!” 陆御史急急忙忙说:“危言耸听,危言耸听。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董大人也敢说。” 董御史:“臣等皆是陛下的眼睛,让陛下知道这天下是个什么样子。随意欺压别人,无视国法,越是位高越要注意言行,百姓看到的不是个人,百姓看到的是朝廷。在书院,不是仗着阶品压人,就是让皇族应有雅量来压人,当初这样对公主,之前对王爷世子、郡王,现在还要对于一个小郡主。真是好大的威风呀。上下皆欺给那些子弟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