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晋州说两句,气也消了,冷嗤一声,就势在沙发上坐下。</p>
仰躺在沙发靠背上,指尖把玩着茶几上的打火机,开口道:“我看司隐的心还是没放在你身上,你换一个多利索,那么多女人等你呢,不比暖不热的人强?”</p>
“你有病?”孟鹤行也不客气,“那么多女人,你怎么不找?”</p>
孟鹤行坐起来,抬眼望沙发那处看,勾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孟晋州,景寒现在可把你当她亲哥,你悠着点。”</p>
“我做什么了?”</p>
“想也不行。”孟鹤行眸色冷淡,厉声道,“除了我俩,可没人知道这事,你可别不干人事。”</p>
孟晋州淡定起身,掸了掸衣袖,往门外走,末了留下一句:“管好你自己吧,大情种。”</p>
房间又恢复原来的状况,喧闹了一阵之后,是沉默铺垫的静谧。</p>
孟鹤行翻开手机,给许程去了条消息,回想起之前司隐穿着拖鞋就过来了,而后视线落在床头的粥盒上,嘴角轻勾。</p>
暖不热么,他倒是没觉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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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微风浮躁,晴空万里。</p>
司隐没打算开车,乐队有辆专用车,七座,刚好能容下所有人,后面还能装下器具。</p>
是公司配的,平日里用不上,这下倒是派上用场了。</p>
她还没下楼,就收到汪夺和谭希的消息,前者让她尽快,后者说不用着急,车还在路上,等会去接她。</p>
司隐昨晚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p>
其实除了衣物也没什么要带的,其他东西哪里都能买到,带着是个累赘。</p>
她就提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等到约定时间,往头上扣了顶鸭舌帽,叮嘱完李秀,才下了楼。</p>
谭希他们已经在楼下等着。</p>
驾驶座上是商余行,车子安静地停泊在单元楼下。</p>
没多说,径直上了车。</p>
汪夺在副驾驶探头往后看,叙述着接下来的行程——</p>
“第一站是无晴市,乐队都在那汇合,也是演出的。还有,和别的乐队见了面都客气点,别惹事,尤其是丁暮你们三个,别人我倒是不担心,就你们三个小崽子,听见没?”</p>
“听见了听见了,汪哥,你说多少遍了。”</p>
后座三个人有气无力地应着,听见这话顿时萎了,老老实实的答应着。</p>
“最好是。”汪夺语重心长道,“都好好干,说不定这次就有起色了呢。”</p>
行李被塞进后备箱,司隐和谭希坐在中间一排,鸭舌帽遮了半张脸,只露出潋滟的唇和瘦削的下颌。</p>
手机屏幕上,还是刚才孟鹤行发过来的消息。</p>
说已经出院,无大碍了,又问她出发没有。</p>
再上面一句,是她发过去的消息,询问对方是否无恙。</p>
界面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p>
司隐敛了眉,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摁着,一一回复了消息。</p>
汪夺从前面递过来一个纸袋,朝她说:“隐子,早餐。”</p>
是一杯豆浆和包子。</p>
酸辣粉丝馅的,符合司隐的口味。</p>
“谢了,汪哥。”她也没客气,“你们——”</p>
“吃过了吃过了。”后座的卫向风抢答,身子板探着向前,“隐姐,我们已经吃过了,汪哥说你肯定没吃,把你那份留着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