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觉得的肚子一阵搅动,不好,也顾不上下面的人这些人,就向后殿跑去:“朕,出恭!叫太医。” 看向皇帝,那四位大臣,想死皮赖脸的耗着也不行了,一是皇帝好像闹肚子了,二是刘孝今带着侍卫出现在面前,只能离开皇帝, 这要是被扔出去就太丢脸了。 任公公一想皇帝中午吃的,自己吃完没事啊,怎么皇帝就这样了。 皇帝一边出恭,一边说:“以后……都拦在宫门……外,太没规矩了……朕没同意就冲进来……” 任公公:“这些文官太没有规矩了,一哭二闹三撒上吊的,在宫门外也不好看啊!” 皇帝:“那就……在宫里面拦住……不能再……冲在这大殿内,殿门口都不通报一下……真是没了规矩。再像今天这样的……先拉出打二十板子再说。”听声音皇帝舒服多了。 孔太医在殿外候着,一切上脉:“陛下,这是一凉一热的动了肝火,才闹了肚子,臣开个方子先止住。”皇帝一想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大动肝火骂了公主。再想想那四位大人护孩子,哎!为人父母也是不一样滴,只是这孩子养的……这样不就是养出这个坏种来。这要中了进士当朝为官,这得祸害多少人,上至自己,下至黎民百姓。肚中又是一阵绞痛,皇帝立即又奔向了恭房。 任公公问孔太医:“这……”指着恭房方向。 孔太医:“无妨,不用药几次也能好,就是这天太热,还是用点儿药少着点儿罪。”任公公安心的点点头。 确实,皇帝出恭第三次就感觉好多了,躺在榻上看这些搜了来的东西。皇帝找出来都是图的让任公公找了一个大盒子装好给小稚送过去,任公公心领神会就下送了过去,剩下的话本子皇帝自己留着看。 皇帝一会儿就看完了,就问任公公:“这些都是谁写的呀?” 任公公一笑:“这奴怎么知道呀!”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笑说,“奴去问问,应该是有记录的。” 皇帝这才躺在床上:“你午膳也吃了吧?” 任公公一听:“啊?啊!” 皇帝:“你怎么就没事呢?” 任公公:“奴这贱命,这肚子、肠子都皮实。” 皇帝:“公主也吃了吧?怎么也没事呀?” 任公公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陛下,心里为火,有火就容易闹肚子。” 皇帝:“朕有什么心火呀?”任公公心里真苦呀。 任公公:“陛下忧民忧国的,奴怎么猜得到呀?” 皇帝一轱辘坐起来:“皇后怎么就能猜到呀?” 任公公:“陛下,慢点儿,头晕不晕?皇后与陛下是发妻,当然不一样呀。” 皇帝:“可朕觉得小稚也能与朕心意相通呢?” 任公公:“陛下真有福气,这就是文人骚客说的红颜知己吧。”任公公心里叫苦,问得是个什么意思呀?因什么问起来的呀?我答的对不对呀?任公公的每日三省吾身,今天提前完成。 皇帝听到后生了闷气,一位皇帝能被谁都猜透是很忌讳的事。皇帝就是想让你猜透时能猜透,想让你猜不透时就猜不透。就如两军交战,猜透对方的行动计划自己就赢了。肚子闹的太难受也没有什么力气了,就要昏昏的睡了过去。 任公公见皇帝要睡着:“陛下,忍忍别睡,先把药喝了再睡。” 皇帝:“嗯!”这一声明显要睡着。 任公公一见皇帝这是一下就能睡着的样子,就说皇帝最爱听的事:“陛下,皇后娘娘好像要给张大姑娘做媒。”任公公见皇帝没反应,“想把张比姑许配给刘司使。” 皇帝闷声闷气的说:“刘司使!”反应过来看向任公公,“刘孝今?” 任公公点头道:“正是,奴看着挺般配的,不知道陛下的意思。” 皇帝:“刘孝今还没有订婚?”任公公很尴尬的笑笑,“朕都这样帮他了,还没订婚?” 任公公:“好像刘司使这事还没有开窍。” 皇帝:“他是你的手下,你自己看着也得关心一下,有空问问他看上谁了?娶张大姑娘他可愿意。” 任公公见皇帝又要睡过去:“陛下,没睡,药马上就好了。”皇帝还要睡去,这时,皇帝肚子又开始了,皇帝又要出恭,又不疼了。 皇帝:“这闹肚子真不好受啊,药还没好嘛?”说着就躺下了。 任公公:“快好了,这药一定得喝啊。” 皇帝:“嗯嗯。”两声又想睡了。 任公公一想还得继续说八卦啊,又想了一个对皇帝说:“陛下,书院的风气近些年就不好,这些在书院上学的孩子真是太不像话了,书院的一些先生也不管。” 皇帝:“那就让夭夭去书院当检查吧,这点儿家教都没有,再出现这类的就先打后奏。”皇帝就是想睡觉,就是感觉又累又困的。 小稚端着一个碗进来,任公公诧异:“这是药好了?”皇帝立马来了精神,小稚走近才看到不是汤药,就是一碗水。 小稚对皇帝一行礼:“太医说,太热,让陛下吃一点儿水。”皇帝一看摆摆,“陛下,喝下吧,好喝的。” 任公公:“药什么时候好呀?” 小稚:“还要一会儿呢。太医说,这水一定要陛下喝下。” 皇帝看看小稚,小稚看看皇帝:“拿来吧。”皇帝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是甜的!”小稚点点头,皇帝再喝一勺,“还有点儿咸?”小稚又点点儿头,皇帝看看小稚,放下勺子,端起碗全喝了。小稚端着碗就退了出去,皇帝,“喝完舒服些了!” 任公公:“那就好,那就好。” 皇帝:“你怎么还没事呢?” 任公公还听明白:“啊?” 皇帝:“你肚子,不闹?” 任公公:“奴,这肚子皮实。” 皇帝又躺下了:“朕,就是心太软了……” 任公公扑通一跪:“陛下,就是太为那些人着想了,不忍心这个,不忍心那个的,他们却在扎皇帝的心,挑衅陛下、挑衅皇权。” 皇帝:“他们就拿先帝多仁慈与朕下比,他们压根就配不上先帝与朕对他们的宽宥。朕不想忍了!”皇帝又坐起来,一见任公公又跪在了地上:“你怎么又跪下了?” 药终于端上来了,还是小稚端上来的,皇帝拿起药碗,一碰,不烫手,就听小稚说:“陛下,药应是不烫了,陛下试试。” 皇帝浅试了一口,直是不烫:“温度刚刚好。”端起药碗一口干了,虽然不好喝,但是这样是长痛不如短痛。小稚又端上水杯,皇帝簌漱口,“你是越来越会伺候人了。给你的书,你要好好的看,朕可是要考你的。”小稚没听懂。 任公公对小稚说:“回到住处就看到了,自己一个人看。” 小稚:“奴婢不太认字呀!” 皇帝:“无妨,不认字也看得懂。”小稚满心狐疑的应下了。 这一夜,皇帝就睡在宣政殿的后殿。小稚回到自己的小院,洗漱后想起来皇帝交待的事,打开小箱子后,看到一打的书,打开一看,啊!真得都是图,看清楚后,啪的一声打书合上了。脸都红了,身体都发热了,这就是皇帝要考自己的。比琪嬷嬷给自己看的,画得要好太多了。 康王一家一出康王府就如同丧家之犬。康王、康王妃要看着自己宝贝儿子坐好才上了自己的马车,稽鸿浩脚上有伤嘀咕说:“这马车怎么不铺的再厚些,这马车也太小了……”这时有人上前说:“郡王脚上有伤,才寻来一辆大些的马车,郡王可愿移步?” 稽鸿浩一听立马答应:“好,怎么才寻来?” 那人道:“时间紧,马车也要查看好才能用。”稽鸿浩光注意脚了,也没注意看马车。坐进去后,这辆果然好,铺的被子也够厚,车内一应俱全,很满意:“虽是迟了些,但也不算晚,这样路上才不至于多遭罪。要是皇祖母还在,也不会让我去封地。”当然这话澄玖都会知道的,澄玖也会让皇帝知道。 太子仪仗就跟在了稽鸿浩的马车前后左右,走快几步也就跟上了前面的队伍。皇帝下旨军队护送康王去封底地,康王府的下人看到不对刚要发声一看对方的脸就都憋了回去,一路上都不敢吱声。康王一行非常顺利的就出了城,朝封地方向而去。沿途百姓都看到了康王一从中有太子的仪仗。 康王还纳闷,怎么一路上静悄悄地,掀开车窗帘子一看,两边都是府里的人,可能是王府被烧后心里都不舒服吧。康王心想:这一路上真是要不无聊有多无聊,王府还被烧了,这歹人怎么还针对上他这么一王爷了? 康王妃累了这两日,心力憔悴,进了马车就睡着了。贴身侍女迪儿发现异常也不好叫醒王妃,哎!王妃最近都是喜怒不定的,还是少一事吧。 第二天,上朝。 皇帝知道就是会有人因昨日之事来求自己开恩。 皇帝上朝一看,下面就寥寥无几几个人。 皇帝:“今日……怎么这么点儿人,都干嘛了?” 于相两手呈上名单:“回皇帝,名单上的人都有疾,告了假不能上朝。” 任公公把名单交给皇帝,皇帝打开一看,请假得都是儿子被送去容将军的官员,心下明白:“什么病?” 于相:“好似,闹肚子了。天热,吃的东西确实……容易坏肚子。” 皇帝:“于相,这说话的,你自己信嘛?” 于相:“陛下,臣也是个猜测。” 皇帝合上名单:“好,于相,就辛苦一下,能找人来顶替就顶替一下吧,找不到就空着。要是……有冗员……正好,这些请假的就该提拔提拔,该罢官罢官。想儿子的,就送去边境,路费朕出,一家去都行,去了也就别回来了。朝中人员也多,朕一直体恤爱卿十几年的寒窗苦读,不忍心。可要是考上了进士做了官都忘记圣人的教诲,那就不要做这官了,有辱斯文。” 于相:“臣领旨。” 皇帝:“没什么事,就退朝吧。” 户部尚书出列:“臣请陛下示下。” 皇帝:“爱卿,说吧。” 户部尚书出列:“康王府的修缮,户部已经拨出来了,请陛下示下,臣好与工部……” 皇帝:“公主的府邸修的如何了?” 工部樊尚书:“禀陛下,公主的府邸还在修,就等公主有空去看看,还有添置、改进什么。” 皇帝:“公主的府邸的还没有修完,等公主的修完再说吧。刘尚书,国库里的钱要守好呀,不能动不动就花。” 户部刘尚书心领神会:“是。” 皇帝今日上朝是很顺利的,可皇帝心里是有气的。还不上朝了,威胁谁呢,没你们朕还省心了,后宫妃嫔也不敢如此对朕,对你们就是太好了。 康王妃睡得可是真香,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自己被尿憋醒了。要去看看稽鸿浩如何了,被下人告知郡王午膳后就睡着了。康王妃回到马车上自己吃了点儿东西。 康王下车几次也没有发现后面是太子的仪仗,心里还在想着帝都里的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真是回悔呀。看到几个小侍女挺稚嫩的,就伸手去摸,几个小侍女都偷开了。康王就不高兴了,硬拽了一个小了自己的马车,被康王妃听到。康王妃随手就给了小侍女一个巴掌。康王大骂康王妃:“妒妇。早晚休了你!” 康王一家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一家还是饵,而且还真能钓得上鱼。 康王一家在傍晚来到了落脚的客栈,休整之后,夜深都睡下了。这时就是刺客上场的时间、地点。暗卫、影卫都混在了康王这一众人里,客栈外面是两伙人都等着,一伙是刺客等着客栈里的人都睡下,一伙就是等着刺客行动。 刺客从得知稽鸿浩用得是太子仪仗后,就出动了,一直尾随着,等时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