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最近心满意足,最近朝堂也没有闹腾,在后宫也没少播种,新宠幸的几位也是美妙,看着妃嫔各个的讨好自己也是很舒服的事。 当然,这些朝中大员怎么可能让皇帝这般优哉、优哉的享受荣华富贵,一定要尽尽臣子的本分,要让皇帝知道还有他们的存在,皇帝舒服那怎么行?皇帝舒服说明臣子玩忽职守。要以臣子之心行皇帝之实,皇帝按自己的意思办,自己不是间接的当了皇帝。当然,皇帝知道这些朝中大员的心思,也知道这些,帝王之术不就是权衡嘛。 皇帝高高兴兴的上朝,心情好,看着这些朝臣也觉十分可爱。 赵御史出列:“臣有禀上奏。公主遇刺,至私宅处多家商铺不能经营,还请陛下体恤民生,顾及皇家颜面。” 皇帝:“为何不能经营呀?” 赵御史:“公主遇刺后,商铺怕被牵连,故都搬走了。” 皇帝:“那诸位王爷府邸的商铺就没有闭店的?” 赵御史:“禀陛下,没有。” 皇帝:“那怎么办呢?诸位爱卿可有对策?” 姜相:“请陛下下旨收回公主的宅子,也不宜让公主随意出宫。” 礼部程侍郎出列说:“公主出宫纵马,百姓怨声载道。请陛下明查。”皇帝知道这些朝中大员就是不会让他舒坦的,不整点儿事情真是白拿了朝廷俸禄。也不知道自己这当爹的如此为她斡旋,那小没良心的知道不知道。 皇帝:“朕的公主,爱卿们比朕都记挂呀。” 姜相回应:“公主乃千金之体,为大宣女子之表率,整日着男装与知霖一起在两座宅子里进进出出,仪容被那些粗野壮汉、工匠所瞻仰,骑马在京都招摇过市,贱民都可得见公主真容,公主如此离经叛道,此举有损皇家威严,有损公主清誉。” 皇帝:“朕只要一个活泼乱跳的公主。公主又不是没脸见人,公主替朕与民同乐有何不可?” 御史二:“可现在已经民不聊生了啊,陛下。” 皇帝:“怎么就民不聊生了,那些铺子自己害怕不开张,还怨到公主头上。” 御史三:“有不少店铺在京城都是老字号,这些老字号不开张,百姓就有怨言。” 姜相:“再过几年公主就要出阁,恐……” 皇帝笑嘻嘻的说:“姜相若是嫌弃,不嫁与你家儿郎就是了。”姜相瞬间尴尬。 礼部程侍郎出列说:“这要是诸家闺秀都效仿起来如何是好啊!堂上又是一片赞同之声。” 皇帝说:“各家千金各家管。还敢与公主比肩。”下面一片的“臣不敢。”皇帝心想:不敢?怎么敢问。 吏部吴尚书说:“这事该责罚工部尚书,为何派徐知霖一名男子与公主。” 工部樊尚书:“科举考试只许男子参加,我上哪里弄个懂工程营造又懂礼数的女子来陪同公主。啊,对对对,吏部云侍郎家女公子倒是这工程营造的行家,云太傅还不把微臣乱棍打出来。” 云太傅:“臣愿意让孙女随公主出行。” 礼部程侍郎:“太傅这话说的,就不怕明大人要退婚嘛。” 明大人:“程大人,我俩家的事,程大人就不必劳心了。” 白夫子:“犬子最近一直在公主左右,据犬子所说徐知霖人品贵重。” 皇帝:“徐知霖沉稳持重、谦谦君子、品行端正,博闻多才,不愧是名门之后。” 皇帝:“大宣真就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爱卿们整日盯着公主。爱卿们都没有尸位素餐?结党营私?就没个贪腐?百姓没有冤情?边关稳定?官员考核进展如何?今天各地收成如何?就没有其它事要安置?” 姜相回复:“百姓安居乐业,各司其职,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皇帝:“那众爱卿是不是太过清闲了,还是官员太多,事情太少,那今日就商议一下裁撤些官员吧。”殿内又一骚动。 姜相:“陛下,就因为有这些官员,我大宣才能如此有条不紊啊。” 皇帝:“啊,所以有如此闲情核查公主行踪。你们当朕是闭目塞听嘛?你们家家嫁女儿恨不得十里红妆,风光大嫁。怎么的,公主造个宅子,你们就盯着,不依不饶。你们的女儿难道都想比公主规格还要高嘛,想造反吗?” 就听,扑通扑通,全跪下了。皇帝一看,甩袖走了。 任公公说:“退朝。” 京都,全都知道了,银子不够,皇帝、皇后私下补,主打就是一个就让公主开心。当今皇帝、皇后唯一血脉,尊贵无比。每月一结算公主花销,各店铺只需排队就好。 私宅附近的店铺都不开张,公主要吃要渴要玩儿要乐儿,侍者就只能到另处去寻,公主私宅和公主府的这些人的吃喝用度也是要采买的,附近的店铺不开,其它地段的店铺生意就好了不少。 侍者适当的买了些给公主尝尝,结果有的店铺做的吃食还是很好的,公主爱吃,侍者就常来,一来二去,打着公主够买几次这样的招牌就多了起来,京都的百姓蜂拥而至。 本来一个月一结算的店铺,店铺老板实在觉得一个月一结算真是很麻烦,都要求两个月一结算,公主没同意。每月的长队不排也得排,附近店铺看着拿着银子乐呵走的人真是眼红的很。但谁都不敢开张,这些家就在一起商议怎么办,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个所以然来,这条街店铺东家最尊贵的就是康王,最有权就是姜相。一个是怕得罪康王,一个就是一心让公主滚出这条街。这两人不动,其他人都不也动。 公主私宅,澄玖和白时承看着一桌子店铺的地契。 澄玖:“还是云姐姐有法子,这才是诛心。” 白时承:“云家真有钱呀。” 由云家出面,与各家商铺逐一商谈,价格合理就由云家盘下。于是云家大杀四方,盘下不少这条街的铺子,替公主盘下的,钱由宫里出。把皇帝的私房钱—内帑都给澄玖付账了,澄玖说算皇帝入股,皇帝只能苦笑。任公公笑而不语,自己也投了,不相信公主,也要相信云家的这位小姐。 皇帝为此溜达了一下后宫,到各位娘娘那里坐一坐,尤其母家家底厚的,第二天,公主就又收到各宫送来的银票了,皇帝赐给各宫的东西都换成银票回来了。 每几日,澄玖公主私府的这条街就都开门了。 白时承:“这条街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澄玖:“这些商铺就是不开张,真是确定我必死无疑?” 白时承:“这些铺子都是你的,这些人要来杀你更是一点忌惮都没有了。” 澄玖:“他们一直就没有忌惮。我死在这条街上,这些人也要跟着死,幕后的人根本没有拿他们的命当命,都是蝼蚁没当人待。现在这条街上的店铺都是我的,我就是死了,与他们无关,他们也死不了。” 白时承:“他们没有这个顾忌,那在店铺里安排些人对公主下手,公主岂不是更危险?” 澄玖:“店铺里的人都没有换,除了自己不想干的,掌柜还是伙计都调查了底细。我要是死了,只要与他们有关就都得陪葬。” 白时承惊喜地道:“公主真是有了长进。” 澄玖:“我是皇家人,本想着自己是公主,不会牵涉多少朝堂,我就当个富贵闲人不就行了,谁知道要钱没钱,要尊贵没尊贵的。父皇要是早日立储君,我就不是目标了。目标就是太子了,可这太子要是稽鸿浩,不管这幕后是不是康王一家在谋划,大宣都是岌岌可危了。” 白时承:“也不必如此悲观。云姐姐不是让公主也要有自己的护卫军嘛。” 澄玖:“谈何容易啊。” 这时,徐知霖拿着图纸走进来:“按公主的意思,宅邸的图纸出来了。”澄玖和白时承顿时来了精神。 澄玖:“白小公子,走,去找云姐姐,让云姐姐看看。” 白时承看着澄玖一跃而起就往外走说:“这天天穿男装,越来越象男子了,如此莽撞。换成女装吧,这样去找云姐姐,会被误会的,给云姐姐徒增麻烦。” 澄玖站住看白时承说:“我都不知道哪日就死了,就想肆意妄为,不枉为人一回。不过,确实不能给云姐姐添麻烦。我去换回女装吧,你等我一会儿,我尽量快些。” 白时承和徐知霖听到了澄玖这话心里都感到悲凉,一国公主时刻感到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