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招呼，径直往楼上走，没注意到身后男人看过来的目光。</p>
“先生呢？”余妈笑：“太太都这么瘦了，还减肥。”</p>
“随她。”孟鹤行翻着要签字的文件，“给许助理来一份。”</p>
最后的宵夜，只有许程尝了。</p>
司隐上楼，转身进了右手边的卧室。</p>
虽是客卧，但空间足够大，还带有独立的卫生间，当初孟鹤行让她选的时候，她直接就选了这间。</p>
足够方便。</p>
不过，唯一不好的就是和孟鹤行的房间正对着，一开门就能碰上。</p>
她没在意，反正也不经常在这里住，今天只是不想再麻烦司机送她。</p>
凑合一晚得了。</p>
房间很整洁，算算日子，她已经快一个月没来这里住了，余妈每天打扫，才这么干净。</p>
衣帽间里放了几件她的衣服，是为了应付长辈突然的来访。</p>
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p>
司隐随手拿了件白色真丝睡裙，在浴室折腾一个小时，才擦着头发出来。</p>
身段优越，裙子只遮到大腿中间，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腿，水珠顺着皮肤往下滑。</p>
干毛巾裹着湿发，落地窗透露着无边夜色，半天际缀着繁星，在黑夜中闪烁。</p>
她摸向腕间那条细钻手链，中间的镂空月亮映入眼帘。</p>
没再回想，手机弹出几条消息。</p>
汪夺问她是否安全到家了，她指尖戳了几个字过去。</p>
又翻开和谭希的聊天记录，将下午那版曲谱找出来仔细查看。</p>
房门被敲响，司隐眸色未抬，说了请进。</p>
余妈端着杯牛奶进来。</p>
看着她喝完，还叮嘱：“先生让送的，怕您喝了酒，胃里不舒服。”</p>
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司隐应着，转头对余妈开口：“替我谢谢二哥。”</p>
余妈高兴地出门。</p>
房间又恢复宁静。</p>
司隐对了好几遍曲谱，终于将瑕疵都解决干净，然后把最新的这版重新发到乐队的群里。</p>
楼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有纸张翻页的声音以及笔尖触到纸张的沙沙声。</p>
白纸黑字，孟鹤行终于签完最后一份。</p>
余光里，余妈从楼梯上下来，杯子里一干二净。</p>
许程有眼色地将文件收整好。</p>
“先生，太太喝了，还说——”</p>
孟鹤行眸光轻扫，里面毫无波澜，但起身的动作却慢了一瞬。</p>
余妈继续将原话转告给他：“太太说谢谢您。”</p>
宽阔的空间，只有细微的呼吸声可闻。</p>
孟鹤行不动声色，除了刚才那一瞬间的停顿，再看不出其他异样，他脱下左手上的腕表，放在手里把玩着。</p>
许程又把明天的行程简单叙述，才抱着那堆文件出门。</p>
客厅和厨房的灯光还亮着，晕染出一片冷清。</p>
孟鹤行踩着楼梯上去，柔软的地毯一直铺到走廊尽头，墙壁上的影画投射出光影，映出一道窄边。</p>
在门口站了会，视线从对面房间收回，悄无声息，直到分针走过一大格，才拧开门锁。</p>
幽黑的环境，被突然亮起的灯光破开，浴室门虚掩着。</p>
孟鹤行揉着眉心，抬脚往里走，挺拔的身躯在墙上落下一道剪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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