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的大上海,赌博那是特别盛行,并且历史悠久,从清朝时期就开始流行,开铺之后啊,在这赌钱一方面,许多赌棚都是一家一家的盛开,在那种繁华的黄金世界里,不管是穷人也好,富商也罢,都喜欢有事没事,偷偷摸摸跑去地下赌棚试试手气。
所以旧上海的赌场几乎是遍地花开,像客栈,码头,公用茅厕,荒郊坟场,都有隐蔽的地下赌棚,赌钱的玩法那才叫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是集大成之作,什么百家乐,大小点,赢三张,早都过时了,在赌客眼中,玩这些的人才是正儿八经的乡巴佬,我看他们是没吃过乡巴佬鸡蛋,不知道蛋黄啥味。
许多开店的老板,不仅从外国引进麻将,还有牌九,十三张狮牌,花汇,白日票,更多的都是一种西洋玩法,使人眼花缭乱,甚至重度迷恋,很多穷人开始慢慢沉迷于这种活动,当然有人没有本钱怎么办,经常都是逗留在地下赌棚中,来回摸索几圈,趁着一个不注意,偷来几个小铜板下注。
而在十六铺,杜月笙看到满地都是赌摊,十家就有九家开,还有五花八门的玩法,心里又开始痒痒了,非常想试一试,只是刚来到这里,手中没有钱,嘴巴上开始小声告诫着自己,想想在家中找遇到的耻辱,心中强按着想摸一把的想法。
十六铺和旧上海简直是两个不同世界,在贫困和没饭吃的折磨之下,好多人不得不从事,乞讨,盗窃,马夫,卖壮阳药,这一些夕阳产业,这种躲在阴暗角落生活的人很快发现十六铺才是他们活动的最佳地方,这片地段不仅繁华,更主要的是位置处于华租界和法租界,两地交界处。
既然说到华租界和法租界,那就不得不说,两个地方,各有各的规则,各有各的法律,相互不会干涉,打个比方说吧,我在华租界偷了东西,只要我跑到法租界管辖地,那就没什么事了,这种松懈的管理规则,就像著名的金三角,金新月,三不管地区一样,成为犯罪分子的风水之宝地。
一开始华租界还派人去十六铺镇压,最后由于人力不济,再加上租界也不愿意花冤枉钱,所以慢慢的这块宝地就变成,乞丐,瘪三,流氓,艳女,经常聚集的地方,就像和上个世纪的英国首都伦敦一个管辖区,教堂区一样,但是教堂区和十六铺相比,那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大街小巷里满是烟馆,公开和秘密的春院,以及招妓和抽烟形成一体的烟膏间,初来乍到的杜月笙对这里的热闹和繁华充满惊讶,更不会留意到这些东西,刚开始只对赌有点兴趣,但从来没有想过多年以后自己便也会身陷其中,无法自拔。
杜月笙在破乱的水果店铺当中打听了多半天,才找到了自己要去的是一家叫红源升水果行,有点胆怯的向老板递去一封推荐信,正在忙碌的老板漫不经心的连看都没有看就收下了那封信函,打量了杜月笙几眼,说道。
:嗯,你这小伙虽然瘦弱,但看上去眉宇间却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气息,还有点聪明劲,先留下吧,在水果行里做个小学徒,学徒的规矩呢,我想你也知道,你在我这好好学生意,我管你吃喝住,平时看你表现,月底或者可以发一块到两块大洋的零用钱。
能听到老板这么说,生子赶紧点点头,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紧张的心情放松了许多,我什么都没有做过,能有个管吃管住的地方,月底还能赚个零用钱,想到这些自己显然已经很满足了,急忙跪在地上,大声喊着,谢谢师傅收留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您和师娘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生子一定好好学生意,不丢师傅的脸。
红源升做的是水产批发,生意相当不错,老板经常从云南当地一带批发来各种水果,在转手卖给小一些的水果行或者水果摊,在这中间赚个差价钱,有些时候老板为了赚更多的钱,自己也会跑到黄埔码头上搞批卖或者是大量推销活动。
说个小插曲儿,我总觉得这位果行老板和别人不太一样,当时能从云南进来水果,再去搞大量的推销贩卖,没有人脉是绝对干不下去的,给我感觉更多的便是这位老板会不会是青帮小头目,或者要么就是青帮里大买办一类的人物。
由于是乡下人,年纪又小,杜月笙自然是在生意一方面什么都不懂,刚刚接触难免会受到欺负,生意上的事,自己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被同店伙计给使来使去,要么端茶,要么收拾垃圾,要么去扛装有水果的麻袋,别人不愿意干的脏活累活,都叫生子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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