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远琛淡淡说：“温黎已经熟悉了旧款。”</p>
程阳道：“姐姐不试试新款，怎么知道新款不如旧款呢？”</p>
温黎重新看了霍远琛一眼，表情有点为难地说：“你这个镜头……能退吗？”</p>
霍远琛的脸色一下子阴沉得不行，看她的目光也冷冷的。</p>
温黎心想，从国外买回来的，估计是不好退了。她只能又问他：“要不，你放网上问问，看能不能转卖掉？”</p>
霍远琛抿着唇，目光冷冷地盯了她好一会儿，才吐出三个字：“不用了。”</p>
温黎也觉得她这么问有点不太厚道，可她也不想天天用着他买来的镜头，既然都有替代品了，那他那个镜头，也不是非要不可。</p>
她又退了一步，说：“我帮你问问有没有别的摄影师需要这款镜头吧。你放心，不会让你亏钱的，肯定是照原价买。”</p>
她想的是，大不了她把差价补上好了。</p>
霍远琛语气很冷地说：“随便你。”</p>
温黎松了口气，说：“那我问到了买家，再联系你吧。”</p>
程阳很高兴，喜滋滋地把镜头递给温黎，催她说：“姐姐，快试试，看性能怎么样？”</p>
温黎拗不过他，把镜头和相机连在一起，试着拍了张照片，给他看：“挺好的。”</p>
程阳欢呼起来：“太好了。希望这个镜头可以天天陪着姐姐，给姐姐带来好运气。”</p>
温黎被他逗笑：“谢谢。我把钱给你。”</p>
程阳立刻摆手：“我不要姐姐的钱，我希望你开心，所以才想为你做点什么。只要姐姐开心，我比中了一个亿还高兴。”</p>
温黎不好意思地说：“哪有那么夸张。”</p>
程阳认真道：“我没有夸张。我是真的想让姐姐每天都开开心心。我每次见到姐姐笑，我也会情不自禁跟着笑。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总之我就是很想很想看到姐姐，想逗你笑。”</p>
这话几乎是捅破了窗户纸说的。话音落下，摄影棚里的三个人都安静了。</p>
霍远琛本来已经打算走了，这时候也停下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温黎，看她怎么回应。</p>
同样等着温黎回应的还有程阳。只是他没有霍远琛那样的耐心。</p>
温黎迟迟不吭声，他忍不住问她：“姐姐，我可以，喜欢你吗？”</p>
表情怯生生的，像一只乞求主人怜爱的小狗。</p>
温黎扪心自问，她不讨厌程阳，甚至对他挺有好感的，她要是有个弟弟，也希望能跟程阳一样努力又乖巧。</p>
况且，程阳不是在问她喜不喜欢他，而是在问，他能不能喜欢她。</p>
每个人都有喜欢别人的权利，谁也干涉不了。</p>
她点点头，说：“当然。”</p>
她这句话刚一出口，霍远琛的脸色就阴沉得不行，目光冷嗖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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