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抱歉。她是来工作的，反而给客户添了不少麻烦。</p>
她想给程阳回复消息说已经没事了，顺便再道个歉，看看时间，对方应该已经睡了，大晚上的发消息过去打扰人家不太好，便打算明天再道歉。</p>
另外几条未读消息都是霍远琛的。</p>
他给她发了好几张照片，是各种情，趣内衣，问她：“喜欢哪件？”</p>
她想起出门前答应过他的话，就觉得自己更蠢了。</p>
她把霍远琛发给她的那些消息全部删除了，自然，也没回复他的消息。</p>
后半夜睡不着，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在想要给父母那边怎么交代她和霍远琛分手的事？</p>
自然是不能实话实说的，她怕温永杰会因为霍远琛做的那些混账事生气住院。</p>
可温永杰很喜欢霍远琛，她如果找不到一个充分又体面的分手理由，没准爸爸还要怪她任性不懂事，要逼着她去找霍远琛道歉求复合呢。</p>
她想了好几个理由，很快又都被自己否定了，想来想去也觉得不够好，没发现天色已经亮了。</p>
她不想睡，又觉得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没必要窝在酒店里白白浪费一天。</p>
她给程阳发消息，先是对昨天的失态道歉，又说了自己今天要提前离开的事。</p>
至于理由，她觉得她和程阳不熟，只是摄影师和雇主的关系，就随便扯了个“有点急事”的借口。</p>
好在，程阳也没细问，只是说：“我让助理开车送姐姐去高铁站。姐姐到家以后，一定要告诉我一声。”</p>
她答应了，很快收拾好行李，等着程阳助理的车。</p>
路上，她和助理闲聊，无意中问到程阳怎么刚进娱乐圈就有自己的专属助理和经纪人。</p>
助理笑着说：“我们老板是小程总的哥哥，全公司的资源随小程总挑。”</p>
温黎这才知道，原来程阳背后有这么好的资源。</p>
助理还说：“不光是我们老板，昨天那位孟总，你当他真的是为了赞助的综艺来探班的啊？那为什么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有小程总这一期才来？”</p>
温黎问他：“孟瑾年是为了程阳来的？”</p>
她还以为孟瑾年是知道了她去综艺跟拍的事，才过去探班的。现在发现，又自作多情了。</p>
助理很奇怪地看了温黎一眼，估计是好奇温黎怎么会知道孟瑾年的名字。</p>
他说：“都是一个圈子的，孟总当然要卖我们小程总一个面子。”</p>
温黎听到“圈子”两个字，有点敏感地想，不管是孟瑾年的圈子，还是霍远琛的圈子，似乎，都跟她格格不入呢。</p>
也是，温家早就不是海市富豪圈子里的人了，她不属于他们的圈子，也是理所当然。</p>
她回到海市的时候还不到中午。她在高铁站打了辆出租车，让司机先开去了霍远琛的公寓。</p>
她来拿属于她的东西。</p>
之后便带着几大箱行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p>
到晚上的时候，霍远琛给她打电话。</p>
她第一遍没接，第二遍接了。</p>
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不耐和指责，问她：“你又在闹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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