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星渔业老板,手下有一百多条渔船的赵宏星突然死了,在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尤其是他女儿赵萱萱。 赵萱萱笑着说:“李伯你喝酒了吧,说什么胡话呢,我刚才还跟我爸打电话了,我爸让我记得喂狗。” 笑着笑着,女孩身子站不稳了。 司机李伯扶住女孩,脸上老泪纵横。 “小小姐,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赵先生。” 把头最冷静,他沉声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讲清楚,关键时刻我们不能自乱了阵脚。” 李伯扶着赵萱萱坐下,赵萱萱嘴唇哆嗦着六神无主,已经吓傻了。 李伯看着把头道:“我初步查过,赵先生开的本田之前没有故障,也没喝酒,我就想不通赵先生为什么在高速上掉头!” “高速上掉头?”把头眯着眼说:“这么说是车祸?” 李伯点头道:“没错,赵先生的车和一辆拉钢卷的重型货车相撞,当场死亡,尸体我已经看过了,实在是” “我不敢让小姐看,我怕她承受不住!” “小姐尚且年幼,赵先生一死,另外三个股东肯定会趁机夺权宏星,”司机李伯咬牙道:“宏星市值过千万,小姐作为赵先生的合法继承人,我可以断定,其他股东肯定不想让她活着,在我调差清楚之前这里不能呆了。” 李伯起身对把头鞠了一躬,言辞恳切的道:“宏星的人我现在谁也不相信,不管怎么说,之前赵先生也对你们伸过援手,现在我希望你们能带着小姐一起离开香港。拜托了。” “可”把头皱眉道:“上千万的家产,难道全扔了不要了?要不等我和云峰走了你们报警?” 老人摇摇头,“不能报警,宏星底子不干净,一旦报警会牵扯出很多大人物,那样对小姐安全更不利。” 我看了眼沙发上的赵萱萱。 女孩嘴唇哆嗦着一直自言自语,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赵萱萱跟着我和把头也不安全,因为长春会还在找我们,但就算这样,两害相比取其轻,跟着我们离开香港藏起来,起码可以保她一时平安。 敌在明我在暗,和看不见的敌人对拼我们会吃亏,这不是在玩,为了活命,所以我们必须选择连夜坐船离开。 把头行动不便,李伯安排了轮椅,上船之前,赵萱萱哭着抓着李伯手不肯松开。 李伯红着眼道:“小姐你放心,等宏星稳定了,我肯定会把你接回来,你父亲死的蹊跷,我不能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从出事到选择离开,赵萱萱甚至都没来得及看自己父亲遗体一眼。 就这样,在司机李伯的催促下,她跟着我和把头上了船。 船长老霍久经江湖,一看到老板女儿的神情模样就知道出事了,他也没多问,当即吩咐下去,让船员各就各位,准备开船返航。 我推着轮椅和把头站在甲板上,赵萱萱远远的看着岸上的李伯。 船员准备就绪,升起围杆。 伴随着一声刺耳汽笛声想起,渔船开动了 海风很凉,把头一直在咳嗽,他身子骨看起来差了很多。 “云峰啊。” “我在把头。” 把头紧了紧腿上盖着的毛毯,问道:“赵老板的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看了眼甲板四周无人,小声说:“把头,我觉得司机李伯有问题” “哦?何以见得?” 我摇摇头,“说不上来,赵宏星出事的时间太巧了,李伯行事着急,他说的是为了保护赵萱萱,可他同样知道咱们要去山东避难,” 把头咧嘴笑道:“不错,你成长了。” “这件事不要让那个小女孩知道,李伯有一件事说的对,赵宏星先生于我们有恩,他女儿突遭此难,我们应当护着她,还了赵宏星这个人情。” “咳”把头咳嗽一声说:“云峰啊,我老了,你有胆量,有义气,进步很快,你以后要接我班啊,你这么年轻,说不定你以后做的比我王显生更好。”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转身推着把头回了船舱。 把头腿脚不便,老霍特意把他安排在了员工仓,我和赵萱萱挤在了机轮房,说实在的,我有些不放心这女孩,她状态不好,我担心她看不开寻短见。 一天时间,赵萱萱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变成了一无所有的流浪人员,这个落差太大了。 她一天不吃不喝,我担心给饿坏了,特意去伙房帮她煮了泡面。 “别哭了,起来吧,多少吃点东西,”我想端给她泡面。 “我不吃!” “你滚开!”她突然愤怒的推了我一把。 “烫你要烫死我!”泡面连汤带水撒了我一裤子。 赵萱萱把脸埋在双腿间,不断抽泣。 我坐在她身边,看着她道:“你呀,我知道你难受,其实我项云峰比你还惨,我小时候家里穷,亲戚看不起,因为家里穷我也没什么朋友,我八岁就开始挑水,十岁就开始想着以后怎么挣钱了。” 看赵萱萱好像在听,我继续道:“你看不起盗墓贼,那是你没穷过,我项云峰盗墓就是为了钱,我穷怕了,一个人就这么短短几十年,要么穷一辈子,要么赌一把!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 赵萱萱慢慢抬起头,她眼睛哭的通红,小小年纪都会化妆,泪痕都哭花了妆。 她终于开口道:“我我对不起我爸,我老骂他,他说什么我都不听,呜”话还说完她又开始哭。 等她心情平复,我和她聊了很久,谈起宏星公司,她说宏星还有另外三个大股东,那三个人当年都是和她爸一块儿打天下的,她爸白手起家,用了二十多年才让宏星走到今天,宏星不光有一百多条船,还经营着好几家渔具店。 夜已深。 说到这里,赵萱萱忽然看着我道:“宏星是我爸留给我的,我想拿回来。” “这就对了嘛,你总算说了句有用的话。” 我看着她笑着说:“你今年还不到二十吧。” 她点点头,“我刚满十八不久。” 我道:“那你还小,你现在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要想办成事儿,没本钱没人脉可不行,” “要不” “你跟着我盗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